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消毒面具看到这个黄金小城堡里一层依然是十分华丽,但是很典型的是个女生居住的地方,有很多女性色彩,特别是一楼那些大沙发上扔的很多毛毛熊等可爱玩具。
第二层总共就两个三个房间,他看出来是两个卧室和一个卫生间。
“公主和大王子是分开隔离,请跟我来”,国叔长着一张国字脸,很符合取的名字,人看上去也很忠厚老实,推开了一扇门,于正道走了进去。
“大王子殿下”,国叔在门口弯腰恭敬喊道,房间里那人发出细若游丝的声音,但听不清,不是说于正道听不懂他说的语言,而是谁都没法听清,因为那声色已经变了,发出的根本就是呓语一样的支吾。
“请”,国叔让开,于正道走进去,到床前,朝那趟在棉被中的人一看,被吓了一跳;只见床上那人满脸丘疹,如同黄豆一般布满整个面部可分辨区域,看上去如同被人撒上了一把沙子。
这已经是太明显了,绝对是天花。然后他发现房间里开着空调,他掀开被子一角,看见大王子穿着睡衣,便是伸手掀开睡衣下角,看了一眼腰部,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身回到门口,对那叫国叔的管家摇摇头:“没救了。”国叔似乎倒并不意外,关上门,又引他到旁边另一个房间里,同样的打开门让他进去。
他进门后,先是看了一下安在房间一角的空调,很大。这个房间显然是公主房了,里面装修的如同芭比娃娃的闺房,各种毛绒玩具和粉色系色调,显得十分温馨可爱。
但是,当他看到躺在床上身上并没有盖被子的那女孩时,也是眉头皱了皱。
他是89年出生的,所以其实并没有见到过真实的天花,如今看到,真正是触目惊心。
不过这个公主的症状相比于隔壁的大王子来说,稍微轻一点,脸上的红疹虽然也已经发展到快要丘疹的地步,但还没布满全脸。
他同样看了看她腹部,发现公主的腰上还很细滑,没有出疹,便是走出了房间,对那管家点点头:“公主可以一试”,然后又看向旁边房间,待国叔把公主房门关上后,问:“是不是已经死人了。”
“是,已经死了八个人。”
“之前的医生怎么说?”
“都说无法医治,建议,建议完全隔离。”
“做法是正确的,不过我觉得仍可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你看怎样?”
“我去请示一下二王子。”于正道跟着他下了楼,进入消毒室彻底消毒后,脱下防毒护服,才走出这个黄金小城堡。
二王子和几个随从,还有李沛涵都等在外面,见他们出来,除了李沛涵,均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于正道和国叔两人便是没有继续向前,站在距他们五米之处,国叔开口说:“二王子,他说可以一试,但只能......司马当活马医。”马克图姆·丹皱了下眉,走上前来,看着于正道说:“阁下的意思?”于正道看着他:“希望不大,我只有50%的把握。”
“好,那先生的条件?”
“和我在邮件里说的一样,我要大王子和公主各自财产的一半,作为医疗费用。”马克图姆·丹犹豫了一下:“请让我请示过父王和母王,二位,请先去用餐。”时至中午,于正道也不推辞,给李沛涵使了下眼色,但并没有去靠近她,不过李沛涵深吸了口气,却是走过来,两手挽住了他胳膊,对他微笑了一下。
于正道却是一把把她推开,并向左跨了三大步:“别离我这么近。”
“怎么了,我又不害怕传染”,李沛涵说。于正道目光严肃:“虽然我没见过天花,但他们所得的天花估计是传说中最厉害的大天花,传染性非常高。”说着,他从背包里拿出随身而带的活性炭防毒口罩给自己戴上,同时也递给了在前面的管家国叔一个。
“以防万一”,他对国叔说,国叔微笑了下,伸手接住戴在自己脸上,然后看了看前面的二王子,便后退几步与于正道并肩,二王子回头看了看,也没说什么,便是在前面引路走起来。
“二王子,公主的宴席我们就不去了,随便在哪儿吃点什么都行”,于正道走上一步开口说。
马克图姆·丹回过头皱眉看了他和旁边的国叔一眼,点点头开口说:“也好。那二位就请到刚才的餐厅吧,我会命下人给三位准备丰盛的午餐。”于正道、李沛涵便陪同管家国叔沿刚才来的原路返回了大城堡,进门前他看看背后的李沛涵,李沛涵张开嘴说:“我不怕。”二王子所准备的午餐果然极其丰盛,他们仅三个人,桌子上却陆续上来了十八个盘子,每个盘子里都是山珍海味,有很多是于正道从没见过闻过的食物,无论是材料、刀工、色泽还是味道,全都堪称大师级。
他估计即使在五星级宾馆或餐厅里,也不一定能做出这样的饭菜。由此也可见,皇室还是具有雄厚的经济实力的。
吃饭间,他看到几辆高级崭新的跑车从湖边绕过,大概是来给七公主庆生的宾客吧,显然都是社会上层的有闲阶级。
“国叔,您是中国人吗?”
“是,我是广州人。”
“那您来这里几年了?”
“二十多年吧,在这里是第三年。”
“咱们可以聊聊其他的吗?”
“你是说天花?”国叔叹了口气,看着他说,
“我是通过国内的一些熟人联络上你的,知道你有一种新药,能治很多难治的病。”
“我是想问,这儿,为什么会突然发现天花?您大概也清楚,早在30年前天花就在世界上灭绝了。”
“前些天,大概也就是半个月前,大王子去韩国参加韩国王子的皇室婚礼,同去的还有应该威廉王子,在那里玩了一个多月,回来后突然暴病,具体什么原因,我们也不太清楚。但之前的医生说,这种大天花太凶险,可能是回来的途中感染的,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