而在张家玉落地的那一刻,对面楼上的那名男子也止住了笑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悲伤,最后实在没能忍住,直接大哭起来。
男子:终于等到了,终于等到了,你知道我等待这一刻,我等了多久吗,我苦心积累,我不断跟踪,不断查找,我足足花了半个月时间,才找到他们,哈哈哈哈,我终于等到了。
站在男子对面的那名年轻男子,轻轻叹了口气,原地蹲下了身子,把眼光从对面收回,直直看着那个又哭又笑的男子。
年轻男子:值得吗?为了自己内心的一点不忿,硬生生去伤害了一个家庭,一条人命,还为了做到这种程度,让自己的孩子死后不得安宁,用那种苦痛不堪的手法,把你的孩子变成这般模样,你心里现在能安心吗?
听到年轻男子的话,那名男子直接睁大了双眼,狠狠瞪着这位忽然出现的年轻男子。
男子:你知道什么?你又懂得什么?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之前教我的人,就跟我说过,要我低调一点,不然会惹上一些人上门来找我,嘿嘿,可惜呀,你们还是慢了一步。
年轻男子:你名为陈贵东,本地人,现居建设二路十三号,独生子一个月前不幸溺亡,有人跟你做了交易,让你可以报仇,最后你按照他教的,拒绝了你妻子的建议,用一些不是那么人道的方式,把你孩子变成了一个怨灵,之后,你妻子因为忍受不了你的作为,跟你离婚远走,而你,一直为了报仇,放弃了自己的一切,我没说错吧,陈先生。
听到这话,这位名为陈贵东的男子,一下子睁大了眼,狠狠看着年轻男子。
陈贵东:你是谁?你就是他们说的,会把我孩子带走的坏人组织?
年轻男子摊了摊手,语气带着不屑。
年轻男子:张先生,此时此刻,我想谁是坏人组织,你心里肯定有底了,要是我们真是坏人组织,不可能明目张胆出现,而你嘴里的那个人,自此至终敢像你透露过半点信息。哦,对了,我叫逢不弃,你可以叫我不弃先生,边上的是我徒弟,你可以叫他阿儒。
名为阿儒的小男孩,稍微有点拘谨的想着陈贵东行了一礼。
陈贵东:不管坏人不坏人,只要帮了我的,我就不在意,你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做了犯法的事情,滚,都他妈给我滚。
不弃先生:很可惜,陈先生,这事情已经不能如你所愿了,你孩子现在的状况,你可能并不清楚,但我负责地跟你说一声,如果你现在不让孩子跟我走,那你孩子就会被之前的人带走,我们带走你家孩子,还能让你孩子有个选择的余地,让他拿回属于自己的记忆,一旦你孩子让别人带走了,那你就真的罪大恶极了,你孩子的灵就一辈子做奴作恶,永生不得安宁。
不弃先生话,似乎有点打动了陈贵东,他眼里的神情有了挣扎。
不弃先生叹了口气,看了看陈贵东。
不弃先生:陈先生,还是眼见为实,咱们说再多也每个断论,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不弃先生转身看向自己的徒弟,伸了伸手。
不弃先生:阿儒。
阿儒点点头,把身上的大木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小小的黑色小木块,递到不弃先生手中。
两人的动作,稍微有点刺激到了陈贵东,他一下子后退两步,警惕地盯着不弃先生师徒。
不弃先生手里轻轻一搓,手中的黑色木块似乎点染了,冒出一丝丝白烟,不弃先生轻轻一吹,白烟不断向着陈贵东跟他身边的黑色烟雾绕去。
陈贵东有点被吓到了,直接冲着不弃先生大吼。
陈贵东:你想做什么,这是......
陈贵东话没说完,直接倒在地上,陈贵东的头重重磕到地上,却没有半点知觉。
阿儒看到这情形,有点担心。
阿儒:师傅,这头磕的有点重呀,他没事吧?
不弃先生摇摇头,眼神有丝丝冷漠。
不弃先生:该他受的,相对于他儿子,他这点痛算什么。准备收灵吧,时间不早了。
阿儒点点头,从地上的大木箱子依次拿出几样东西,一个色泽古旧得灯盏,一个黑沉沉的小木盒子,一块紫色的小木块,一块黄色的小木块,一次摆在了地上。
此时的陈贵东,眼前的场景已经不是在商场里,他回到了自己家的二楼,二楼里,一名男子正跪在二楼的客厅,右手拿着刀子,似乎在犹豫不决。
身前的这个场面,陈贵东熟悉的很,那是半个多月之前的自己,此前不久,一名男子上门来,给了自己一个可以报复的方式,犹豫了很久之后,陈贵东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只要按照那名男子的话来做,那名男子说肯定可以帮自己解决。
至于为何相信那名男子?对方向自己展露出来的手段,让陈贵东不得不相信。
刀狠狠划下,血液流出,落在陈贵东身前的木盆里,木盆里还装着一个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心脏,陈贵东自然清楚那属于谁。
画面一转,一个长着自己儿子面孔,却有着很多奇怪身躯跟手脚的黑雾怪物站在身前,而那怪物身前的陈贵东,满脸的震惊跟癫狂,他伸出手,慢慢向着黑雾怪物抚摸,嘴里不断念叨着。
陈贵东:儿子,别怕,爸爸在,爸爸一定帮你报仇。
画面在一转,陈贵东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全是浓厚黑雾的地方,这地方陈贵东半点记忆都没有,但不远处不断传来自己儿子陈康的声音。
陈康:爸爸,救我,爸爸,救我,爸爸......
一听到这声音,陈贵东心都乱了,急急忙忙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喊。
陈贵东:儿子,爸爸来了,别怕,爸爸这就来。
穿过浓雾,陈贵东看到,一个红色的血池,不断围绕在儿子陈康的身边,陈康身子不断上下浮沉,明显痛苦不堪,他手脚不断挣扎着,却没办法脱离身周的红色液体,只能不断张嘴呼喊着自己爸爸。
陈贵东想要上前,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断,无论怎么拍打,陈贵东动无法穿过身前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