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十月,两人已相处了几个月了。近段时间里,两人的感情都有点微妙的变化,每当两人目光相遇的时候,眼里都含着无限情意。对于这种状况,华跃渊既期待,却又怕面对。期待的是,他知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依然,每天都想看到她;但不敢面对的是,他怕自己没有能力去照顾她。尽管他此时不知道依然对自己的看法如何,但他已经将自己陷了进来,无法自拔。依然已占据他的心房,逐渐蔓延。
一个男人一生最大的悲剧,就是当你遇到了一生最想照顾的女孩,却没有能力去照顾;一个男人一生最大的痛苦,明知面前是你喜欢的女孩,却不敢去爱。
回到小窝的时候,快六点了。打开门就看到依然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华跃渊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温暖之意。
华跃渊:“喵喵,饿了没?”
依然:“都几点啦,你才回来。肚子饿扁了。”
华跃渊:“你先休息一会,我来做饭。”
依然从沙发上坐起来,道:“我来帮你打下手。”
华跃渊:“不用了,我来。”
依然皱着鼻子,道:“怎么?你看不起我呀?”
华跃渊:“不是。我自己可以应付。”
依然:“我不管,我来切土豆。”
华跃渊:“好吧!我先煮饭。”
依然有模有样的先洗土豆,然后放在案板上开始切。华跃渊煮好饭,去房间看了一下。突然听到依然大声的怪叫一声。华跃渊赶紧跑出来,看见依然捂着手指,血慢慢滴落在地上。
华跃渊露出焦急的神色,上前握住了依然的手,仔细察看道:“都叫你别做了,你看现在好啦!”
依然豪爽大气的道:“一点小伤,没事!”
华跃渊:“还说没事,伤口都这么深!”
依然:“我不怕。”
华跃渊脱口而出:“你不怕,我怕!”
依然瞟着他,带着一丝笑意,道:“你怕什么?”
华跃渊:“我怕你个笨蛋。”
华跃渊小心翼翼的帮依然包扎着手指。依然静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道:“你关心我呀?”
华跃渊:“每个人都知道我是一个侠义青年,换成任何一个女孩子的手被割伤了,我都会关心的。”
依然:“你敢?”
华跃渊:“怎么不敢?”
依然:“你有本事就去关心其他女孩子试一下?看你姑妈怎么收拾你。”
华跃渊叹了口气,道:“我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不知道是多少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就算我不去关心别人,那别人缠着要我关心,你说怎么办?”
依然咬着嘴唇,用力的在华跃渊身上狠狠的捏了一下,道:“我让你嘚瑟!”
华跃渊一声惨叫!
饭总算做好了。两人面对面开始吃饭,华跃渊夹了个土豆看了看,道:“喵喵,你切土豆条干嘛呀?”
依然:“那是‘土豆丝’好不好!”
华跃渊又看了看土豆,道:“都筷子粗了,还‘丝’?”
依然俏脸一红,突又大声道:“我说是丝就是丝。”
华跃渊:“喵喵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对吧?”
依然:“那当然了!”
依然给华跃渊盛了一碗汤,道:“明天有几个朋友约我去爬山,你去不去?”
华跃渊:“他们又没约我,我去干嘛?”
依然:“你陪我去就好了!”
华跃渊:“我还要去工作呀!”
依然:“那你明天请假。”
华跃渊:“你去吧,都不认识,不好玩。”
依然:“你怎么那么啰嗦?人家女孩子都约你了。”
华跃渊怪叫了一声,道:“那好吧!”
依然:“这还差不多!明天帮我背包!”
华跃渊:“你自己的包还要我背?”
依然:“人家是女孩子嘛,背着包爬山会很累的。”
华跃渊:“男人背着包爬山也会累的。”
依然:“因为我是女人,所以包由你来背,”
华跃渊只能听从。当一个女的对你说她是女人的时候,那么男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
当天晚上依然带着华跃渊去商场采购了一大包东西,这一大包的重担明天就落在了华跃渊身上。
第二天,两人一大早就起床了。两人乘坐‘的士’来到了繁华的镇中心。在依然的提示下,的士靠在路边停了下来。华跃渊跟着依然走到了马路对面的广场。广场边停了三辆车,依然走到这三辆车面前敲了敲玻璃,三辆车的车门同时打开,下来八个人,三女五男。华跃渊虽然没有车,但车的好坏他还是看的出来的,尤其是当看到车里走下来的八个人之后。有些人一眼就可看出他们的生活过的是否优越,这是那些有钱人特有的气质。
八个人都围了过来,其中一女的一跑到依然身边就抱着她,大笑道:“宝贝这么久没见了,想我了没?”
