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是季如却开始自顾自的说起来。
“我真的撞鬼了。”她说,“就是从印尼旅行回来以后,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啪啪啪的声音。”
“那应该是夜间运动而已吧?”我说。
“不是啊,不一样。我听到的啪啪啪的声音是没有肉感的,是很凶狠的一直撞击着地面的声音。而且那个声音越来越近,总觉得马上就要到我的身边了。”季如一边说,一边抓紧我环抱着她的腰的手,我顺势也亲了她的耳朵一下。
这个女孩应该只是夜里需要安慰,我猜。
季如忽然转过身来,把我压到墙上,开始一阵狂吻。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娘们儿过真如狼似虎啊,这次J介绍的人终于有个上道的了。我也回应她的主动,手放到她的屁股上轻轻捏起来。这小屁股,还真的挺翘的。
这时候有个Des的工作人员走过来,我本来还想把季如推开,但是看那个工作人员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用余光往左右看了看,果然扎堆儿在一起猛亲的已经布满了舞池。我看季如也没有不好意思,那我肯定就更得寸进尺了。虽然总觉得她胸前没有什么值得探索的,不过直接去摸她下面我也太没品了。岂料季如的手直接放到了我的重要部位,我头皮一阵发麻,深吸了一口气,就继续和她接吻。
她的手异常的灵活,不一会儿就把我的兄弟伺候的趾高气昂的。
“我们出去吧,这边有点热。”季如说。
“上楼么?”
“我想上厕所,你来陪我吧。”
“可是Des没有女厕所诶…”
“没关系,有什么差?”她云淡风轻的回答。
这娘们儿,会不会太饥渴了?我心下感叹现在的学校教育出来的人才果然比较优秀,办事绝不拖泥带水。跟着她进了厕所的隔间,关上门,她直接蹲下来要解开我的裤链。我总觉得是不是应该先来点前面的戏码才比较有绅士风度,于是就阻止了她,把她拉起来。她不解的看着我,我没管那么多,将她拥入怀中,开始舔她的耳朵。我自认我舔耳朵的技术一流,舌头才刚一伸进去,她就开始扭动身体娇声轻喘起来。我这才把手伸向她的短裙,从下面探进去,找她的内裤。
我舔了一阵,忽然觉得不对劲,于是在她的裙子里稍微加重点手劲摸了起来,她双手环住我的脖子,瘫在我身上呻吟说:“你干嘛这么坏啦。”
我没理她,一把拉下她的内裤,抓了一下。
我去…
季如是个男的!
我一把把他推开,大骂了一句人妖,滚。
这把他吓了一跳,他靠在门上不知所措。我也突然意识到这边是gay吧,如果刚才那一声被人听到了,门口会不会聚集一帮熊群殴我。想到这里,我慢慢冷静下来。
“让开。”我说,“我该回家了。”
“你…你生气了?”季如小心翼翼的说。
“我叫你让开,你TM不知道我是直男吗?”
“可是…”季如说,“J说你男女通吃,而且我的事儿都可以找你,我才想说要不然就先和你上了,再求你帮忙比较好。”
“哈?”我的下巴掉到了地上,J那个贱人,竟然这样玩儿我。我让季如让开,走出去想冲进舞池把J拉出来。才走出洗手间没几步,正好看到J从里间溜达出来,看到了我俩跑了过来,说在舞池里面看我们不见了,就出来找一下。
我笑着说没有,就是去了个厕所,然后把J拉过来,J还不知道我要干嘛,也就被我牵着进了怀里。我伸出手去摸J的J,他也一愣。突然我使劲掐了一下,他“啊”的一声叫起来,然后一口咬到我的肩膀上。我也疼的不行,松了手。
“你有病啊!”J往后退了一步。
“你TM才有病,干嘛告诉他我男女通吃?你TM是想吃老子JB吃不到就发疯了吧?”我大吼说。幸亏旁边的音乐很大声,没人听我们的对话。
J知道事情败露了,立马转了一副嘴脸,笑嘻嘻的凑到我跟前说:“矮油,宇哥,你干嘛那么大肝火啊,我看刚才你们两个在舞池的时候,不是也玩儿的挺好的吗?”
“你TM少提这事儿!”
“嘻嘻。”他继续说,“你看我家季如长得也不错,就算给了你,你也不亏啊。”
“你Sister的!”我实在不想把我妹妹和他扯上关系。
“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就算是真把他做了,你又不会吃亏。”J的语气格外妈妈桑,“再说了,这不是也没发生什么嘛。”
“懒得理你,我要回家了,省的继续被你耍。”说完,我就抬腿要走。
J突然就凑上来,摁着我。你别说,他娘是娘,但185的个头在那儿,劲儿还是挺大的。我瞪了他一眼,他笑嘻嘻的说:“宇哥别走嘛,我们还有别的事儿呢。”
“你们还想搞什么啊?”
