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徒弟!?”
岳明生大感惊奇,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心想:“这个人疯疯癫癫的,要收我做徒弟,准是没安什么好心。”
便问道:“人家都说你是怪物,我凭什么拜你为师?”
“哼!”
王猛冷言说道:“小子,能做我的徒弟是你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况且你想打败易海潮,非拜我为师不可,难道你真的觉得,凭你独自抹黑探路,就能有所成就吗?”
“嘿嘿……”
顽皮的一笑,说道:“我的上辈子可不是在这里过的。”
老疯子王猛用双手把岳明生的肩膀强行往下一压,喝道:“是也好,不是也好,今天让师父来瞧瞧你的修炼天赋!”
此刻,只见他二人一同盘坐在绿水潭边,岳明生在前,王猛在后,老疯子的双掌抵在岳明生的后背上,闭目一阵后,立时就狂笑道:“好好好!果然是练七轮-功的好苗子!天助我也啊!”
“前辈,你干什么!”
脸色慌慌张张,叫苦道:“左掌门都说了,我这种体质不适合练七轮-功,你还是换个人选吧!我真的不行。”
“我师兄左谷阳不会懂的。”
胡子脸上,那双雪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轻蔑,又道:“你不适合像他那样修炼,却适合像我这么修炼。”
岳明生赶紧扭过头来,好奇问道:“前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猛有些得意,笑道:“好徒儿,你要是按照我师兄的路子练功,一辈子也别想破天关。”
“别乱叫,我还不是你的徒弟呢!”
斥了一声,转念想想,不由问道:“你的路子又怎么样?”
“我的路子?”
这疯子带着狂妄的口气,道:“七轮-功练到第四轮后,直接把所有的气轮打碎,最后合而为一。”
“啊!”
岳明生惊问道:“那之前练出的气轮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愚昧!”
王猛大骂一声,不知为何,他有些不安的往绿水潭后的石壁望了一眼,马上又精神振奋的说道:“有舍有得,破而后立,才是真正的武学之道。”
这话让岳明生皱起了眉,暗暗念道:“有舍有得,破而后立……”
“徒儿。”
眼里泛起慈爱,他把手轻轻的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叹道:“冥冥之中皆有天意,我的武道只有你才能传承下去。”
突如其来的师徒关系,让岳明生觉得难堪大任,他脸色为难的问道:“你和左谷阳谁比较厉害?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他比较厉害,要不然你也不会被当成怪物关在这里。”
正在这时,王猛却有些惆怅的问道:“你看过小说吗?”
岳明生哪里知道王猛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轻轻的把头点点,感慨道:“看过一些。”
“在我和师兄的小说里,他是主角,我是配角。”
话里充满了哀叹的意味,心里又是极度不甘心的。
如此滋味,岳明生又何尝不能感同身受?他当然理解老疯子话里的意思,因为在他的小说里,易海潮是主角,自己则是配角,本来就是陪衬的存在,还能拿什么去和主角争?
命,也许这就是命!
“徒儿。”
也不去看岳明生的眼睛,自言自语般说道:“我会让你成为主角。”
“嘿嘿……多谢了。”
灵动的大眼里,充满了愁思,哀叹道:“可惜我活不久了。”
王猛淡然一笑,道:“你体内的毒,我会帮你治好的,一个月足矣。”
“什么!?你能治好我的毒!”
惊奇的岳明生,不禁变的热血沸腾。
王猛把长长的胡须理顺,道:“普天之下,只有我的七轮功能治好这种毒。”
岳明生将信将疑的问道:“怎么治?”
老疯子一字一顿的答道:“腑脏再造,经脉重生。”
“没有其他的方法吗?”
“别无他法。”
胡须随着脑袋摇摆了几下,道:“你体内的奇毒,正在蚕食你的腑脏和经脉,这是一种不可逆的过程,对了,还有一个叫顾炎武的人也能治。”
闻听此言,岳明生气的怒火中烧,心里狂骂道:“牛日的顾炎武,老子被你骗的好惨。”
他立马问道:“你认识太乾门的门主?”
