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李昶风怒道:“都给我闭嘴吧。往后咱们家几十口专门造地,人人都有一双手,还能弄不来吃食物。”金飞碟笑道:“看你们吧,村里说不要你们谁了。孩子有村里供养,老人有村里供养,你们愁得啥。”李昶风说:“嫂子,话是这样说的,才得有收入来源供着村里人吃喝才行。”
金飞碟说:“放心吧,兄弟,现在李诺罗夫在村里搞种子科学,麦秋两季每亩地凭空多打十五万斤粮食,粮食的是你不用发愁,只管领着家眷上山好了。咱们十代之内,不会愁吃愁喝。”
李昶风“哎呀”一声站了起来说:“这个李诺罗夫。”絮蕊说:“哎呀,啥也没有科学厉害。”金飞碟说:“现在的土地革命运动,没收了你的土地,你在山下已失去了意义,上山吧,专心培养孩子。才是正事。“樱桃笑道:”那个李诺罗夫说,咱村里,包括湖面的鱼业收入养活1000口人都没有问题,你要是真有本事,再弄出十三个太宝来,那还不把你爹娘高兴神经了才怪。“
李昶风放下心来:“说,看你张臭嘴吧。向书记也被说的捂着嘴笑。金飞碟说:”向书记我给你说个事,俺俩这次来是找李昶风商量在他的庄园里,搞种子培育基地。但又遇到了土改,咋办。其实我们想在这里搞个种子县。光靠种子的力量没母体都能多打100多斤的粮食。这是多好的事,多么伟大的事业。“
向书记说:”是好事,是天大的好事,土地改革之后,新的生产关系,更利于在这里搞种子县,但是我给你说,我现在如坐针毡,如履薄冰,你也指挥过打仗,前方打仗十万火急,没吃没子弹会行。死亡还的补充。现在十万当紧的火急,是前线的战况。现在干啥都没有心情,得赶紧进行土改,激发群众的热情,支援前线,只有解放了全中国,稳定下来,才能安心搞经济建设。刚才李司令说得好,长着两只手,还能弄不出来吃食。“金飞碟知道战场上的火急和刻不容缓。说:“今天能不能让我们带走李昶风。只要我们上了山什么结论我们都不在乎。”向书记说:“李司令家也这么大,影响这么大,不能不清不白地走了。明天的公审大会,给他下个结论,是有好处的。这个结论,农会说了算,老百姓说了算。“李昶菊说:”不在乎这一天,就别让向书记作难了。“李昶风说:”嫂子,,你先回去吧,别在这陪着受罪了。就你说那,我在乡下也没有意义了,过去这个事我就领着她仨回去,这辈子啥也不弄了,就领着一家子开山造地。”金飞碟笑道:“回你的大院,先躺着吧。我和她俩先回家,明天也来参加公审大会。这是人类的新气象,大气象,既然有幸赶上,一定得来体会体会。“
田万县在这三个县中是核心县。由于时间紧迫,人力有限,向书记决定在这里做出个示范性土改运动,抓紧发动群众,启发群众,抓紧征兵,筹备粮食。支援前线。解放军在周边搭起了八个大舞台。三个县内有影响的大地主,大院外被抓来二百多个。有些有民愤的大地主,早被五花大绑,跪在台上,头上还戴着用纸糊的大高帽,纸帽上写着名字,还打着大红x.一部分有私仇的农民,就站在台下往他们脸上又是吐吐沫,又是摔鸡蛋,有些青年妇女,用破碗端着臭狗屎,用棍儿挑着往他们脸上抹。还一个劲的破口大骂。工作人员干着急没有办法。舞台前面人山人海,万头攒动,挨肩接踵,蜂拥一般。李昶风所在的会场,是较大的会场,共产党的三个主要领导都在这个会场上。其他的几个会场,有解放军干部,配合农会干部主持者。真是穷人翻了身当了主人。过去见了地主点头哈腰,现在反过来了,地主老财的命就掌握在他们手里,你说厉害不厉害。还写着大标语一边是:搞好土改,平均地权,都能活,另一边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别害怕。上面是:“打烂旧世界,建设新中国。台上站不下那么多大地主,舞台的前面跪了整整两大排。双腿挨地,双手背在后面,直挺挺的不准弯腰,必须保持这个姿势,谁错了样,就有小竹竿敲头。李昶风自持武功高强,一开始,对这人山人海的阵势,是三八二十仨不在乎,渐渐的紧张起来了,这么多的人,别说杀了,就是每人让你打一巴掌,累死也打不完啊。李昶风渐渐地体会到什么叫民意难违,民心所向,民生为重的道理来。黄局长也弓着腰站在离昶风背后,打着哆嗦,李昶风说:“站好吧,幸亏我们平日里夹着尾巴做人,要敢猖狂一点,今天这一关就难过。”絮蕊,絮湄两个人紧紧的靠着金飞碟,金飞碟发现了黄局长,问:“哎,咋不见昶惠姑,和大肚子姑爷呢。絮湄说:”别提他两口了,倒霉透了两个儿子一个爹一家三口抽大烟,那还不快,没多长时间,可被抽光了。听说穷的地无一垄房屋一间,去年就回老家了不在县里干了。正好。“金飞碟说:”是,要不是也得在在这台上亮亮相。“絮湄张望着说:”说不定今天也来参加公审大会了。
