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工人和浪人展开血腥地厮杀。
一名尼鸿浪人一刀砍下一名工人的胳膊,紧接着,另一名工人从后面用铁锤狠砸浪人的头,浪人慢慢地倒下。
一名工人死死抱住一个浪人的大腿,任凭大太刀插入后背,也不松手,旁边上来两名工人,一人一把铁锨削向尼鸿人的头颅和颈部,火热的鲜血像水柱一般喷了出来。
…
陈徵远见到血肉横飞,明白不能走脱一个尼鸿浪人。他来到李振生和赵世绪身旁,道:“两位哥哥,我们要尽快杀死柳生宏,如果让他走掉,后患无穷。”
李振生和赵世绪抬头看了看正杀地兴起的柳生宏,一齐点了点头。
陈徵远道:“李哥,你包抄到后面,堵住他的后路;赵哥,你到他的左侧掠阵,我正面进攻,我们倾尽全力,击杀此人。”
他捡起地上的一把大太刀,向柳生宏飞奔而去。
…
柳生宏双手紧握大太刀,连杀了三个工人,正要杀向第四人时,只见先前逃跑的陈徵远握着刀冲过来,朝他的左肩劈来。
他大喊一声:“来的好!”,挺起刀,迎向来者。
两柄大太刀撞在一起,溅出点点火花。
陈徵远全力运起刚刚修炼有成的土属性真气,与柳生宏展开激烈对攻。
“哐哐哐”,两人硬碰硬地连攻三刀。
最后一刀互撞之后,陈徵远退后一步。
他抛下一切杂念,只有一个念头,“再战!”
大喝一声,陈徵远再次冲了上来,一往无前地正面劈了过来。
柳生宏虽然没有后退,但是双臂也酸麻不已,他心中很是纳闷对手的体力为何这么充沛,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两把刀又发出阵阵响声,在这种快速对攻的情形下,根本来不及想招数,只有凭感觉地劈来挡去,如果感觉错误,那么就是身首异处。
陈徵远再次后退一步,他调好呼吸,又迅猛地扑了上来。
柳生宏心中大为郁闷,对手根本不讲套路,只是非常简单地一招,劈!
根据使出的力量和步法判断,对手根本没有考虑后路,如果柳生宏采用别的招数,可以将对方一招致命,但是,对手的刀也会毫不迟疑地劈在自己身上,这是典型的两败俱伤的打法。
对付这种不要命的招数,要想保命,只有先挡住对手正面而来的刀锋,因此,他很郁闷地被动防御。
由于之前他杀了三人,消耗了不少体力,因此,对陈徵远的进攻,他抵挡地很费力。
终于,当陈徵远第五次,不知疲倦地劈过来的时候,柳生宏果断地转身而逃,对手的体力充沛,可是他的体力直线下降,他怀疑这一次不一定能挡住刀锋。
刚一转身,一阵刀风掠过,他吃了一惊,急忙向左侧躲避,还没转过身,左侧一道寒光闪过,他的后背上多出一道斜斜的刀口。
柳生宏心中大骇,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高瘦的工人拿着滴血的大太刀,冷眼瞧着他。
柳生宏大怒,不顾受伤,高声呼喊着挺刀冲向伤他之人。
突然,他的后背一凉,接着他感到浑身的力量正在流逝,他跑了不到三步,砰然扑倒在地,后背上赫然插着一把柳叶飞刀。
陈徵远追上来,挥起大太刀,柳生宏的头颅以及鲜血飞向半空。
…
一场混战下来,加上柳生宏,共二十五个尼鸿浪人,全军覆没,而陈徵远这边,死亡二十六人,重伤十人,轻伤十二人,未受伤者七人。
陈徵远望着遍地的尸体和残骸,向李振生、赵世绪问道:
“两位大哥,三口帮瀛东分堂还剩多少人?”
李振生道:“不到十人。”
陈徵远想了一会儿,道:“我们打扮成尼鸿浪人的模样,把这个堂口全端了,怎么样?”
赵世绪双眼放光,喜道:“这个方法好,让别人以为是尼鸿浪人之间起内讧。”
李振生也点头同意。
陈徵远道:“李大哥,你安排一下:让没受伤的工友兄弟们打扫战场,将所有人的尸体全埋在树林里,然后把受伤的兄弟们送到医院,至于费用,用收缴的浪人身上的钱,如果不够,回头再想办法。”
他又转向赵世绪,说道:“赵哥,咱俩找几套完整齐全的尼鸿服装,打扮一下。”
…
一个小时后,三口帮瀛东分堂燃起了熊熊大火,三个蒙面的身穿尼鸿武士服装的人,背着大包小包,在浓烟的掩护下,逃之夭夭。
在一个偏僻胡同处,陈徵远、李振生、赵世绪三人脱下尼鸿服装,摘下蒙面巾,依次走出胡同,来到受伤工友们就诊的瀛东立新医院。
重伤十人都脱离生命危险,不过,需要时间调理和静养;轻伤十二人均无大碍,无需住院。
陈徵远看完重伤的工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剩下的工友召集在一起,开了个小会,他站在人群中间,慷慨激昂道:
“各位工友兄弟,今天我们干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虽然我们有死伤,但是大家全都是好汉,没有孬种。即使战着死,也不跪着生。从尼鸿人那里,我们弄了不少钱,我和李振生、赵世绪商量了一下,把一半的钱送给死去兄弟们的亲人家属,剩下一半的钱用于治疗重伤的兄弟们,如果还有剩余,我们活着的人均分了吧。大家认为怎么样?”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自豪和大无畏的表情,没人对陈徵远的分配方案表示反对。
陈徵远接着道:“工友兄弟们,我们做出这么大的事情,尼鸿鬼子迟早会找到我们头上。我们应该提早做准备,免得到时被鬼子抓了去。大家说说,应该做哪些准备呢?”
李振生道:“兄弟们,工地上不少人知道我们和三口帮干架,这事瞒不住人,因此,工地是回不去了,有人如果有好的去处,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商讨。”
十来个人叽叽喳喳,纷纷发表意见,一个名叫梅飞城的年轻人说:
“我家是塔嵛山脉的梅家沟,那里是落西区和望北区的交界处,北面是海,其余方向全是山,非常偏僻和难找,至今没有尼鸿人的踪影,我们可以过去暂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