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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话 福兮祸之所伏(1 / 1)

王进,王魁,霸王,武波,马送爵,赵有财,张伟等六人加一台机器人召开“天台会议”。主要内容是围绕缺水和燃料等问题开展讨论,与会者都是幸存者中配枪的,比较有发言权。

“我想我们应该打井取水。”马送爵说道。

“东北平原比中原平原地势高两百米,地下水较深,这地上是沥青面,下面还有水泥和混凝土打的地基,人工打井简直是天方夜谭。”霸王(唐砚霆)否决了他的想法。

“发电用水泵抽水?”张伟提议。

“自来水公司早就停止运作了,他们不送水我们泵不出水来。”

“那我们怎么办?”

“下次下雨的时候带上所有能装水的接雨水。冬天收集干净的雪存起来等化成水再用。”

“那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至少还能期待下一次老天爷能把雨下的大一些。”

“最近我发现外面丧尸少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引走?”王魁道。他说的是事实,Lucifer难民营在这三个月里全部被转移,使用的运输工具是大马力大容量的S-80超种马,每架直升机正常载员五十八人,但是难民太多每架直升机载员近八十人,无论对飞行员,难民还是直升机都产生极大负担。幸运的是,一部分难民在防卫军的地面掩护下搭乘运输车辆到达港口安全登船。在整个运输过程中,引擎的噪音吸引大量丧尸,但没有损失一人。运送难民的事,霸王(唐砚霆)没有对他们提起,不是不想告诉他们,而是在不久前他发现这里的难民心理产生小团体排外意识,可能会对其他人产生不利影响,为此,他缄口沉默。

“是啊,确实少了挺多。”

“那我们出去弄点水回来?”赵有财提出唯一可行的建议。

“······”王进沉默不语。王魁明白他的想法,但是不好在这个时候说出口,只能看众人意见。

“我赞同。顺便再弄些柴油回来发电。”马送爵跃跃欲试。

“我也赞同。”武波也实在不忍自己儿子每天渴的没力气说话,现在人比以前瘦了一圈,所以为了孩子他也愿意铤而走险。

“同意。”

“我也同意。”霸王发声。

少数服从多数,当天中午,他们便驱车出发寻找生命之源。

霸王依旧驾驶霸道,在路中央为后面承载六人的货车开路。半小时左右车程,七人抵达挂有“水源重地,闲人免进”牌子的自来水厂。这座城市的饮用水来自大房水库,经由管道输送至盛京各区水厂,再经过简单消毒过滤为居民供水。七人到达这里时,厂门大开,里面十分安静。霸王打头阵持枪走在最前,身后依次是赵有财,王进,王魁,武波,张伟和马送爵。来到水泵站,里面热气逼人,有二十多具丧尸在这里“散步”,一听到开门声它们转过头走向声源。分布过于分散,不利于机枪射击,赵有财等人走上前一字排开,对行尸猎杀,两三分钟的功夫,行动结束,他们开始寻水工作。

“水管子里有水!”赵有财打开水阀,里面开始流出赤褐色满是铁锈的自来水,过一会儿,又变的清澈透明。

“没法启动电源泵。只要能打开水泵就能有水。”王魁反复扳动阀门,毫无作用。

“你们说消防局会不会有水?”

“对啊,消防车都会备水随时准备灭火。走咱们去看看。”

“你们看到霸王了吗?”

“这家伙跑哪去了?没事,别管它,机器人又不怕被咬。”

此时霸王(唐砚霆)在加油站灌满两个五十升的油桶,全速前往航空博物馆。这里有中原国所有退役飞机,并且政府用这些东西赚门票。虽然是退役的旧货,但里面部分飞机每月仍在进行飞行表演,比如二战时期存留纪念用的活塞或者柴汽油螺旋桨飞机。他知道这里有一架能飞的P-51,所以他目标明确,喂它喝饱,然后起跑!