许久不曾与人交流,老疯子的思绪陷入了往事之中,他感叹道:“四十年前,我和他同为国子监的国子,没想到他现在已经是一门之主了,那时我们的实力差不多,师兄和哲邦人丘林破是最强的。”
“你说的国子监是什么?”
脸上布满了疑惑。
王猛则更加不解,问道:“你连五国城的真武国子监都不知道吗?”
岳明生点头道:“我只知道五国城,不晓得里面还有个国子监。”
“哈哈!”
王猛笑道:“你以后会去那里的,到时候你就知道国子监的内涵了,那里聚集着神州大陆的年轻人杰。”
良久未曾说话,王猛轻声问道:“到底是谁给你下的毒?”
岳明生索性扯了一个谎话,含含糊糊道:“是我的仇人,他杀了我全家,给我下毒就是要让我生不如死。”
突然,老疯子怒叫道:“快走!我的疯病要发作了!!!”
岳明生急忙跳出一丈开外,心急问道:“我明天怎么找你?”
“啊!”
老疯子发狂的抓扯自己的头发,极力的压制着体内愈演愈烈的疯力,痛喊道:“叫兰仙姑的名字,然后给我酒喝,每天我只能清醒一次,徒儿,快走!!!”
但见他一掌朝前打出,随即一阵黑色的气流把岳明生推了出去。
眼看着那发疯的模样,心里觉得可怕又可怜,竟是不假思索的喊道:“师父,徒儿先走了。”
后方,王猛已经变成了半个疯魔,他手指着绿水潭后的石壁,破口大骂道:“左谷阳!当年也是仙姑给了我七轮-功,我打不过你!我的徒弟岳明生一定能打败你!!!哈哈!!!”
大笑声中,只见他猛力把脚往地上一蹬,整个人跳起后飞冲向石壁中镶嵌的武柱峰,兴奋无比的吼道:“我王猛终于有传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从武柱峰中突兀的打出了一道金光掌印,这掌印金光闪闪,巨大无比,足足有两人多高。
“呀!!!”
王猛双掌出击,势要在空中与那金光掌印对轰。
砰——
一声动天彻地的撞击声后,金光掌印散了,王猛也被震飞出去,呕着鲜血的他却还是狂笑道:“四十年了!老天爷,你总算没有忘记我,哇哈哈……”
太岳山顶,紫霄大殿外,凄冷的月光洒在左谷阳平静的脸上,他望着脚下的千丈绝壁,浩瀚如云海的白雾挡住了他的视线。
隐约听到了刚才那声惊天撞击,三清观掌门的愧疚再度涌上心头,他自语叹息道:“师弟,这些年来,让你受苦了,是师兄对不起你。”
岳明生的七轮-功才练成第一轮,尽管已经可以说是神速,但仅仅是第一轮的气功,在抵抗酸雾的时候还是有些吃力。艰难的出来太子坡后,回到伙房中才闻到这一身的酸臭味。
“嗯!臭死了。”
岳明生捏着鼻子在炉灶边烧火煮水。
不想他的动静越来越大,已在房中熟悉的蔡露露被吵醒了,她起身披上衣服,用小手擦着睡眼,脚步轻轻的走向伙房。
“露露,你怎么起来了?”
把一条柴丢进灶口里,笑问道:“是不是我的声音太大?把你吵醒了?”
哑姑娘打了一个哈欠,摇摇头,接着就往太子坡的方向一指,然后蹑手蹑脚的学着小偷的模样在炉灶边踱步。
“嘿嘿……”
岳明生轻声笑道:“真聪明,别说出去哦。”
蔡露露点点下巴,又抱了一捆柴火摆到岳明生的脚边,往自己指指就笑了。
“你还想帮我?好。”
心生一丝温暖,惬意道:“你帮我烧火,我去拿浴桶。”
待把浴桶在院子里摆好后,紧接着把热水往里倒,一切准备就绪,随即说道:“辛苦你了,露露,快回去睡觉吧。”
哑姑娘却摇摇头,也不打手语,无论岳明生怎么说,满脸羞红的她总是不肯走。
满头雾水的岳明生开了一个玩笑道:“你再不走,我就脱光光喽?”