向书记开始讲话:“乡亲们,咱们这里比较偏僻,不知道国家的形式,现在中国共产党已领着解放军就是过去的老八路,已经解放了半个中国,咱们这里从此解放了,穷苦的阶级要翻身,不再受富人阶级的剥削和压拍了。”台下拼命的鼓掌和欢呼。
李国宝喊:“我们是天下的主人、、、、、、”
向书记说:“现在跪在前面的大地主,有的为富不仁,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大家可以马上报仇雪恨。”
李国宝说:“请大家上来诉苦伸冤。”
有个白头老汉爬上舞台,走到一个大地主面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骂道,我日你娘,接着又猛踢一脚,把那地主踢翻在地,两个战士又把他扶了起来,台下有人喊叫:“大恶霸,让他低头弯腰。”有两个人上来厮打,李国宝高呼:“要摆道理,讲事实。咱共产党讲究以理服人。”
那个老汉哭诉道:“那一年我借他二十块光洋谁知他二十头上加一撇,成两千块大洋了,两千块呀。娘呀,我弄啥花两千块大洋啊,这时那老汉的老伴也爬上了舞台,张嘴就去咬那大地主的耳朵,由于牙齿松动,但还是把那地主咬了个血流满面,那老太太在台上大哭不止。“他还把我告上法庭,法院只讲证据,不讲事实判我无理,这是啥狗屁法院。房子,地,都被他弄走了,我两个儿子找他算账,他花钱雇土匪把我两个儿子都打了黑枪,他妈那个逼,老天啊,老天啊。、、、、、、“那老头儿昏了过去。那老太婆在台上哭嚎:”共产党,共产党,这个仇你们可得给我报啊,这时又上来两个青年妇女,二话不说,上去就是拳打脚踢破口大骂。台下有人喊叫:“杀了他,杀了他、、、、、、”
这时上来两个农会干部,拿着大刀手起刀落,但是不很利索,头挂在肩膀上掉不下来。把那两个妇女吓得哇哇的叫着跳到台下。人断了气。有人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有人喊支持共产党,解放全中国。打到地主老财。穷人当家做主人。“真是欢声雷动,震天动地。当时社会的主要矛盾就是对土地的争夺。不种地的富人土地越来越多,靠地为生的穷人土地越来越少。大部分地主都是靠收地租,盘剥穷人过日子。民间的疾苦,民间的矛盾,可见有多尖锐。而土地的吞并都伴随着血淋淋的刑事案件。广大人民都在水深火热之中,共产党这样支持穷人保护穷人,人类的大多数。岂能不得天下。”李昶风所在的会场上又连着杀了三个大地主,其他的地主呢,有事没事都晕倒在地,东倒西歪,倒下一大片,翻着白眼祈求神灵。
絮蕊,絮湄紧紧地抓住金飞碟的胳膊不松手。其实金飞碟也紧张起来,台上一会砍掉个人头,一会砍掉个人头。仨人都怕有人揭发李昶风,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有个中年汉子跳上舞台说:“我揭发李昶风李大司令。这时絮蕊不知从哪里来了力量,连滚带爬上了舞台。威风凛凛的站在李昶风前面,李昶风看见絮蕊大腿的裤子上,沾了许许多多的泥痕洇出了一道道白纹纹,知道早已吓的尿裤了。可她现在却顶天立地的站在自己前面,保护自己,当着天下的百姓,这是多大的情谊,多大的勇气。李昶风感动的泪如雨下,常言说,心中没事不怕鬼叫门,李昶风仍然面带笑容,向书记给了他一张椅子。李昶风想把絮蕊拽到椅子上,伸手拽了拽,絮蕊直挺挺的像树桩一样,竟然拽不动。金飞碟想向李昶风使个眼色,真不中就跑。可是,昶风全神贯注的看着絮蕊就是不回头。只听絮蕊吼道:”天杀的,你想说俺昶风啥。“昶菊也有点惊慌说:”你这个同志,说话可得有分寸,有证据。你为啥不先写检举材料。男人头一梗说:“俺没有文化,让说不让说吧。”昶菊说:“谁说不让你说了。”那个人说:“我说出来大家听听,不中我还收回去。“只听那汉子说道,:”大家都知道,李昶风即是田员外的上门女婿。又是田员外的过继儿子,絮蕊心里没底,不知道人家想说什么,只管胡搅蛮缠起来,想挡住那个人说话:“谁过继了,谁给你说过继了,过继了为啥不叫田昶风,你是哪个树上的木头,你着个啥。”