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的时候,就当着阿渊的面,阿渊不由得哭笑不得。
阿渊:好了,不用这么紧张,半小时不到就搞定了,很快你就能跟着我一起出来的了,你想一个人呆在我师傅的“易屋”里面,估计我师傅还不肯呢。
张庆玉:易屋是什么?
阿渊: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走吧,记得看好手机,不要到时候想报警找不到手机。
张庆玉挠了挠头,感觉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就当听不见,赶紧扶着杨智山跟在阿渊身后。
至于阿渊叫他师傅的那个严肃老人,早在三人话题接近谈妥的时候,已经率先出发,走在了几人的前头。
一行三人,跟在以为老人身后,向着学校左边的荒地方向走去。
等到走到学校围墙尽头,严肃老人向着左边的方向直直拐了过去。
张庆玉不由得一阵疑惑,自己记得,那边左拐过去,只有一条已经快要被埋没的小路,原本通往一家糖厂,后来糖厂倒闭后,很早就没人会过去那边了。
终于来到严肃老人左拐过去得地方,张庆玉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之间原本只有一条废弃小路的地方,一栋两层小楼耸立那边,严肃老人一脸淡漠看着几人。
阿渊:赶紧的,走快一点,我师傅不喜欢拖沓的人,在不快点,他就抽我了。
走到小楼前面,看着原本的空地里忽然出现的小楼,张庆玉感觉自己有点茫然。
张庆玉:阿渊小哥,这房子......
阿渊:这是我师傅的“易屋”,嗯,这次化形的小楼有点品位,以往他都喜欢化形一些废弃小屋什么的,这回似乎近着你们学校,“易屋”可能就进选了自己喜欢的类型化形了。
阿渊说的东西,其实张庆玉还是糊里糊涂的,但也不知道怎么去问,干脆只是含含糊糊“嗯”了几句。
严肃老人:进去吧,快点搞定,要不超时你的七试又得减分。
阿渊:好的,师傅,马上就开始。
阿渊想着杨智山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率先走进了小楼。
张庆玉糊里糊涂的就想跟着进去,杨智山拉住了张庆玉。
杨智山:阿玉,你门口等着我,一会我太久没出来,你就去学校求助。
张庆玉这才想起之前说好的,自己想要在门口等着,虽然内心很想跟着进去,张庆玉还是点了点头,站在了门口一边。
严肃老人看了一眼张庆玉就没搭理他,自己走进了小楼里面去。
杨智山山进去以后,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小楼在外面看的时候,并不大,但进去以后,似乎比外面看到的打了不少,不知道是否是视觉问题。
空荡荡大厅,物件不多,最里头摆着一张很老式的长桌,桌子看着是原木打造,上面毫无修饰花纹,只是简单上了一层光油的感觉,连简单的上漆都没。
在桌子后的靠墙位置,有一张太师椅,太师椅倒是有着雕刻的花纹装饰,但杨智山对这方面没研究,半点没看出上面雕刻的花纹样式图案是什么。
最后就是在大厅的中央位置,摆放着一张躺椅,躺椅是竹编的,上面的编制花纹看着很复杂,让人有点眼花。
严肃老人自顾走到了太师椅旁,做了下去,腰杆挺得笔直。
阿渊走到竹编躺椅旁,把一直挂在身上的木箱子放到地上。
阿渊:同学,把上衣脱了,躺上去。
杨智山脸上不由得一红,倒不是他介意脱上衣,但现在身上长了个奇怪的东西,然后自己还得让一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去检查,多少有点尴尬不安。
阿渊抬头看了一眼杨智山,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
阿渊:没事的,我都知道的,阴耳通常都是寄生在肚脐上,你身上的,已经进化过一次,估计现在对你的影响已经有一定的程度,再不快点处理,对你很不利。
杨智山点点头,示意自己也清楚状况,然后直接一下子把衣服脱掉。
阿渊“啧啧”了两声,逗趣杨智山。
阿渊:哎呦,还不错哦。看来是个运动小健将,身材真不错。
杨智山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原本的尴尬似乎淡化了一点,但还是觉得有点束手束脚的感觉。
杨智山躺倒躺椅上,双手有点不知道摆哪里的感觉。
从箱子里面拿出几样东西,阿渊把东西一一摆开在地上。
