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贞贞一脸的鄙夷,挑唆道,“怎么,你不敢去?”
我双手抱胸的看着她,激将法吗?落后了吧,换个别的方式或许我会去,比如,“叫声姐姐来听下。”
白贞贞那脸上可谓是七彩斑斓,五百年修行果真不够用,一脸的粉都快被她抖得一地了,脸皮不停的抽,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嘴角一撇眼不见为净,直接埋头工作,白贞贞冷哼一声,直接把咖啡端走了,走之前还附送了副白眼给我。我欣然接受,并回送她一个甜死人的微笑,“好走,不送了。”
白贞贞一走,我又把视线调转到了那扇紧关着的门,好奇着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场景,是陈锋抱着美女呢?还是美女投怀送抱。这个陈妖孽,怎么身边的苍蝇这么多,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个个都往他身上粘,先是沈馨瑶,现在又来个。
我气呼呼的对着电脑,发现自己根本不能集中精力,便是起身去了咖啡间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咖啡间的白色桌上放着本杂志,封面上大大的写着‘明星沈瑶杭州秘密约会,传闻神秘男友出现。’的字样,我坐下随手拿杂志看了一眼,立马将咖啡放一边,抓起杂志有些激动。脑里不断出现两个名字,沈瑶,沈馨瑶,尔后这两个名字重叠后,拼凑出一张俏丽的脸蛋,我眨眨眼,沈馨瑶原来就是沈瑶,沈瑶就是沈馨瑶,难怪我觉得这沈馨瑶这么熟悉,原来她就是那个明星。
这么说来,陈锋真的与沈馨瑶是男女朋友,看着照片上沈馨瑶抱着的那个男人,我心都凉了半截,就算是照片模糊不清,但我怎么也能看得出来那个就是陈锋的。
怎么会这样,虽然我目睹了过程,也猜到了结果,但经过证明而生硬的事实我接受不了,我心里赌得慌,一阵生闷闷的气卡在我心脏里,出不来了。
我看着杂志上面的照片,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失落感笼罩的我,就像是一个被人生生掏空了心一样,灵魂不在,脑袋空白。
连有人进来了我也不知道,霍晨在我对面坐下,伸出手来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两眼无神的看着他,“霍晨,讲个笑话给我听听。”
霍晨眨眨眼,“什么?”
“我现在心情很糟糕,讲两个笑话给我做做调剂品,让我心态摆正摆正。”
霍晨一脸不解,但还是给我讲了两个他觉得很好笑的笑话,是很好笑,不过他笑了,而我,一张哭丧脸。霍晨僵硬了笑容,尴尬的咳了两声,又讲了一个。
看着他努力的样子,我云淡风轻的笑了一个,说了声谢谢就走了。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没血性的人,总是随便践踏别人的心意,由其是美男的心意。我想我现在的脸上肯定是大大的写着,别惹姐,后果很严重。不然,为何办公室里的人各个都像是见了鬼一样,各个离我十万八千里,这样倒好,落得个安静,与妖们保持距离是一种美好品德。
下班时间,陈锋开车路过我身边,我很明显的看到她副架座上那位气质美女,我眼里蹦出的杀气可以杀死一头牛,那个女人凭什么做在陈妖孽的副座上,凭什么,也对,凭什么,我有何资格在这里吃着这翻不明不白的醋。
我是陈锋何人,明的上属,下属,同事,暗的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我凭什么有这样的想法。自我嘲讽一翻,往公交车方向走去。可没走几步,一辆白色奔驰停在我旁边,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俊脸和一个招牌笑容,“陆小,我送你吧。”
我下意识的往周边一撇,经过身边的同事窃窃私语,我瞪他们一眼,可也没上车,“不用了,我自己搭车吧。”
说完也不理会霍晨的表情,自己走向公交车站台,我还是觉得坐公车比较踏实。
机械工作,机械下班,机械的吃饭,机械的发呆。我妈看我这样,伸出手在我额头上一摸,对我爸说,“你说这闺女是怎么了,是不是中邪了?”
我爸推推他那副老花镜,关切的说,“小小,是不是累了,还是不舒服?要是不舒服早点休息啊,可别累坏自己了。”
我抱着枕头,一脸无精打彩的回道,“爸,没事,我现在打死几只老虎都可以呢。”
两老对视一眼,我妈推推我说,“是不是和霍晨闹别扭了?”
我摇头,我妈又说,“没事,两小在一起的,谁没个磕磕碰碰的,现在拍拖的时候,吵吵架什么的很正常的。像我和你爸还不是经常吵吵闹闹,还不是一直好好的,你放心,很快就和好的了,别担心啊。”
我咋听我妈这话怎么有点像是安慰我失恋时候的话,记得我第一次失恋的时候我妈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妈,你这是说哪出啊?”
“你不是和霍晨吵架,所以才这么没精神吗?你以前也是这样的啊!”
我坐了起来,“妈,我郑重的和你老人家说一遍,我和霍晨根本没有可能,我们只能做好朋友,绝不会超过这个份上。”
两老又对视了一眼,我爸没开口,我妈抢先一步炮烘我,“诶,我说你这闺女啥回事啊,霍晨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子你到是眼高看不上啊。你老大也不小了,你看隔壁家王阿姨的女人,人家还比你小好几岁呢,人家两孩子的妈了,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似的。好,以前你说了不喜欢就算了,但是霍晨怎么说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公子哥,相貌,人品,家势哪点上都是百里挑一的,妈这回还真的跟你急了,这女婿我还真的就只认霍晨了,别的我也不认了。”
我翻了个白眼,“就算比他优秀的你也不认?”
老妈铁定的拍板,“对,我就看上霍晨了,就他,别二无选。”
“那你嫁她好了。”丢下一句话我起身走了,走到一半,回头对他们说,“我有心上人了,而且比霍晨好上一百倍一千倍。我今生只认定他了。”
说完,在二老惊讶与不解的目光下我锁上了门,把自己抛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愣愣的发起了呆。电话响了,我拿起电话一看,很不乐意的又把他给挂了,电话又再次响了,我又挂了。再响,我再挂。最后我不耐烦的接起电话,“干麻?吹魂啊?”
电话那头传来很有慈性的声音,“有空吗?”
“没空!”我不耐烦的甩出一句话,然后又很没好气的改口道,“有屁快放。”
电话那头传来生气的声音,“没事了。”
然后,就剩下一串嘟嘟嘟的忙音,我盯着电话大骂,“TNND,这死妖孽吃错药还是神经病发作,还发我脾气,你算那根葱啊。”
忽然心情烦躁,起身推窗,却发现一辆熟悉的车离开了我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