那汉子说:“这是公审大会,你能挡住我说话。”絮蕊道:“公审大会,光让你说话,不让我说话,谁能挡住谁说话。”又极端妩媚低声一句:“有话私下说不中吗。咋,你想落井下石,乘人之危。想俺李昶风,到俺家之后给街里街坊,给县里的老百姓,办了多少好事。谁没有沾过俺家的光。”那汉子冷笑一声说,:“我是沾过你们家的光”李昶风并不认识这个汉子他不相信会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把絮蕊拽到怀里说,:“你别怕,有啥事这天下的人,谁能挡住我跑吗。”絮蕊泪如雨下说:“我怕你死心眼,别忘了你是十三个太保的父亲,你的事多着呢。”只听那汉子说道:“当年田员外吞并土地,那可是笑面虎,软刀子,棉里藏针,他相中了俺家的二十亩地,俺爹说啥就是不卖。你着田员外想了个啥孬孙法,一到庄稼快要熟的时候,他就派人去毁坏俺的庄稼苗,俺也去毁坏他的庄稼苗。但人家地多不怕毁坏。俺家可是一连三年颗粒无收,还是托着人把地卖给了他。”絮蕊喊叫起来:“你咋着是俺爹办的事,你有啥证据。就算是俺爹办的事,与俺家昶风有啥关系。要是兴顶罪,也有我这个闺女顶。轮不着女婿顶。”
这时有人喊:“这事与人家李司令牵连不着。李司令是好人,是天大的好人。”又有人喊:“姓田的已被土匪张大枪杀了,已遭到了报应”向书记说:”姓田的大地主已死多年,现在主要是斗争活着的有罪恶的大地主,不要把话扯得太远了。一个农会干部,对那汉子说:“时常兴,田员外人死帐灭,现在李昶风是继承了他的产业,现在他的土地已全部充公,李昶风是第一个把地契匣子交出来的地主。今天要是没有人揭发出他的具体罪恶。他就算开明人士,还是我们的好司令。”絮蕊嚷道:“俺家开的纺织厂,给老百姓弄了多少服装,给八路军弄了多少军服。絮蕊越想越觉得冤枉,哭的哇哇叫泪人儿一般。金飞碟暗暗赞叹,絮蕊弱女子,每逢大事,都能表现出来惊人的智慧和胆量,李国宝心中不忍说:”你别哭,党有政策,老百姓心中都有杆秤,絮蕊当着天下百姓的面,说出李昶风想说不敢说的话。心中很是酣畅,他对絮蕊说,:“你过来,心中没事不怕鬼叫门。我们李家后人,向来以善为本,洁身自好。还怕他说出来什么。”絮蕊一想李昶风来到家后,的确没有办出过恶事。劲一泄又想软瘫。李昶风知道她的毛病,急忙把她按到椅子上。絮蕊刚刚坐下想稳稳神,又跳上一个中年汉子,满脸通红,指着李昶风说:“我揭发这个大恶霸。”他霸占民妇,霸占我老婆。“台上台下一片寂静,李昶风,絮蕊,都瞪着眼说不出话来。摸不着头脑。李昶菊吓得脸都变了颜色,心惊肉跳得问:”你这个同志,说话要有根据,要拿出事实来。“那汉子道:”我家与絮湄家,几辈都是田员外家的长工,絮湄重小和我一起长大,自幼许我为妻,可李昶风来到田家后竟把絮湄收了房。霸占为妻。害得我至今还孤身一人,多么悲惨。你们说这算不算仗势欺人。算不算压迫穷人。李昶风不认识这个人,絮蕊想起来了,这是家里过去的小长工,从小在一起玩大。絮蕊大怒嚷道:”絮湄,絮湄,你上来,你个挨刀子的,你咋和他有一腿,你上来给大家说说,是李昶风霸占你了,还是你勾引李昶风了,有啥说啥,老实交代。絮湄捂着脸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这个话茬不好接口。絮蕊看絮湄不开口,在她肩膀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说:“是不是那一会,我与昶风刚完婚一天中午头,正要午休,你把他叫道磨道里去帮你,是不是那一会有了事情。说,说呀。”李昶菊说:“好弟妹,有啥说啥你不要害怕。”絮湄放声大喊:“就是那一会,就是那一会,我把东西给他了。”絮湄指着那汉子说:“大夯,你咋能信口开河,”大夯说:“咋,当年你不喜欢我?”絮湄说:“我啥时候说喜欢你了。”大夯柔声说:“你不要害怕,共产党来了穷人的天下。”絮湄怒道:“穷人就不讲道理了,我以为穷人最讲道理”絮湄又说:“想我絮湄,十九岁上,清清白白,让李昶风明媒正娶,婚前是有点事,但那是我男人,情理之中。你凭啥说我是你老婆。、、、、、、“预知后事如何,却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