有一根金色的小金属棒子,一根银色的金色小棒子,一支毫毛颜色是紫色的毛笔,一个镂刻着各种花纹的小木盒。
拿起其中的金色跟银色的小金属棒子,阿渊走到杨智山的旁边,蹲下身,把杨智山肚脐上的胶布纱布一一拆除。
一阵强烈的吵杂声瞬间冲击杨智山,杨智山不由得发出一句痛苦的呻吟,身子也不由一阵弯曲。
阿渊左手拿着银色金属棒子,缓缓伸进杨智山肚脐位置的“耳朵”的耳洞里,右手拿着金色金属棒子,轻轻敲打着银色金属棒子。
“叮,叮”的金属敲击声在杨智山脑海里响起,敲击声似乎不大,但却把所有的吵杂声都祛除一空,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叮,叮”的金属敲击声。
阿渊停下双手的敲击,但杨智山脑海里的敲击声却没停下,声音不大,却一直萦绕不止,似乎可以一直延伸到时间尽头。
听起来似乎只是普通的金属敲击声,却让杨智山感觉舒适无比,整个人的心田都轻松无比。
阿渊收起金属棒子,拿起那支毛笔,轻轻揉捏了一下毫毛,阿渊把毛笔放到了“耳朵”的耳根上。
然后阿渊就拿着毛笔,轻轻绕着整只“耳朵”根部轻轻撩拨着。
忽如而来的轻柔动作,令杨智山一阵颤抖。
阿渊毫不在意这些,手中慢慢绕着“耳朵”撩拨的动作不停,神色认真肃穆。
在阿渊的不断撩拨下,“耳朵”开始慢慢抖动起来,动作幅度越来越快。
阿渊赶紧拿起盒子,放到了杨智山的腰侧位置,随着他手中毛笔稍稍用力的一划,“耳朵”一下子从杨智山肚脐位置脱落,顺着肚皮滑下掉落在腰侧的木盒子。
杨智山瞬间清醒过来,脑海里不断响起的金属敲击声,那种不断冲击脑海的舒适感,都一下子消失不见。
阿渊看了一下盒子,盒子里面的“耳朵”犹自还不停抖动着。
轻轻笑了笑,阿渊松了一口气,把盒子盖子盖上。
面向杨智山的位置,阿渊一脸轻松的笑容。
阿渊:好了,同学,搞定了,穿上衣服就可以离开了。
杨智山起身把衣服穿好,直接从躺椅下站了起来,看着阿渊。
阿渊:嗯?怎么了?还有事?没事的话,你可以回去学校或者回家了。
杨智山:那个,就这样就可以了?不用付钱什么的?
阿渊:没事,这个我们又人会负责给钱,不用你管的,你回去就可以了。嗯,那个,虽说不算是我的职责,但我还是想要给你一个忠告,算是我这个比你稍长的长辈,给你的一点小建议。
杨智山:嗯,好的,我听着。
阿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我们都需要去追究一个真相,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我们的直言不讳,有时候,作为旁观者,仅仅旁观就足够了。
杨智山点点头,不再说话,直接转身离开小楼。
阿渊也不在意,把地上的几样东西一一重新收回到木箱子里,手中的木盒子被扣上了一个扣子,也被放回到木箱子。
阿渊重新把箱子背好,向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师傅行了一礼。
师傅站了起来,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向着小楼大门口走去。
阿渊:师傅,我今天的七试还行吧?
师傅:还行,就是话太多了,我们作为除灵的,有时候太容易去带入,会影响我们的工作。
阿渊:师傅,我们为什么不给被除灵的对象,解释事情的缘由真相那些?那样我们不是更容易去进行沟通?
师傅:这些事情,解释起来会很复杂,牵涉的东西太复杂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本来被附灵的情况就不是经常发生的,被多次附灵的情况不多见,解释的话,会引起当事人的恐慌,对于他日后的生活容易造成影响。
阿渊:师傅,像阴耳这种不是特别厉害的灵,只会单纯根据本性去行事的,分类的时候为什么还是作为善灵去归类?
师傅:我们对于归类,遵行一个法则,就想我们忠信的人性本善原则,灵性我们也忠信于灵性本善原则,除了一些特别类型,我们都信任他们的本性。
阿渊:嗯,懂了,师傅。那个,师傅鉴于我今天的表现,我能多为一个问题吗?
师傅:嗯。
阿渊:师傅,易屋什么时候可以送我哦?你手上不是还有一个差不多的徙屋吗?
“啪”一声拍打代替了回答,让阿渊不由得揉着后脑勺。
阿渊:好的,师傅,我知道了,时候没到是吧,这些我都懂的。
师徒两人离开小楼之后,渐渐走远,身后的小楼慢慢淡化,最后消失在视线,像是不曾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