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菲菲安顿好薛礼后,陈姐便开车来到医院,带着薛菲菲去了录音棚。
东阳县的录音棚非常简陋,狭窄的屋内,几个人正操作着台子上的仪器,陈姐过去交涉几句,然后示意薛菲菲进入录音棚内。
薛菲菲翻唱了几首轻柔的歌,效果非常不错,录音的几个人都听醉了。
陈姐拍着薛菲菲的肩膀道:“我将这几首歌曲带后去,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很快就能签约。”
此刻的薛菲菲有些忐忑,她非常想签约,因为签约后就有很多的钱,可以为父亲治病,不用每天因为没钱而发愁了。
在河东市,一封实名检举信邮寄到了纪委,还有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些账目和视频,纪委查看后非常重视,马上召开了一场会议。
东阳县,方欣荣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班,司机将她送到家,刚要开门进屋,两个身穿西装的男子叫住了她。
“方书记,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其中一个男子亮出了自己的证件,方欣荣心头一动,对方是纪委的,难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方欣荣为人坦荡,不怕被查,她心中平静如水,点了点头。
三人进行了一次密谈,方欣荣心中激动,看来自己的出头之日到了。
薛礼的病情稳定下来,高考临近,薛礼不想耽搁女儿,催促她去上学。
路上,薛菲菲遇到了陈姐,她是来送合同书的,薛菲菲非常高兴。
“你看一下合同的内容,如果可以,放学后我来接你去签约。”
薛菲菲忙点头,将合同书如同宝贝似的放进了书包。
在学校一整天,薛菲菲总是魂不守舍,她恨不得赶紧放学,去把合同签了。
上课时,薛菲菲被老师多次提问,她心不在焉,总是回答不上来问题。
课间,余霍来到薛菲菲近前问道:“怎么了?今天魂不守舍的。”
薛菲菲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舒服。”
薛菲菲并不是有意撒谎,当初和余霍约定要一起考大学,可生活压力所迫,她为了父亲,只能放弃学业,去追求最实际的事,现在赚钱为父亲治病是最重要的。
放学后,薛菲菲急忙收拾好东西,赶紧出了教室,慌乱中,那份合同在书包里掉了出来。
余霍刚要招呼薛菲菲,可她已经出了教室,余霍上前捡起合同翻看了两眼,眉头不由的皱起。
陈姐已经在学校门口等候,薛菲菲坐上车,直奔一家酒店。
客房里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见薛菲菲进来忙招呼。
“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杨经理。”陈姐介绍道。
薛菲菲有些拘谨,杨经理招手笑道:“随便坐,我这人很随和的。”
薛菲菲坐下后,去书包里拿合同书,可怎么也找不到了。
“没关系,我这还有呢。”
杨经理招了招手,陈姐从包里又拿出一份合同,杨经理将一支笔放在薛菲菲面前。
“签了这份合同,你以后就是我们公司的艺人了。”
薛菲菲握着笔杆,深吸一口气,翻开合同书,在乙方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杨经理看也不看合同书便收了起来,陈姐拿来三个高脚杯,然后拿来一瓶醒好的红酒倒上。
“小薛啊,为了庆祝签约成功,我们干一杯。”杨经理举杯道。
薛菲菲歉意道:“对不起杨经理,我不会喝酒。”
杨经理摆了摆手道:“以前不会喝酒,现在喝了不就会了嘛,以后喝酒的场合多了,你要适应一下。”
陈姐也在旁边劝说,薛菲菲无奈,只好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又酸又苦的红酒刺激着味蕾,薛菲菲的俏脸都扭曲了。
杨经理哈哈一笑,举杯又邀请薛菲菲喝了一口,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薛菲菲有些拘谨,面对杨经理的问话只是嗯啊的回应,不到几分钟,她感觉一股燥热涌上心头。
薛菲菲缓缓靠在沙发上,手中的高脚杯落地摔碎,发出一声脆响,薛菲菲就像听不见一样,葱白的手缓缓摸向自己白皙的脖颈,双颊飞起一片红晕。
参入红酒中的药剂发生了作用,杨经理看了眼陈姐,二人相视一笑。
陈姐扶住薛菲菲轻声道:“菲菲,你累了吧,我扶你去里面休息。”
二人将薛菲菲抬到屋内的床上,然后悄悄的出了门,外面冯钩正等待着,杨经理点头哈腰的凑过去。
“冯哥,搞定了。”
疯狗点了点头,从手包里掏出一沓钱递给杨经理,然后挥了挥手,杨经理满脸笑容,和陈姐悄悄离开。
疯狗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估计差不多了,他下楼去迎接客人。
今天罗斌接到冯钩的电话,说有个礼物要送给他,罗斌满口答应,准时赶到了宾馆。
二人在宾馆前台见面,罗斌将客房的钥匙交到罗斌手中,一脸深意的笑容。
“哥,玩得开心点。”
罗斌拿着钥匙进了客房,当看到床上不断扭动身体的薛菲菲,他的心如同小兔乱撞。
罗斌坐在这个位置,糟蹋的女孩已经数不过来了,见到薛菲菲后,以前的那些女孩都黯然失色。
他急不可耐的脱去衣服,刚要扑上床,房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门板飞出,一个满脸怒容的人站在门口。
“什么人!滚出去!”
