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刚想和若晜下楼,电话来了。
“小李,公差,没法,我本来不想叫你,但后勤部的几个司机都下乡送医生义诊去了,只能麻烦你一趟,去个开发区,印下一批的病历袋和卡片什么的。”
老张到我车旁,一迭声的感谢。我说张主任什么时侯这样客气了。
老张虽可怜,但不傻,一指我全明白,他是能看到若晜的,我笑笑。
开发区确实有家印刷厂,而且我们医院和此一直就是合作关系,医院所有的东西都是在那印的。
老张熟门熟路,径直带我们朝业务接待室走。
“业务处在后面”,老张边走边介绍,“只上了三条生产线,后续还在建。”
走过一大片空地时,我突地眼前一晃。
我地个娘亲俟!
印刷厂里摆棺材?
有阴风,那种如在风云洞里吹来的阴风突地拍打着我的身体,而且耳里似还传来隐约的杂声:让我们进去!让我们进去!
老张的声音,竟象是在一个山头上朝下喊话一样,但很清晰,突地传进我耳里,心里猛地一颤,快快地揉揉眼,靠,还是一片空地,我们快走过了,就快到业务处了,前面就是业务处的一栋小楼房。
我特么怎么又出现了幻觉?
提起一口气,古怪!
妈俟!
水泥台阶的罗旋形!
暗室?对,暗室!我走过这种楼梯,就是上次和好风衣哥摸进老张的暗室迷路后,在这种楼梯上上上下下地差点走不出来,所以我印象特深。
不对不对,这里太诡异,我得小心。
推门声,空调开得很足,一下子让我猛醒。
老张的声音又似把我拉了回来一样。
可眼一碰女人,我俩同时呀地一声。
“校花!”
天啦!
靠你妈地老张,我草你十八代祖宗,我不疼,我这又是被你阴阴诡诡地带进幻觉中来了,你特么不就是怕我找你要胡甜的麻烦么,犯得着编个医生下乡义诊的理由骗我来这害死我呀。
和她接缘,缘于一个小赌。
我啪地一扔,篮框子没沾着,倒是正打中了恰好从此路过的校花,一下子双膝跪地上,膝盖破了。
过后我还色胆包天地借此问过几次,也送过她去医务室,无奈人家高冷,根本不**我,所以只得作罢,但知道了双方的名字,后来听说她直接出国了,怎么会在这个建了半截子的开发区里搞起了什么业务主管呀。
我越发肯定!
校花明显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快快地躲到墙角,桌上的盆景被她慌急着一带,摔到地上。
我回头一个冷笑:回去后和你算账!
“搞什么搞,哪来的疯子!”
校花惊魂未定地看着我,看我拼命地挣扎,突地说:“陈总,他是我同学,从小脑子不好,放开他吧。”
老张过来一把抱住我,对着旁边又要冲上来的几个男人说:都怪我,不好意思,本来治好了,不想一出来又犯病了,不好意思呀!
老张几乎是拖着暴叫的我,冲到了厂门口我们车边。
我本能地想,朝前冲,反正在幻觉里,按以往的经验,这原路是返不回了,先冲出幻觉在说。因为一个人总处在幻觉里,那可是要坏大事的。
水泥路尽,前面是一片纯土地,昨晚刚下了小雨,车子暴叫着一头拱进了泥地里,不动了。
“小哥,你真疯啦?”
四下一看,没人,还就我们三个人。
我啪地把老张摔到泥地上,老张忙忙地爬起,满身泥。
啊?
哎呀我去!
再看下四周,确实到了那半截没有开发的地方,没有棺材,当然更没有校花。
老张倒没跟我计较,过来看着一脸慌急的我说道。
老张脸上明显一惊:“什么棺材?这里可是开发区,哪来的棺材,倒是你刚才那闹腾劲,象是从棺材里出来的。”
“是呀,怎么了,你叫了李主任一声校花,把人家逼墙角里,我还以为你太平间呆久了憋不住了要那啥呢。”
我没心思开玩笑,想起青铜小刀的玄机,这里绝逼有问题。
我突地返身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折叠锹还在,我的背包也还在,那里面有手电,绳索手机备用电池什么的。我现在也养成了习惯,出门必带这些东西,就象是好风衣哥到哪都背着他那个背包一样。
血玉有感应。
此时说明,这个地方,绝对有血玉相熟的东西。而那牛皮套上明明的指引,就是在这呀。但没有什么采石场。
我脑中一闪,关上后备箱,朝着车头望过去。
看过去黑沉沉的,似有雾。
老张先前是怪怪地看我鼓弄着车子,现在又看我终于正常了,一笑说:“行呀,只要你不疯就成。”
老张脸色一变,“那里去不得。”
老张说:“不是怕死,就怕死不了还活不成,那里是周围方沿的村民埋先人的地方,政府正在商量要不要迁坟呢,就因工程量太大,把开发区的建设也耽误了,那里就清明节和春节时满山亮,平时少有人去的。”
老张咕噜一句说:“依你吧,谁叫我欠你的呢。”
反正这里也没有人,挨到天黑。
身后是灯火通明,可越走,路越烂,身后的灯火成了依稀的红点时,我们到了半山腰。
但耳内,却是依稀地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从背包里拿出绳子,呼地甩出挂住前面的树,三个人攀上陡坡。
差点惊得叫了起来!
本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