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那小子口中的高人就是你啊。”屈世途恍然道。
素还真接过两封信,想也不想的就转交给旁边的屈世途:“既然如此,好友,就劳烦你走一趟了。”
“我……唉!!”
屈世途叹息一声无奈道:“好好好!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这点小事就交给我屈老头吧。”
“诶~!能者多劳,好友你不可看轻自己啊!”
“行了,别灌迷汤了。”屈世途白了一眼素还真这个损友,伸手将两封信接了过去。
李师道心中暗想:有了这两封信,相信名战那个不听话的臭小子的小命就算是保住了。
这两封信一封给叶小钗,一封给名战,给叶小钗的信提醒他注意名战的一举一动,并且隐晦提了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给名战的信,内容则是东方鼎立刀法中的破绽。
前后两次与东方鼎立这个火龙果打斗,李师道早就将东方鼎立刀法中的破绽看的清清楚楚,就算根基有差,名战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应该也能支撑更久时间,这样就算叶小钗的援救出了岔子,他的小命也能更多一层保障。
“圣踪好友之事无法再拖,吾先前往红叶山庄了。请。”剑子仙迹说了一声,亟不可待的化光出了琉璃仙境。
看着远去的光芒,李师道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恶趣味,这么着急好友圣踪安危的剑子仙迹在被圣踪背叛且一掌索其性命的时候,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呢?
正想着,又有人走进了琉璃仙境。
进来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观其气息,武功算是差强人意,不高不低的那种。
这位老人进入琉璃仙境之后,直奔大厅而来,看了一眼所有人,目光最终落在素还真身上:“阁下便是素还真素贤人吗?”
素还真疑问道:“这位先生是?”
“在下达观生凤白头,可否请素贤人拨冗随我一行?”自报姓名以后,凤白头立即语气焦急的开口请求道。
“达观生凤白头?那不是……”李师道心里没来由的一跳,急忙开口问道,“你是钜锋里的人,是不是令狐神逸出了什么事情?”
素还真一怔:“令狐神逸?”
凤白头诧异的扫了李师道一眼,觉得有点面熟,仔细想了想,恍然道:“原来是前阵子拜访钜锋里的李先生。唉!说起来话就长了,能否边走边说,我怕少爷他等不了了。”
“事关令狐宗主安危,素某这就前往。”素还真迅速下了决断,转向李师道,“既然前辈与令狐宗主有渊源,不如一起前往如何?”
李师道想也不想的点头:“这个自然。”
令狐神逸不收自己任何费用,还搭了许多珍贵的材料用来铸造琉彩蜚景,并且招待自己好吃好住了一段时间,无情无理他都无法在知道了对方可能出事情了的状况下无动于衷。
同时,他心里迅速盘算起来。
凤白头口中的少爷只可能是令狐神逸兄弟的儿子情杀,看他求救时那副急切的样子,情杀受到的伤害一定非常严重。不过李师道真正关心的是,令狐神逸的安危到底如何?
素还真转身对屈世途叮嘱道:“素某这就离开了,好友,劳烦你送完信之后,照看一下琉璃仙境。”
“唉!唉!唉!你是把我当做看门的就对了!”屈世途一连叹气三次,语气中充满无奈。
“素某绝无此意。”
“好啦,你赶紧去吧,琉璃仙境我会多照顾的!”反正这件事情不干也得干,屈世途明智的率先妥协了。
处理好琉璃仙境的事情,素还真立即招呼一声凤白头,当下,李师道三人疾急离开琉璃仙境。
屈世途叹息的看着远去的身影:“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每一个都同样,当琉璃仙境是客栈,唉。”
………………
说起情杀,他的人生其实也蛮惨的。
当年他父亲令狐玄逸不满大哥令狐神逸处处高过自己一头,一怒之下另开炉灶,离开了令狐家,立誓一定要铸造出超越“神之逸品”的武器。
令狐玄逸一心铸刀却屡屡失败,一蹶不振的他开始心思混乱,久乱成疯,乃至一时措手竟然一掌击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妻子。一直追随他的忠心女仆见状,生怕令狐玄逸疯癫之下再杀亲儿,便抱着才出生不久的情杀远逃。