依然:“想死你了。”
那女的:“这段时间在哪呀?好久都没见你了。”
依然:“到处看了一下。”接着依然跟每个人都打过招呼。
其中一男的,走到依然身边,带着很潇洒的笑容,道:“你怎么不跟我联系呢?”他的语气很沉稳,看上去好像也很有气质,但无论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是那种故作优雅,假装有内涵的男人。
华跃渊瞟着他的一举一动,感觉一阵反胃。其实他长的也并不差,但那故意做作的样子,华跃渊看着就是不爽。尤其是他眼睛盯着依然的时候。
当这人的目光落到华跃渊身上的时候,脸色就变了。瞬间华跃渊就感到一阵敌意袭来。
当你看不惯别人得时候,别人同样也看不得你。
依然对这人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阿盛。我这段时间有些事。”
这个华跃渊看着不爽,又叫阿盛的男人,瞬间又恢复笑容,用一种温和的语气道:“有什么事,怎么不跟我说呢?”
依然:“小事啦!下次再告诉你。”
旁边又一男的,怪声道:“你们两个聊的很投机嘛!喂,阿盛,说好了我们要公平竞争的!”
阿盛:“无所谓哦,只要依然愿意跟你交往。”
听着这话华跃渊恶心的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依然笑道:“什么风把你这个潘家大少爷给吹过来了。你不是一直很忙吗?”
潘大少傲气的道:“除了你依然之外,还有谁能让我来。”
依然:“什么时候我还有这么大面子阿!”
一女的起哄道:“这可是真的哦。我们说约了你,他才来的。”
“这位是,,,”好像直到现在才有人注意到华跃渊的存在。
依然看了看华跃渊,道:“我朋友。”
众人将华跃渊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嘴角都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
华跃渊也不在意。
众人开始旅途了,上车的时候,潘大少开车,阿盛让华跃渊坐前面,自己和依然坐后面。
华跃渊仿似并没听到,就和依然上了后座。阿盛满眼怒火的盯着华跃渊,又不好发作。上车之后,依然坐在中间。华跃渊时刻看着阿盛的动静,他可不想依然被这家伙占便宜。
阿盛的手有意无意总是碰在依然的腿上,依然总是会回避。
阿盛:“过的还好吧!”
依然笑了笑:“还好吧。”
阿盛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道:“我想你了!”
潘大少突然道:“你可别乘我开车,就想捷足先登。”
依然缩回了手,道:“我才不信!”
阿盛:“真的!”
华跃渊可坐不住了,他示意和依然换个地方坐,他也没等依然同意,就一屁股坐在了中间。
阿盛狠狠的瞪着他,道:“你坐过来干嘛?”
依然往这边让了让,华跃渊坐正之后,转头对阿盛笑道:“我想你了嘛!”
阿盛阴骛的眼神看着他,但他碍于依然在旁边,又不好发作,只能在心里道:“要不是依然在旁边,我特么早让人废了你。”他还真的没把华跃渊放在眼里,因为他从华跃渊的穿着上,判断他并不是一个有钱人,既然不是有钱人,那通常就没什么实力。
华跃渊也在心里冷笑:“我很想告诉你,阿斌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像你这样有钱的公子哥。”
这倒是说的实话。
阿盛故意抬起手腕在华跃渊面前晃了晃,表示他有一只名贵的手表。
他叹了口气,道:“你小子能坐到像这样的名
豪车,不知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若不是靠着依然,你一辈子都没机会坐。因为这并不是哪个男人都能坐到的。”
依然突然脸色变了,她知道华跃渊这人一向心高气傲,骨子里有一些不肯向人低头的劲,现在生怕他突然做出什么过份的举动,让现场尴尬。
华跃渊看了看依然,突然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在阿盛面前晃了晃,笑道:“虽然我知道能坐豪车的男人不多,但我想这世上能牵依然的手的男人也绝不会多。”
当华跃渊握住依然手的那一刻,依然刚开始还想缩回来,但华跃渊根本就没给她缩回去的机会。
依然任凭华跃渊牵着自己的手,看着他正像阿盛炫耀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了一些复杂的感情。
“他为什么牵我的手?难道他不怕我拒绝?又或者是他觉得我会心甘情愿让他牵?”