罗斌怒喝一声,回答他的是一只鞋底子,巨大的撞击力将罗斌踹飞,狠狠的撞在对面的墙壁上。
“菲菲!”余霍伸手拍打薛菲菲的脸颊,她的脸颊发烫,双手乱摆,勾住余霍的脖子,樱唇就向前凑。
这是给下了药,余霍怒火中烧,掰开薛菲菲的手臂,抓着罗斌并不多的头发,将他扯了过来。
“老子弄死你!”
对方杀气弥漫,罗斌色厉内荏:“我是县长,你杀了我就要坐牢!”
余霍一拳捣在罗斌的脸颊,罗斌顿时吐出几颗牙齿。
“菲菲,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余霍抱起床上的薛菲菲快速离开了客房。
冯钩并没有离开,而是带着几个打手在前台的沙发上候着,就见一个少年抱着一个女孩从楼上走了下来。
冯钩并没有仔细看,对身边的打手笑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猛了,都给干晕过去了。”
身穿裤衩背心,满脸是血的罗斌从楼上跌跌撞撞下来,指着余霍吼道:“给我拦住他!”
刚见到罗斌的模样,冯钩吓了一跳,当看清余霍怀中的薛菲菲,冯钩立刻起身,旁边的几个打手从腰间抽出短刃,拦住了余霍的去路。
见此情景,前台的接待员发出一声尖叫,一个打手上前就是一嘴巴,接待员赶紧闭上了嘴,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两个打手持着尖刀扑向余霍,他抱着薛菲菲,双手腾不出,抬脚踹在对面冲来的打手胸口。
余霍怒火中烧,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道,那汉子被一脚踹飞,撞在后面的钢化玻璃门上,顿时爆裂,碎玻璃如同一块块小钻石洒落在地。
背后恶风袭来,余霍的脚没有落地,猛地向后踹去,背后的汉子倒飞,将楼梯的栏杆撞断。
两脚放倒两人,其他的打手纷纷停下脚步,疯狗也是大吃一惊。
余霍没有搭理他们,抱着薛菲菲,踩着一地的碎玻璃茬离开酒店。
冯钩急忙过去搀扶罗斌,却被他甩了一巴掌。
“一群废物!”
冯钩面色羞愧,咬牙道:“罗哥放心,我一定让那小子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余霍将薛菲菲带到她的家,一脚将房门踹开,把薛菲菲扔在床上。
薛菲菲体内的药剂已经达到峰值,她眼神迷离,呼吸急促,双手乱舞,过去撕扯余霍的衣服。
这样不是办法,余霍将薛菲菲弄到洗手间,打开淋雨的喷头,一股凉水浇透了薛菲菲。
冷水的作用下,薛菲菲渐渐恢复了神智,看着余霍,她嘤嘤的哭了起来。
余霍心中一痛,蹲下来抱着薛菲菲:“别怕,有我呢。”
梨花带雨的薛菲菲抬起头,二人四目相视,看着薛菲菲楚楚可人的模样,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凑了过去。
冯钩送走了罗斌,然后打电话叫人,他是罗斌的头号打手,白手套,罗斌身为县长,受到这样的屈辱,决不能轻饶了余霍。
两辆金杯车停在宾馆的门口,里面挤满了身材健硕的青年汉子,没有铁棍,清一色的砍刀,疯狗要将余霍剁成肉酱。
疯狗也不顾什么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了,带着一众风风火火赶到薛菲菲的家。
一个小弟跑到疯狗的车前,低声道:“老大,人在屋里,一直没出来。”
疯狗下了车,点燃一支烟,身后两辆车里呼啦啦下来三十多人,拎着明晃晃的看到等待着命令,路过的居民见此情景,全都绕着跑开了。
楼梯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余霍翻身从床上坐起,眼中满是杀气。
薛菲菲抓着被单盖在胸口,看到余霍的表情,她很是紧张。
余霍附身在薛菲菲额头亲了一下,柔声道:“别怕,我去去就回来。”
薛菲菲抓住余霍的手,余霍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拍了拍她的手背,穿上衣服走向门口。
余霍散发真气,感受到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从兜里翻出一把铁珠子,甩手打了出去。
十毫米的铁珠子贯穿单薄的木门,将门外的汉子们打成了马蜂窝,一声声哀嚎传来,接着就是有人滚落楼梯。
余霍迅速打开门,两柄砍刀挂着恶风直奔他的咽喉,余霍闪身躲开,双手成刀,砍在了门口偷袭的两个汉子咽喉。
柔弱的喉骨被砍断,两个打手捂着脖子瘫倒在地,余霍劈手夺过两把砍刀,舞动如同风车,在狭窄的楼梯里左冲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