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来,她几乎可以看到紫雪的头上一直飘浮着愁云,着实令人担心。
正当她俩在那里聊天时,两位大约十三、四的女孩正款款走来。
其中一个身着蓝色收袖口连衣裙,内衬白色抹胸,梳着流云髻,另一个身着雪青色窄裙短外套,内着玫红色玫瑰香抹胸裙,梳着望仙髻。
紫雪与紫琳看着慢慢走近的两位,心里一阵期待,然而当那两个女孩来到她们面前时,她们的心沉入了谷底。
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这两个女孩,并不是她们思念的紫轻和紫璃,然而奇怪的却是,这两个女孩竟然与紫雪有五分的相似。
紫琳诧异的目光在紫雪、紫轻及紫璃之间来回巡视着,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相似之人。
紫雪对于眼前的两位也很疑惑,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呢。
“见过两位师姐,我叫紫轻。”身着蓝色衣裙的女孩看了看眼前两位才六岁的小女娃,心里虽然很不服气,但还是尊敬的叫她们师姐。
“没想到,我们的师姐竟然是六岁的小女娃,真是!”另一位女孩轻撇了撇嘴,心里怄得可以。
“璃姐姐,她们是在我们之前入门的,无论她们多大,我们都要称她们一声师姐!”紫轻笑得很温柔,但她的眼中却隐藏着不屑。
紫雪看了看紫轻与紫璃,看在她们的名字份上,她不想和她们计较。
“师姐,璃姐姐的性子比较直,你别介意啊!”紫轻继续保持着笑容。
“那是自然。”紫雪轻轻一笑,不知她们是敌是友,姑且先与她们交个朋友吧,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再怎么说,她们也是同门。
“师姐果然宽宏大量!”紫轻拉着紫璃坐了下来,随后便与紫雪她们聊了起来。
这厢紫雪她们四在那里聊天,不远处,天隐子则立在那里看着处得很好的四位徒弟,抚着白须,一脸的满意。
紫雪与紫琳一同在山上修炼,一晃眼,两年过去了,在这两年内,紫雪与紫琳的武功在有进步,完全可以与师父过上百来招了。
这两年来,紫雪、紫琳与紫轻、紫璃也已成了朋友,四人经常在一块修炼,有说有笑,然而,暗地里,她们四个的关系却有些微妙。
“师姐,你们知道么?明天咱们的师叔天谷子要带他的徒弟们过来哦!”紫轻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看着身边一点没变的紫雪,不免觉得奇怪。
与紫雪一样的紫琳,已然长成八岁的儿童,样貌比两年前更加出众,眉心处的梅花印记也越发的鲜艳起来。
紫雪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两年了,自己竟然丝毫未变,或许这就是那毒药的副作用吧。
“嗯,我也听说了,据说,师叔的四个徒弟,个个样貌俊逸,高贵优雅,身手不凡。”紫琳看了紫雪一眼,心里也很怀疑,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哦?是么,那么,我倒对他们有点好奇了!”紫雪呵呵一笑,师叔怎么会想起来带徒弟过来?
“反正明天就要见面,我倒要看看四位师兄有多俊逸。”紫璃与紫轻对望一眼,心里轻嗤一声,他们再俊也没有她们的未婚夫俊!
“呵呵,我也期待明天的到来了!”紫琳呵呵一笑,他们能帅过她的洛哥哥么?
次日,天隐子早早的便将紫雪她们召集到后山的演武台上。
不一会,与他一样白眉白须的老头子带着四位骚年出现在擂台下。
紫雪打量着那四个人,无意间看到一位正立在桃花下骚年。
他身着淡紫色收袖口长齐小腿的长袍,袍摆绣有高雅的竹纹,脚踏一双流云靴,身形欣长。
一头乌黑的长发聚拢束于左肩之上,娇艳细致的脸庞晶莹剔透,宛如水晶一般,剑眉斜飞入鬓,琥珀色内凹的双眸,很立体的鼻子,鼻下那桃红色的唇微微上扬。
阵阵和风吹过,片片桃花随风飘舞,当花瓣划过骚年的脸庞时,花瓣竟然都黯然失色了。
紫雪惊艳的看着骚年,这骚年竟然长得比桃花还要娇艳,眼前的一切,很有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意境。
“他叫南宫浚,是师叔最得意的一名弟子,我还从来没见过长得像花一样的骚年呢!”紫琳看着立在桃花树下的骚年,不由得咂了咂嘴。
“他身边桃树似乎只是一种陪衬,用桃花美男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紫雪的目光依旧未从桃树下的少年身上移开,这么个赏心悦目的骚年,不看白不看。
“咳咳,这位是为师的师弟,天谷子。”天隐子轻咳了一声,向紫雪她们介绍着。
“师叔、师兄们好!”紫雪看了看已然全部步上擂台的四位骚年,很礼貌地道。
“多讨喜的女娃。”天谷子打量着紫雪,抚着胡须,眼中闪烁着嫉妒。
他的徒弟有的似火有的似冰,有的不谙世事,有的如狐狸般狡诈,令他十分头疼。
其实他一直很想有一个讨喜的女徒弟,所以今天看到紫雪,心里别提有多怄了。
“你叫什么?”桃花美男来到紫雪面前,娇嫩的脸颊上浮上腼腆的红云。
“紫雪。”紫雪看着眼前的梅花美男,不由得暗地里咂了咂舌头,这骚年的眼中闪烁着纯净的光芒,给她的感觉就像一张白纸一般。
这么个纯真的骚年,很容易被人利用了都不自知啊,若日后在花花世界混迹久了,会不会蜕去现在的纯真呢?
她还真不希望他蜕去纯真,外面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多了去了,而这骚年完全是只稀有动物,一定要多加保护,免得濒临灭绝啊。
“南宫浚。”桃花美男那如花瓣般娇嫩的脸蛋上已然红如滴血,令紫雪有点忍俊不禁了。
“好了,你们都自我介绍一下。”天谷子看着自己最宝贝的徒弟南宫浚,不由得摇了摇头。
记忆飘远,收留南宫浚的那天,空中电闪雷鸣、大雨磅礴、乌云遮顶、狂风所到之处摧枯拉朽。
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一个四岁的小孩正抱着膝盖坐门槛上,懵懂的目光盯着跟前早已僵硬的两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