华跃渊此时当然得意,他突然用手伸过去勾住了阿盛的下巴。就好像在调戏一个小朋友。
阿盛猛的推开他的手,怒道:“你特么吃错药了?”
“淡定一点嘛!你看看你,,”华跃渊用手将阿盛上下比划了一下笑着说,“即不沉稳,又没修养,加之眉毛粗糙,双眼无神,整个人看上去毫无内涵。相信没有哪个女的会看上你的;你看我,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试问,,像你这种萤火之光,如何能同皓月争辉!”
看着华跃渊吹牛的样子,依然突然伸出手,在他大腿上狠狠的捏了一下。
华跃渊忍住疼之后,他看向阿盛,面色带着冷冷的锋芒,继续道:“我只想告诉你,有些人不是你这种大少爷能惹得起的。”
阿盛瞬间感到一阵压迫感,就像某头野兽正要袭击你,而你的最佳策略就是赶快躲开。
潘大少:“你特么还很拽嘛?你知道本少爷是谁?”
“只要你和政府官方没有很深的关系,那么无论你是谁,在这块地方,你都给老子靠边站。”当然这句话华跃渊并没说出来,他知道若不是依然在身边,这两个家伙就要倒大霉了。
华跃渊忍住怒意,道:“那又如何?”
依然大喊一声:“你们在吵什么?不想爬山我就回去了。”阿盛和潘大少赶紧陪笑。
阿盛:“依然,不是我说你朋友,简直像个小孩子,一点都不成熟。我们教训他,是为他好。你也知道,我们什么风浪没见过?”
华跃渊哼了一声,开始闭目养神。对于他们的经验,他简直一句都不想听。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几人停好车,开始向山上走去。这山在全国都有名气,第一柱香据说要花一百万。这里的和尚白天披袈裟,晚上穿西装,玩乐的地方是娱,乐城。
如今和尚都已成了一种职业,并不是你想进去,别人就会要你的。你需要经过培训,再通过关系各方面打点,你才可能有机会进去。
香火旺的山头,就表示来烧香的人越多,人越多那这些人就更有钱。
山脚下到处都是卖香火的小店,这些小店几乎一年到头都不做生意,但他们一年只需要做个几十次,就差不多可以满足一年的收入了。
店里进价才几块钱的香火,卖给那些游客至少在四千块以上,他们看你越有钱,就卖的越贵。就算卖到五万块一把香,也不要惊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起来的一个女孩子道:“我们去买香拜神吧,这里的寺庙很灵验。”众人答应,华跃渊却并没什么反应。
老板笑呵呵出来打招呼,道:“几位丰神飘洒,仪表不凡,一看就是贵族中人啊!来,里面请。”
几人默默的赞叹店主好眼力。
做生意的人通常都比较会说话,他们若板着脸,你去不去他店做生意?
老板:“我们店的香火最便宜,每份只要一万二。”
众人觉得这个价钱还算好。花点小钱来买吉祥,他们觉得超划算。
但华跃渊就不乐意了,一万二对于他来说很多了,何况在他眼中看来,这些根本就没什么用。他觉得自己挣来的钱并不容易,是他熬夜赚回来的。所以他没有买。
依然瞪着他,道:“你怎么了?”
华跃渊:“不信这些,所以不想买。”
潘大少悠悠笑道:“不会是没钱吧?要不我借给你。”
没等华跃渊开口,依然略带怒意,对着潘大少,道:“你很有钱吗?”
看到依然生气,潘大少显得有点尴尬:“跟你朋友开个玩笑?”他不敢反驳依然,除了想追她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依然的家庭背景,在这座城市也几乎没有几个比的上。
夏家的‘天华’集团,在这个省内都有一定地位。而天华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大小姐,就是面前这位夏依然。
在三个月前,她的爸妈为了巩固自己在商界的地位,决定利用自己的女儿与商界的另一巨头,来场商界联姻。
但向往自由,性格散漫的依然决定逃婚。
依然瞪了他一眼,对老板道:“买两份。”
众人虽没说什么,但心里纷纷在想:“这个土包子到底跟依然什么关系?依然竟然为了他,还想跟潘大少翻脸。”
但华跃渊却觉得无所谓,你有钱也好,没钱也好他都觉得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些年独来独往惯了,至于有没有朋友,他看的很淡。
那些人在前面走,华跃渊和依然走在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