令狐玄逸便继续着他的铸造,一直到凶刀铸成,才顿时清醒过来,眼见错杀的妻子尸体和不见了的亲儿,令狐玄逸顿时万箭穿心,在万般绝望之下自绝在了铸造房内。
当女仆再次回到旧地,看到旧主夫妇的尸体,顿时伤心欲绝,但看着襁褓中的幼儿,又燃起了希望,将情杀视如己出,抚养其长大成人。由于女仆深记令狐家的荣耀,时时提及,从小的耳濡目染之下,情杀养成了高傲自负的个性。
长大之后的他,展现出不凡的习刀天赋,最终学得令狐家的家传刀法,并以父亲所铸之刀对阵令狐神逸的徒弟,结果却是一败涂地,剑断人败,从此一蹶不振。
为了让其振作,女仆咬牙将凶刀赋予情杀,结果导致其在与令狐神逸的徒弟作战时神智被刀所夺,杀了对手。令狐神逸悲痛徒弟之死,又不愿意杀害亡弟的儿子,便夺走了他的的凶刀,封锁起来。
失意之中,情杀遭遇三玄音之一的琴绝弦,并对其一见钟情,口呼“女神”,一发不可收拾,从而彻底卷入昔年北武林三大玄音之间的恩怨中。
所谓北武林三大玄音,乃是北方武林中三位将武学融入音乐的大家,可以看做是石青璇的加强版。
这三人的关系颇为亲近,一者是男性的贺长龄,一者是女性琴绝弦,一者是同为女性的骨箫。
值得一提的是,贺长龄与琴绝弦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情侣,而骨箫则是贺长龄的继母。
贺长龄长相俊美异常,武功不凡,与琴绝弦两情相悦,宛若神仙眷侣,不想过于俊美的长相却引来继母骨箫——范凄凉的色、欲,范凄凉妖艳动人,故意引诱之下,贺长龄一时难以自持,与其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
贺长龄对继母范凄凉不过是一时情、欲,事后非常后悔,远离骨箫,依旧深爱琴绝弦。这大大引燃了骨箫范凄凉的妒火,在得不到贺长龄的情况下,以人情及谎言商请令狐神逸以无痛觉的极速快刀在贺长龄睡梦中将其面皮剥去。
贺长龄醒来后忍着剧痛和极度悲伤离开了琴绝弦,逃入了瀚海原始林,但没有人皮的他身体开始溃烂,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贺长龄将一只想要吃他的野猪剥皮披上,成为了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自惭形秽之下,他化名皮鼓师,从此绝迹江湖,隐居于瀚海原始林,对人抱着强烈的不信任与疏离感。
直到不久之前,素还真为对付地理司手中皮鼓师利用奇人蔺无相的人皮所制的人皮石鼓,而找寻皮鼓师帮助,并最终将令狐神逸引出来。令狐神逸一直愧疚多年,奉上皮鼓师的人皮,并且请罪,皮鼓师没有向令狐神逸复仇,亲手毁去了自己的皮。将所有恨意全都驶向始作俑者——骨箫范凄凉。
另一方面,琴绝弦一直在找寻贺长龄的下落,纵然有情杀这样容貌与武功不错的爱慕者在身边,也仍是对贺长龄矢志不渝。甚至是知道有着山猪脸孔的皮鼓师就是贺长龄,也仍是不离不弃,不变心意。
皮鼓师在万分感动的同时,也因为面容而不敢与琴绝弦相认,初出江湖的情杀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味的对琴绝弦表示爱意,使的皮鼓师多年来自惭形秽滋生出来的扭曲心理越来越严重。
躲在幕后欣赏皮鼓师痛苦挣扎的骨箫,为了更进一步的欣赏贺长龄和琴绝弦的痛苦,用计调动抚养情杀长大的女仆前往瀚海原始林,犯了皮鼓师的忌讳被剥皮杀害。
情杀万分悲痛之下,去找令狐神逸,要拿回被其封锁、情杀父亲临终前铸造的凶刀。
这也就是李师道当初遭遇情杀时的状况。
如果按照原来的剧情,情杀一败再败,无法取回凶刀,最终在东方鼎立的点拨和挑动下以“尽”字诀破了令狐神逸的刀招,给予其重创,令狐神逸被东方鼎立一刀杀害。
而情杀拿着凶刀去找皮鼓师报仇,却被对方的音波功轻易击败,琴绝弦为救他的性命,以独门手法震断他全身经脉,暗中留下了救治的希望,而后果,则是琴绝弦一命换一命,以偿还其陪伴多年的恩情。
当初令狐神逸之死,主要的原因就是自己仁慈,且并不知道幕后有东方鼎立这个火龙果算计,之前李师道已经提前告诉了他这个事情。以令狐神逸在刀法上的造诣,雄厚的根基,以及钜锋里的一应高手坐镇,按理说是不应该再出现原来剧情的局面。
可是情杀的受创却令这一切充满了疑问和变故。
所以,凤白头来找素还真医治情杀的时候,李师道想也不想的就也跟着来了,他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