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张少筠(jun一声)。
端坐在我正上方的,是阎王。
对,就是那个掌管生死的大官。
他手里拿着的是生死簿,据说上面记载着我的前世今生。你问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很显然,我,死了。
你知道么,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是拒绝的。之后又知道了我是在半夜刷题的时候猝死的时候,我的内心已经被‘卧槽’刷屏了。
一只高三狗,因半夜复习,竟在家里猝死。我都能想象明天的报纸该怎么沸腾了。
某日报,一高三学生因过度复习在家猝死,是升学的压力还是**教育的缺陷。
某商报,高三学生在家猝死,望广大考生减轻心理压力,以防此类事故再次发生。
某晚报,读大学真的有用吗。
。。。。。。
“年纪轻轻地,倒是可惜。”
阎王低沉的嗓音,打断了我浪荡的思绪。
我不禁抬头,看向这个人们口中常说的最是无情的人,嗯,神。
冷毅的面庞看不出半分情感,似乎刚刚那句话并非他所言。
这时从殿外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鬼吏,扑通一声,跪在我身边。
至于我为什么觉得他眼熟,主要是这张马脸长得很是别致,真的跟马长得一模一样。
“阴天子,不好了!三生石失窃,无常尊使已经去追了。”
只见阎王,哦不,阴天子一掌将面前的案桌拍成两半。
就是这一拍,顿时地动山摇。
我惊奇地看着他,他惊奇(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我暗自惊叹,神仙就是神仙,生气起来,地都得跟着抖。
我还没从神仙的牛13中缓过来,眼前一片黑暗。
阴天子趴在殿内的裂缝边上,低头凝视自己空空的一双手。
即使他身手再快最终还是没有拉往那个往下坠的人。
。。。。。。
今天这一觉似乎睡得特别长,而且特别香。
当我被尿憋醒的时候,一张素色的帐顶映入眼帘。
这是一间古声古色的房子,朱红色的横梁,到处都是实木的家具。
茶海雕的是高山流水、行云走雾,甚为精美。
其上有一个紫砂壶,周围放了四个紫砂的茶杯。
我满意的闭上眼睛等着这场梦醒。
明天就是高考了,一定不能睡过头。
突然,手臂传来一阵刺痛。
我一睁眼就见一长发白胡子老头,定定的看着我。
我也顾不上问他是谁,一低头就看见自己右胳膊肘窝处扎着一根银针。
“卧槽,你一定见过容嬷嬷。”
老翁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又给我把了个脉,然后说道“你并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他把银针拔出,又将自己的医匣子收拾好,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一个尔康手,赶忙叫住他。
“这是哪里”,我从睁眼到现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不是好好的在家准备迎战高考么。
“这里是沈府。你撞伤了脑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他捋着自己的半指长的胡子,慈祥的冲我笑。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您。”
“说吧。”
“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家有几口人,几亩地,今年多大了,成家了么,保大还是保小,救我还是救我妈。”
我问了一串串问题,然后瞪大眼睛等着对方的回答。
那老翁皱了一下眉头,一副看傻子的表情,随后拿起自己的药箱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眼看着自己来到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就这么离开,心里多半还是有些不舍的。
但是,这种哀愁并还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膀胱已经不允许了。
尿意有时就是这么的调皮。
在屋子里寻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厕所。
我一拍脑袋,这种地方,厕所一般都在房子外面。
终于,我在院子的后面的一颗大柳树旁,找到了茅房。
那是一个晌午,夏天的太阳总是那么的不讲道理,让你既爱又恨。
茅房和小时候姥姥家的一样,挖了一个深井,在井口处插上两块木板当垫脚的地方。房顶,瓦片盖着茅草,线条流畅。外加一个简单的木门。
等我解决了内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究竟在哪里。
刚刚如厕的时候,我被弟弟的size吓到了。
卧槽,我的大兄弟去哪里了。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忽然面前站着一个孩子。长得文文弱弱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虽然瘦小,但一双眼睛水灵,看着招人喜欢。
没错,我现在就站在一面铜镜前。
从18岁的热血青年一夜间变成了小孩,这种打击不要太大。如果换成一个女的,对于自己变年轻了应该会高兴到飞起。
但是,我是个男的!就连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二弟都也变‘年轻’了,真是太TM高兴了(咬牙切齿中)。
再看镜子里的‘自己’,这是谁啊。
凭自己这几年看的小说,这应该是魂穿,不知道有没有附带系统什么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从门口进来一小孩,一身华服,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
看来‘自己’的昏迷跟这个家伙脱不了干系。
他一定是从小娇生惯养,看上了我家隔壁的小萝莉,然后我就英雄救美,结果可想而知。
他见我阻挠便下此狠手,可怜我一穷人家的孩子,没有什么背景,只能任人欺凌。
从那以后,我是她的守护神,她是我的白莲花。我们青梅竹马,眼看就要事成,结果这小白脸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于是我们三个便相爱相杀,相爱相杀。
中间在来个坠崖,等我执剑归来之时,便是你人头落地之日。
期间再出现个女二号、女三号。最终我览尽天下美人,坐拥万里江山。而你只能是我脚下的蝼蚁。
沈皓寒看着眼前傻笑的人,有些毛骨悚然,但善良的他还是踮起脚尖,艰难的把他抱在怀里,轻拍他的背。
从小只要自己不开心,娘亲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我想的正高兴,鼻尖传来淡淡的皂角味,闻着让人很舒服。
从醒来的那一刻就悬着的心突然安静下来,真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永远停留。
“你头还疼么?”
柔柔软软的小奶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我一把推开贴在我身上的小孩,双手捂胸,摆出一副防备的姿态。
“你,你是谁?”我问道。
“我是小公子啊,你不会是把头摔坏了吧?”小孩眨着眼睛,一脸关切的问道。
“奥~对,我脑袋好疼。啊,我脑袋疼。”
我装腔作势的往地上一躺,吓得那小孩哇的一声跑了出去。
见那小孩离开,我才悠悠坐起,继续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