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注定是个输家。
能做的，只是尽心尽力做好手术，让她可以依旧站在太阳下，骄傲的勾着嘴角，朝着全世界宣布，她是乔晟暮最爱的人。
酸涩的情绪过后，是斗志的燃起。
他是个带着泪的小丑，谁也不会想到他的心思，谁也看不见他逗比玩笑下最真实的感情。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自己，可以瞒住所有人偷偷的接近她，爱着她。
……
另一边。
乔晟暮的身体素质极佳，就算手术是唐释的助手帮他做了的，身体的复原程度，也是快的让人发指。
不到凌晨三点，就已经和正常人无异，能下地走路，只是他身上还绑着绷带，脸色也不算很红润。
他身边，围绕着几人。
“我调查过监控了，不过呢，对方似乎是大摇大摆的走，而且并没有出动所有人来杀你，或者说本来是还有一批人会对着你补枪，结果却没有进来，这是为什么呢？”纪凉笙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将鼻梁上往下滑的金丝边框眼镜，往上推了推。
“我的身边，有让他看中的利益。”
乔晟暮森然的凝着漆黑的夜景，他的防御体系对于真正玩军火的人来说，就是小儿科般的玩闹，既然来者是墨枭，若是没有留他命的价值，恐怕现在已经是死尸两具。
一是他自己，二是宋沁染。
“不管是什么利益，和他们弑帝联手，你只赚不亏。”
“她喜欢干净的东西。”
纪凉笙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乔晟暮虽说和脏这个形容词搭不上边，但和干净也是南辕北辙好不好？毕竟就像刚才在客厅一样，一出手就是七天人命。
只是，很显然面前的男人对“脏”和“干净”，有着自己的理解。
他也不好多劝什么，转过头，手术室外的长廊连接着唐释的后花园，满目的椰林树影斗艳繁花，倒是容易让人的心情好转起来，只是他没什么心情去看。
时间，流逝。
……
直到凌晨五点，唐释才从手术室里出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宋沁染的血压心跳一切正常，除了呼吸有些弱以外，生命危险是绝对没有了。
要说宋沁染也真是惨，先是失忆后是失明现在又碰上这事，也难怪她和乔晟暮能闹的天翻地覆，怕是这命里两人就八字不合吧？
他想着这些
“小释，怎么样了？怎么不说话？。”纪凉笙看他出来不说话的样子，有些着急。
万一宋沁染出了什么事，他要怎么跟苡舞说？以那个小女人的性子，恐怕会哭的昏天黑地。
“她没事。”回话的却是乔晟暮，他语调平稳清冷没起伏，但明显也能感觉到收敛了屏息的架势。
“还是暮了解我，要是现在出了什么事，我恐怕已经羞愧的投河自尽了，还不用暮脏手，哎，她之前躺在手术台上，一度放弃了求生欲.望。”
放弃求生欲.望？
乔晟暮的呼吸重了些，重喘了一口气，喉结也上下滚动了下：“什么意思？”
“就是身体机能一切正常，但是她就是不想醒过来呗，不过后来好了，给她听……”
“什么情况下，会发生这种事？”他直接打断了唐释，正在对方想解释的时候，又冷笑了一声，“算了，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