不能说话的姑娘也不害怕,低着小脑袋,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得见此状,也只有无可奈何的笑问道:“你难道想和我一起洗?”
蔡露露轻轻摇头,她伸出了手指,正在那热气腾腾的水面上画圈圈。
岳明生皱眉问道:“你想帮我洗?”
话音刚落,哑姑娘立刻兴奋的抬起头,啪啪的只顾着笑嘻嘻的鼓掌。
“唉……”
只觉得一阵头大,额前冒着冷汗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帮我洗澡,好看不好听啊!况且老蔡还在屋里睡着呢。”
哑姑娘旋即小嘴儿一撇,她又把头低下,伸出手指还是在水面上画圈圈。
“好吧!我真是怕了你。”
点头以后,心里竟然涌现出一种难言的欣慰和幸福感。一个人孤独的时间太久,当受到别人的关怀时,总会觉得很暖心。
衣服脱的只剩下一件内裤,欢喜的跳进浴桶里,水温温热热,心里更是舒舒服服。
月光之下,这滋味却像是在泡着温泉,极是快活自在。
渐渐的,他的身子越来越热,可后背那双温软湿滑的小手却更加热。蔡露露脸上虽然羞起红霞,一双小手儿却仍然悉心的帮岳明生上下搓背。
原本不合时宜的场景,此刻看着竟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再往左边一点,真舒服。”
浴桶里的岳明生手搓前胸,忍不住开心的唱起歌来,“有只小鸟掉下水,掉下水,掉下水了……”
随着他的音乐调子,蔡露露也用小手左一下,右一下的拍打着岳明生的肩头。
滴滴答答,哗哗啦啦,原来两只快乐的小鸟是一起掉下了水。
欢乐的时间过的很快,一个月光温水浴已经洗完了。勤劳的哑姑娘这时又要去洗那一堆酸臭的衣服,岳明生赶忙阻止道:“别洗了,别洗了,明天我自己洗。”
哑姑娘依旧坚持去拿衣服,岳明生只得妥协道:“就算你要洗,都这么晚了,看不见反而洗不干净,明天再洗好不好?”
一头橙红秀发的蔡露露,咬着手指头,仔细想想终于点头了。
岳明生总算了舒了一口气,假装打个哈欠,道:“我好困啊!你也早点睡吧。”
蔡露露恋恋不舍的走进了自己的闺房,关门的时候还要朝岳明生笑一笑。
“明天见。”
岳明生挥挥手,笑哈哈的把门关了。
湿湿的内裤穿着极不舒服,于是点亮烛台后,就把内裤脱下,心想,“今天就裸睡一次。”
昏黄的烛光下,赤身裸-体的他走到床边,一手把被子揭开,眼前的景色差点没把他的鼻血吓喷出来!
原来那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此刻,这女人背对着岳明生,她的背像雪一样白,一头青丝和玉背形成刺眼的对比。随着呼吸,那无暇的胴体在轻微的起伏,侧躺在床上的她就像是无垠沙漠中的白雪山脉一样醒目。
“哇哈!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
弓着身子的岳明生开始疯狂的搓手,口里的哈喇子流了一地,他就是那个最饥渴的沙漠旅人,胯下的小金刚也早已变成了擎天柱,他热泪盈眶道:“谁他妈对我这么好?!”
来不及思考太多,他纵身跳上床,把女人的身子摆正,在那一对玉峰的刺激下,岳明生火热的鼻孔中总算喷出了两条红龙!
可当看到女人的面孔时,饥渴难耐的他瞬间呆住了。在他看来,那张柔美的面孔太熟悉了,熟悉的就和柳筱筱一模一样!
“筱……筱筱!”
岳明生目瞪口呆的向下望着,他飞速用手捂住了自己热血直流的鼻子,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笑,只听他似喜似怒的骂道:“这是谁他妈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