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薇并未犹豫太久,即将开口将元书容指使她下毒的事全盘托出时,一个家丁在外敲了敲门,说道,“老爷、大少爷,凝岚如夫人说,听到院儿里传来争吵声,在门外求见。”
景博和长孙老爷互看了一眼,他摇了摇头,提醒道,“父亲,皇上下旨赐婚的事,就有小娘在里面掺和,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了。”
长孙老爷现在也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也同意的点点头,将自己贴身的侍从给唤道身边来,吩咐道,“将凝岚给带走,并防止她在外偷听!”
侍从点点头,便出门去处理凝岚的问题。
景博质问白凌薇,“小娘是否也牵扯在其中?”
白凌薇点了点头,“小娘不喜欢雪儿妹妹,但见相公您实在是太喜欢她了,小娘明面上就不敢与你唱反调,怕让你排斥她,所以就去找了宁妃娘娘想办法,接着,宁妃娘娘便找到了我……”
景博听着白凌薇将她知道的事一点一点说出,心中既生气又失望,明明是他最亲近的家人,为何她们要如此算计自己,算计雪儿?!
……
第二日,瑞王府的大门被敲响,景博借祭奠瑞王妃为理由,进入了瑞王府,景博进府后,瑞王妃的大门依然紧闭着。
在中院里,景博见到还活生生的羽凤,行礼后,将昨晚的事全都如实告知了羽凤。
“昨晚,白凌薇试图在雪儿的安胎药里下毒,被我当场抓住,人赃并获,后来在审问中,她也招认了,一切都是受元书容的指使,忍了这么久,也总算是没白费。”
羽凤点点头,“那你可有将这事保密?”
景博点点头,“我虽然很想当场拆穿元书容的假面目,但还是谨记王妃的嘱咐,并没有直接打草惊蛇,白凌薇现在正跪在祠堂内忏悔,元书容只知昨晚我与白凌薇吵了架,还并不知道,她其实已经彻底暴露了。”
“只是父亲非常的生气,想要直接处置元书容,幸好被我及时阻拦。”
“嗯。不要急,现在我没呢就等元书容的狐狸尾巴露出来,这让才能让她百口莫辩,也省的她到时狡辩,还得和她争论。”羽凤回答道。
景博听她这么说,却皱起了眉头,“王妃为何那么确定,元书容一定会有所行动?若她有行动,那她又会做什么呢?”
“元书容之前犯了事,长孙府与元府达成共识,为了两家声誉,等他们成亲满一年后,再和离收场……”羽凤说道。
景博点点头,“这件事,我也是知道的。”
“但你觉得,元书容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么?和离之后,她还有脸回去吗?就算回娘家了,她也会被娘家那边的人给看不起,如果是我,既然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这次就豁出去,强行留下来。”
“留下来,既然保住自己的名声,还能亲眼看着你失去柳雪,让你伤心欲绝,她一定会很开心。”
“她要如何留下来?林煜对她仍是很冷漠的样子……”景博问道。
“自然只有一个办法,生一个孩子出来呗。”羽凤说的直白,不说生孩子了,只要在这个时候检查出有了身孕,那长孙府上下,自然就要重新思考元书容的去留了。
“生孩子?呵呵,孩子岂是想生就能生的?听林煜说,他们夫妻二人早已分房睡,她一个人要如何生?”景博还是很单纯的说道。
“要生孩子,自然是有千万个办法,只要有一个孩子,她喊在一声孩子是林煜的,还会有人说不是吗?”羽凤提醒道。
景博恍然大悟,但却又十分惊讶,“王妃是说,元书容竟然会无耻到用别人的孩子来代替……”
“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她还会在林煜的身上下功夫。你回去后,盯紧了元书容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可向林煜提醒一声,别中了她的奸计。”
“对了,让柳雪别掉以轻心了,元书容看见白凌薇被你罚去跪祠堂,就知道她们原本的计划可能行不通了,她为了达到目的,或许会自己亲自去做,这几日里,厨房重地一定要盯紧了。”
“王妃提醒的是,弟弟回去一定严加防范。”景博得到了羽凤的指示,立即回长孙府监视元书容。
景博走后,羽凤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这段时间在瑞王府里躲着,都快让她整个人都发霉了,幸好,事情很快就要有一个结果,她就要成功了。
……
七月底,也就是这几天的时间,柳雪要生了。
她一直待在床上等待生产那一刻的到来,景博见谁都是笑脸相迎,因为他就要做父亲了。并且,他还以柳雪生产后,需要更多人的照顾,又从外带来了两个丫鬟进府。
长孙老爷说他不应该去花这个银子,府里的丫鬟难道还不够用?但景博听后并不以为意,说道,“父亲,我有我的打算,您就别管了。”说完,景博便往自己的院儿里走去,
长孙老爷对景博这态度可生气了,林煜在旁劝说,“既然大哥都将人给带回府里了,那父亲也没必要再争论了。”
“反正你们现在翅膀都硬了,都不会听我这个老头子的话了!”长孙老爷甩甩衣袖,不开心的说道。
“父亲,我们哪是不听您的话,只是长大后有了自己的主见,您也应该学会放手,什么都别管,享享福了。”林煜解释道。
“什么都别管?”长孙老爷无奈的笑了,这府里如今是暗藏汹涌,叫他如何能放心的不去管?
看着林煜,长孙老爷眉头紧皱,可真是不忍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那毒妇给算计,便将他拉去中院的内堂,支开那些无用的家丁和丫鬟,将他所知道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林煜。
“儿啊,你可得小心那个毒妇,若不是景博让为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为父立即就带人将那毒妇给绑住,然后拉出去游街示众!不守妇道还心思毒辣,这样的女人,多一天留她在府中,为父都心惊胆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