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个男人不是睿睿爸爸,也没有关系,
她们母子俩有人照顾,能够幸福就足够了。
消停几天的陈若云,终于还是忍受不住了,
每天200块钱,对于她来说,买瓶纯净水喝都不够,
更别说支付她昂贵奢华的生活了。
一大早,不到七点她就了过来,因为之前刷卡买了些华服和首饰,
所以她今天的打扮还是贵气逼人的,俨然她还是那个有钱的豪门阔太。
“先生,门口有位自称是太太母亲的中年妇女找了过来,”
佣人在听到门铃响时,并没有马上将人放进来,
而是简单询问后,就上楼来通知莫锦了,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叫刘子睿起床,
“我下去见她!”赵攸宁刚刚洗漱完,她一听到佣人的通报,
立马用毛巾擦了擦脸,就走了出来,
“莫哥哥,我们说好的,她的事情,我来处理!”
赵攸宁生怕莫锦跟着一起下楼,一会儿又答应陈若云一些过分的要求,
所以先发制人,在莫锦没有任何余地参与时说道,
“那你好好和妈谈,不要太生气,也不要太激动。”
莫锦微微皱眉,嘱咐道。
“知道,我会控制好情绪的。”
门口,陈若云热的满头大汗,她不得不把墨镜摘了下来,然后从包里拿出纸巾不停的擦汗,
“你来干什么?”赵攸宁打开大门,神情淡淡的问她,
“什么态度?我是你妈!当妈的就不能来看看女儿女婿吗?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难道你不懂吗?亏你还读了那么多书,
好了,好了,赶紧进去,站在这里我快要中暑了!”
赵攸宁敛了敛神,并没有打算让她进门,
“有什么事赶紧说,不然我进去了,
还有,银行卡的事情免谈,
你这种挥霍无度的习惯,
要是不改,多少钱也都花的完。”
本来就热的火焦火辣的陈若云,被她这么一刺激,
内心怒火蹭的一下就升到了极点,
她狠狠的推了赵攸宁一下,
“死丫头!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猝不及防的赵攸宁没有站稳,后脑朝着大门重重的撞了过去,
她的身体晃了晃,有那么几秒,头痛欲裂,紧接着头昏眼花的她,
就那么倒了下去。
陈若云见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门边,不大相信她受伤了,
于是用脚踢了踢她,
“喂!我这还没找你要钱呢,你怎么就躺在地上装死?”
不大放心的莫锦,帮刘子睿穿好衣服后,
就带着孩子下楼来了,
“悠悠!”
“小妈妈!”
莫锦一把抱起了赵攸宁,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后脑勺正在流着血,
“哇!小妈妈,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刘子睿看到那么多的血,顿时就吓得哭了起来,
此时的莫锦心急如焚,他抱着她,赶紧上车,
然后往医院赶。
而佣人则把刘子睿牵了回去,剩下陈若云呆若木鸡的站在门口,
良久都没有回神。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赵攸宁先惹怒她的!
这就是陈若云内心的想法,最先想的不是关心女儿的伤情,
而是急着给自己推卸责任。
医院急诊室里,经过医生一个多小时的救治,
赵攸宁才被推入普通病房,
“莫先生,你太太脑补受到了猛烈的撞击,
外部有明显伤口,造成了出血,
我们已经对她的伤口进行了缝合,
从CT报告来看,目前颅内没有明显的出血,
但还是建议留院观察2周,并且以后的每半年都要进行一次检查,
避免我们没有检查到的细小出血点变大。”
医生将口罩拉了下来,淡声的对着莫锦说道,
“好的,谢谢医生。”
莫锦白色衬衣上,血迹斑斑,上面都是抱着她来医院时,
染上的,不仅染在了他的衣服上,更是染在了他的心上,
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她了无生机的倒在他的怀里,
那种感觉,比心被人剜走,更让他痛苦。
“莫哥哥,我头好痛...........”赵攸宁醒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前的莫锦,
男人眸色微暗,眉头紧锁,连薄唇都紧紧的抿着,
看上去心事重重,满脸的担忧,
“医生已经帮你把伤口缝合了,你现在不要乱动,”
莫锦握着她的手,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
“我又让你担心了,”她有些吃力的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微微的抖动着,
失血过多的她,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只要你醒了就好,能和我说话就好,”莫锦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赵攸宁从他深邃的双眸里,看到了浓浓的惧意,
那种害怕的心情,她是能够体会到的,
“我答应要和你一起到老的,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
她弯了弯唇,露出了一抹情绪复杂的笑容,
“我妈............我不给她钱,她这是想要我的命吗?”
莫锦看着眼前的女孩,眼神清澈,但是眼底蓄满了泪水,
已经有剔透的泪滴滑落到她的眼角,
“别想那么多,先好好养伤口。”
他轻声安抚道。
陈若云这一次,算是彻底触碰到了莫锦的底线,
他曾经那么郑重的跟她说过,让她不要惹赵攸宁哭,
让她哪怕是装,也要装出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
她也曾信誓旦旦的答应过他,但现在呢?
赵攸宁伤痕累累的躺在病床上,还是被自己的亲妈害的!
傍晚的时候,医生帮赵攸宁处理了一下伤口,
又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异样,
就离开了,
“我想睡一下.............”受伤的赵攸宁,看起来很是虚弱,
仿佛说话都很吃力,声音更是有些飘乎,
“嗯,那睡吧,我守着你。”
莫锦低醇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缓缓的响起,
起了很好的催眠作用。
“你们干什么?把我抓来医院干什么?
我有腿,自己会走!”
这些平常毕恭毕敬保护自己的保镖,
突然变得这么粗暴,让她非常的不适应,
所以她很是恼火,
“我知道你们是我女婿雇的,你们再对我这么不客气,
我可是要跟他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