这时候季如也开口了,说:“宇哥…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事儿,我真的…撞鬼了。”
我一愣,心想说J你可真的没给我安排什么好事儿啊,这中元节马上就要到了的时候,告诉我撞鬼的事儿。这事儿还是不要理了比较好,我又不是捉鬼天师什么的,干嘛找我啊,好像我有多大能耐似的。
“矮油,宇哥,帮个忙嘛,至少先把事情听了再说。我们家小如现在不也是病急乱投医嘛,你看在他差点和你洞房的份儿上就再留一阵喽。”J的语气真的有种见过大风大浪的做皮肉生意的站街者的味道。
“宇哥,我们就上楼说几句话,不耽误你时间。”季如也小声说。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不答应也确实抹不开面儿,只好点了点头。
我随着他们到了二层,不过找了半天都没有地方坐。一个长一点的沙发上挂着Booking的牌子,但是只坐着一个人,看起来才不过十七八岁,和季如一样瘦瘦小小的。J立马清了一下喉咙,然后双手插兜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来,用我平时完全没有听过的低沉声音问他可不可以坐。那个孩子看了J一样,点了点头。J立马起身招呼我们过来坐下,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到了那个孩子身边。
“他怎么突然变man了?”我小声问季如。
“他是攻。”季如报以莞尔。
“哈?”我一时不解,“他原来不是受吗?”
“因为他觉得年龄渐长,如果继续当受市场会变小。”
我这才知道原来gay的世界这么单纯,转换角色可以如此自如。
季如看出了我的想法,说:“不,不可以,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活着。他连续碰到了三个男人,然后…”
“我其实也没打算知道的那么详细。”我制止了季如,总觉得他男性性别被拆穿以后话突然多了起来,然后音量也变大了,听他说话变得很清晰。
季如瞥了一下嘴,开始说起他撞鬼的经历。
“我上个月刚搬得新家,在双井那一块,和朋友合租的房子,两室一厅的,还挺大的。起初我们也都很开心,虽然这个房价有点贵,不过因为交通也算方便,下楼没走多远就是地铁,而且你知道那一块是出了名的gay区,我们在F广场的星爸爸坐着的时候,基本上总是能碰到几个在附近的。”
怎么F广场是gay区吗?我以前都不知道。我爸和我妈最近在闹分居,因为我妈实在是太喜欢和朋友出去玩,经常半夜才回家。我爸一直说她,她也不听,后来我爸干脆眼不见为净,一气之下就搬到F广场这边来住了。季如这么一说我也不得不纠起一颗心,想想看,我家住在陶然亭,你现在搬家怎么会搬到F广场来住呢?这中间的关系十分微妙。
“搬家后没多久,我就和几个朋友想说去旅游,因为现在放暑假嘛。”季如继续说,“事情就是旅游回来以后发生的。我室友是个学霸类型的人物,虽然学习不好,其实是个学渣,但是还是在努力考研,平时都关在房门里面不出来的。
我旅游回来以后,把行李随手扔进了衣柜里面,就去洗澡了。我的浴室特别小,就像是在墙上挖了一个洞,然后插上了一个玻璃门,因为我们宿舍的洗衣机和烘干机都是安装在我的洗手间里面,所以只能有一道门的宽度留给我了。洗澡的时候,因为有水雾,所以玻璃门上都很模糊,但我就总觉得门外好像有个黑影。我在想不会是我室友进来了吧,但是又想到房门是关上的,所以觉得有点奇怪,就关了水龙头打开门看了一下,可是没有人。
大概是我眼花了吧,我当时想。
洗完澡我就开始敷面膜,坐在椅子上想要闭眼休息一会儿。就在闭眼的一瞬间,我仿佛看到身边有个黑影子一闪而过,于是我立马把眼睛又睁开了,向四周看了一下,没有人。到这时候我还坚信肯定是我太累了,眼冒金星的经历大家应该都有过才对。
然后我到客厅去,打开冰箱倒了杯牛奶。这时候手机响了,因为在敷面膜,所以我就带上了蓝牙,摁了接通。
是我的朋友P。
她知道我今天才回来,就打电话过来问我旅游的情况。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我的室友在房间,估计也觉得屋外的笑声蛮三八的。
这时候P突然问我:‘季如你要是还有朋友我就不说啦。’
‘朋友?我没有朋友在啊,怎么了?’
‘没啊,从一开始打电话到现在,我都听到电话那边有个女生一直在和你说话啊,不过你没理她就是了。’
‘没有啊,是不是电话穿线了。’我不以为意的说。
‘不不不,是很清晰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你说一句她就说一句。’P很坚持那不是技术原因。
‘怎么可能,你别吓我,我胆子小。’我其实还是不大相信。
‘不,真的是有别人,那女的还说什么你的面膜开始掉了之类的话。’
我一听,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我没和P提到说我在敷面膜,所以不可能是她在开我玩笑。
‘P,我有点累了,我想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我尽量不去想这件事。P也很识趣,大概是猜到了什么,所以就没多问,挂了电话。
我赶快回到房间,把面膜摘下来,擦了一下脸,就躲进被窝想赶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