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灵要道破一个天机,于是先进了祭坛请示天意。许久,一道光窜入玉婆娑的耳朵里:“我们可以进去了。”
“司灵,你可以说了么?”
司灵摇头。
玉婆娑着急了:“不能说?为什么!”
“不是不能说,而是这件事不能让我来说。”司灵说话间面冲向了白曦,意欲是要让白曦来为大家解答吧。
可是白曦又能知道什么?
“司灵大人,到底是什么事一定要白曦来说?”
司灵走向白曦,伸出手平摊开,白曦迟疑的将手搭在了她的掌心。两人互通神念,片刻二人同时睁开了眼睛,司灵对玉婆娑说:“婆娑,有些话只能他们两个人知道,我们还是离开的好。”
“怎么,连我这个妈也不行么。”玉婆娑一双柳眉倒竖,看似生气,实则是担心所致。她目光柔和的望着赵彧,守灵千年,轮回之道,这一世的亲人也许下一世或许会成为陌生人。她很清楚。可人世间还有一句俗话,血脉相融,是斩不断的。十月怀胎的情宁在骨血中,哪里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婆娑,你的担心我理解。但要等他们把话说完。等他们把话说完之后,你再问就是。”
玉婆娑犹豫一阵:“好吧。小彧,等会儿妈回来,你要告诉妈实情。”
赵彧犹豫了一下:“……好吧。”他心里也没谱,被司灵和白曦搞得这么神秘,到底能不能说还得另算。
二人离开,赵彧轻松口气,忽然发现白曦一副愁容,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意说。
赵彧不愿看到白曦为难:“白曦,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说。反正只有这一条路,怎么都得闯过去。知不知道无所谓的。”他靠近祭坛,地上的文案和四面石像共同组成了一道法门,母亲已经告知那道出口就是这里。里面危机四伏,母亲还劝他最好不要答应。
大不了就从鬼门冲出去。
赵彧知道这是生路,但是这条生路他绝对不能选。否则对方知道了幽都私藏他这妖道,一定会为他背上非常难听的骂名。定会让六位守灵使难堪。
为义为情,赵彧都不会选择这条路。
“彧。”白曦歪头望着赵彧,眉头舒展又拧紧,“如果我对你有所隐瞒,你会怪我么?”
赵彧不过笑笑:“白曦,你对我隐瞒一定是为我好,我又怎么会怪你呢。只是如果有些事我必须知道,你却隐瞒,我不希望你瞒着我不说。”
“我……”白曦握了握拳,眉目紧锁,像是在下一道很重要的决心。赵彧不急不缓的等待着她的回答,又怜惜她因此背负着压力,于是说,“如果你真的不想说,我不会去问。”
白曦心头的结大概是松了,手放开:“对不起彧,我不想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其他的事。关于你的一些事。”
“什么?”
白曦运起法力,从她的掌心间凝聚出一股气,忽然这股气散开,赵彧狠狠的吸上了一口,而后缓缓吐出。“好舒服的灵气。”清澈了心脾,灵气散开的那一刻,他完全是贪恋上了这股灵气。情不自禁。
“这是万灵之气,生生不息。正气不散,则灵气不散。彧,你也有,但不是气,是万念之火。”
“万念之火?”
“是,是人心之火,万灵共生。”白曦解释道,“女娲娘娘以身补天。天劫过去,但是女娲娘娘却没有回来。锻造五彩神石的火焰不息,寄托所有人的愿望,祈求上苍将女娲娘娘召回。万念,是万物对女娲的思念。同样也是驱逐邪恶对抗邪恶的利器。它有着非常强大的虔诚的力量,虔诚之心永恒,万念之火永生永世都不会熄灭。”
赵彧恍然大悟:“原来是女娲娘娘的功德炼化了万念之火,不过万念之火怎么会在我身上?”那这样,他岂不是天生就拥有不同寻常的驱邪利器。自己竟然不知道。
赵彧不敢相信,又禁不住内心狂喜。
“彧,你忘记了。是你得到了万念之火的认可,我得到了万物灵气的认可,才得以铸造天地玄黄阵呐。”
赵彧抓抓头:“呵呵~上一世的上一世……唔~对于那一世我没有一点印象。不过听来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他想尝试将万念之火发挥出来,试了两次都没有回应,不免失落,“似乎没有啊。难道还要找到我上一世的躯壳?”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不妙了。
“应该不会,彧你集中精力,再试试看。”
“嗯……好吧。”赵彧盘膝而坐,尝试着去寻找白曦所说的万念之火。那应该是一种类似火种的东西吧?
同一时间白曦走到他的身后,为他引导。心口火烧火燎,很是难受。赵彧咬紧牙关忍了下来。却不想欲火焚身,自己的意识又再次来到了灵魂深处五行之地。被他定义为自身命脉所在,在无极道长那里得到了新的诠释——魂窍。
天魂乃是阳和之气,地魂乃是月阴之气,命魂定五行。
赵彧的五行命魂早已经点亮,外围的那一圈在师傅师母的协助下也已经点亮。但是和无极道长相处的这几日赵彧才知道,魂魄与躯壳共生,单是修魂道是绝对不会完整的。所以外围的那一圈对应的该是人体的八处经脉。
这也就诠释了为什么灵魂转世只能带走前世的一部分力量,而不是全部。
“彧,你怎么了?”白曦看赵彧被烈火焚身她自己也是心急如焚,白曦凝聚万灵之气,为赵彧扑灭这火苗。入定中的赵彧见那外围圈环隐约要灭掉,收回意识发现了端倪,“白曦,不要为我灭火。”
“可是彧……”
赵彧着急道,“相信我。”如果火势被白曦扑灭,灵窍灭了一环,他岂不是太亏了。更何况这很可能是一个机会。赵彧再次入定,以魂窍感知身体奇经八脉。那一环果然又燃起。
赵彧会意:仙人、武者,修仙修身,何尝不是一个道理。
那燃烧在八处经脉的热点好像将血液煮沸,冲破了约束。身处魂窍的灵识这时也有了新的感应,八脉之外的那一环再次点亮,而不是虚无漫漫的光。
命魂定五行,五行破八脉,深吸口气,为了定八脉这一灵窍,耗神又费力。但当他清醒过来,身体的灼热感不消,但相反身体非得不觉得疲惫,反而神清气爽。周身充满了力量!
“彧,你还好么?”
赵彧试了试,自己这拳头果然很有力量。他有了一个更疯狂的想法:“可惜我还是没有召唤出万念之火。我还想再试试。”
“可是彧……”
“白曦,容忍我的任性吧,不探索清楚,我真的很不甘心。不过这一次如果再出现状况,你就给我一个透心凉怎么样?”赵彧沾沾自喜,跟白曦开起玩笑。能突破这一关卡,情不自禁想得瑟一下。
“那……你别吓我。”
“好。”赵彧再次入定,这一次,定要揭秘那八脉之外那一环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