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诚开始默默为自己法师之路谋划的时候,珊莎也在认真考虑刚才的提议。
作为一个从小受到严格教育的贵族小姐,她其实一点都不笨,只是以前习惯了来自家族和长辈们的庇护,尤其是扎根于北境数千年的史塔克家族,很多时候仅凭响亮的名号就能吓走大部分不怀好意的窥探者。
不过现在,随着父亲与兄长的惨死,史塔克家族的直系成员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甚至连象征自身地位的临冬城都被昔日仇敌波顿家族占据。
残酷的现实迫使她必须做出改变,否则像类似今天这种事情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
作为一个比较早熟的女孩,珊莎非常清楚自己美丽的容貌对于男人的吸引力。
当初乔佛里在扒光衣服羞辱和虐待她的时候,那些负责执行命令的卫兵眼睛里总是透露出强烈的兴奋,甚至毫不掩饰自己赤裸裸的欲望。
一想到自己未来可能会被那些又老又丑的男人压在身下蹂躏,她便忍不住感到一阵恶心。
尽管在贵族圈子里,貌美少女与白发苍苍老头的组合,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可她却无法忍受自己也成为其中的一员。
更何况她内心深处也渴望复仇,渴望让那些伤害过史塔克家族的元凶付出惨痛代价……
“梅森大人,能告诉我您打算怎么帮助我夺回临冬城,而我又需要付出什么来换取这种帮助?”经过再三的犹豫,珊莎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或许夺回临冬城在你眼里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实际上铲除波顿家族对于我来说毫无难度可言。只要我愿意,完全可以让他们在一夜之间统统死光而不惊动任何人。”说罢,张诚转过身轻轻拨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影子怪物,仿佛在证明着什么。
可很快,他又回过头笑着继续对女孩说:“但这样做似乎有点太无趣了。毕竟复仇之所以能够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原因不就在于可以能够慢慢品尝到仇敌的痛苦和绝望吗?要是他们都死的太快,又怎么能品尝到复仇带来的快乐呢?更何况,我有一个原则,只帮助那些没有放弃希望还在奋力自救的人,如果你想要获得我的帮助,必须先证明自己。”
“证明自己?”珊莎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对!证明你自己!我要的是一个有足够能力和政治手腕的史塔克公爵,不是一个哭哭啼啼、满脑子充满不切实际幻想的花瓶。我不管你是利用聪明才智,还是利用年轻诱人的身体,总之证明给我看,你有能力再次整合北境,重塑史塔克家族的绝对统治权。至于接下来的事情,等你先证明了自己再说。”张诚似笑非笑的解释道。
“明白了!”珊莎轻轻的点了下头,紧跟着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来,让自己优美的身体曲线暴露在空气中。
她任由枣红色的长发披在身后,光着脚径直来到张诚面前,瞪着深蓝色的双眸直视对方。
由于距离太近的关系,两人甚至能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以及鼻孔内呼出的热气。
尽管潜意识中还有着一丝羞涩与抗拒,但女孩还是张开手臂搂住眼前年轻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这一吻就是半分钟,当两人分开的时候,屋内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感受着嘴唇传来的柔软与湿润,张诚突然笑了,一边笑还一边调侃:“呵呵,做的不错,虽然还技巧还有待于提高,但起码已经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请牢记你的优势,同时搞清楚别人渴望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只要把握好这两点,你很快就能成为一名权力游戏的合格玩家。要知道女人,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往往能让男人们失去理智,做出一些愚蠢的行为。”
“那么您呢?您好像对我的身体和容貌一点也不感兴趣。”珊莎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十分不解的询问道。
“不好意思,我已经摆脱了这些低级的欲望,不光是你,所有女人对我都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好了,今天的谈话就先到此为止吧,为了体现诚意,临别前我送给你一个小礼物。”
话音刚落,张诚突然冲着身边的阴影怪物念了一句生涩的咒语。
下一秒……
影子的身体猛地开始剧烈震动,向周围空气释放黑色的烟雾!
还没等珊莎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所有的烟雾都一股脑涌向雪白的胸口,眨眼功夫形成了一个狰狞恐怖的图案。
“这……这是什么?!”她惊恐万分看着那正在逐渐变淡、消失的印记。
“啊,没什么,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变相保护。除此之外,它还可以为你除掉一个你最希望杀死的仇敌,无论是乔弗里,还是培提尔·贝里席。但是请记住,机会只有一次,请慎重选择目标,并考虑好随之而来的后果。最后提醒一句,小指头对你和你母亲近乎病态的迷恋,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就像我之前提到的,对于男人来说,越是得不到就越渴望得到。”
说完这句话之后,张诚拿起摆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推开门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尽头。
目送他的背景渐渐远去,珊莎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回到床上,注视着窗外漫天的星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十几分钟左右,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当脚步声来到房间门口停下的时候,她的眼睛里不知何时已经充满了泪光,整个人都在轻微的颤抖。
沉默!
压抑!
足足五分钟之后,站在门口的人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很抱歉……”
“不,您不必道歉,贝里席大人,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我现在只想知道,您什么时候能带我离开君临,离开这座令我感到厌恶和憎恨的城市?”珊莎头也不回的问。
很显然,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得到消息赶回来的小指头。
只见他眼睛里布满了淡淡的血丝,语气诚恳的回答:“我已经准备好了船,只要您愿意,现在就可以离开。”
“现在?您之前不是说要等乔弗里的婚礼结束吗?”酝酿好感情的珊莎,此刻终于转过身,将自己楚楚可怜的模样展现出来。
“是的,那个时候离开最不容易被察觉到,但为了你,我愿意冒一点风险。”贝里席死死攥着拳头,尽可能不让自己把内心年之中的愤怒与嫉妒表露在脸上。
“算了,还是等婚礼之后吧,您是最后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我不希望您再发生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