“轰!”果然是一匹野马,强劲的发动机让人感受不到搁置快一年的老化现象。低空飞行过程中,唐发现霸王的一个缺陷,驾驶舱无法让机器人顺利摆头,即便摄像头旋转他也无法看到九十度以外的视野。

“我该怎么降落?”他心中有些疑惑。他不停调校手中游戏用操纵杆遥控飞机平衡,专心致志的人忽略了一切,包括飞机噪音。低空飞行使得噪音在群楼中回荡。飞过的路线吸引成千上万行尸赶来游行,场面堪比活人“春运”。

不知不觉中,飞机掠过八十九中避难所,操场上散步休息的难民仰头望着钢铁大鸟,孩子们指着天空大喊“飞机!”“飞机!”几个年轻女人蹦跳着并挥舞手臂吸引飞行员注意,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们的声带根本不是发动机的对手。眼见P-51如流星般消逝在天空的尽头,幸存者们失望透了,可依旧对着天空发呆······

人们没有注意到,北墙外被墙堵住去路的数以万计的丧尸,它们一个推着一个直到第一个贴在墙上的变成壁画。

今天最幸运的六个人找到三台装满水的消防车火速返回安全区。原本路上“行人”不多,可是在返程途中它们如雨后春笋,布满街道,占据他们必经之路,迫于无奈,领头的消防车对丧尸们野蛮冲撞,正面的丧尸有的被撞碎身体,有的被撞飞老远,然后被车轮碾压成饼,道路两旁靠近车队的有的被撞飞胳膊,有的被后视镜刮掉半个脑袋。血浆早已暗红腐败,可是喷溅出来的力度绝不比正常人的鲜血差到哪,开路的消防车全身由鲜红变成暗红,完整的车漆。

砖墙已经被推成比萨斜塔状,可是人们还在目送远去的飞机对即将到来的威胁毫无预警。整理室内农田的徐大叔正在哼着京剧为花生浇水;食堂组张大妈和几位阿姨正在准备一天中的最后一餐;空地上的人眼见飞机逐渐变成小黑点最后完全消失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正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往回赶的六人神色紧张,在最后十分钟的路程全力踩油门希望尽快赶回安全区······

砖墙五分钟后倾倒······

操场上的人们麻木地转过头向后看,看着数不清的丧尸从两三米宽的缺口涌进来,他们沉默许久,然后无论男女一齐发出“啊——!”高分贝尖叫。

“快跑!”人们做鸟兽散的同时还从嘴里发出吸引丧尸的噪声,有人闭着眼逃到墙角,跌倒后哭着坐在地上,引得四五条丧尸走来啃食她的皮肤;有人乱窜结果被丧尸逮个正着,C-cup被咬成A;有人逃进教学楼立刻锁上门,外面的人尖叫着,哀求着,最后被身后扑上来的行尸咬破颈动脉,鲜血给玻璃门上“喜庆”的颜色······

“设置智能模式,摆脱人工,自主行动,传回实时录像。”他对霸王的程序下指令。

“Understand,sir.”电脑语音回答。

“Goodboy.”

机器人最远操控距离八十公里,时速六百公里的飞机很快让它远离操控范围,他需要它飞得更远,看这城市以外的情况。他抬头循着轰鸣声目送飞机离开,他知道墙外有众多访客等着他接待。他从地下二层驶出一台LAU-97火箭炮车,炮口对准北墙,登上墙顶用遥控器调整角度。“这可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啊!”根本不需望远镜,它们就在墙脚下,分流绕城前进。他按了一下遥控器,火箭炮射出一枚火箭弹。它擦过墙头产生激烈的火花,吓得站在旁边的唐砚霆连忙护住脑袋蹲在一旁。

“轰!”正如计划的一样,火箭弹正中一公里外一所公立医院住院处大楼顶端,烟尘四散,墙上观看十分壮观。一部分丧尸被吸引向医院行进,仍有大量丧尸涌向城堡。他抬高射角,又射出两枚,它们在稍远处爆炸,引爆两栋民宅。“小淼,其他三面墙怎么样?”

“数量很多,刚才都向南移动,现在它们有一部分方向乱了。”卢思淼警惕地检查外部。

“它们什么时候平稳下来通知我。”

“明白。”

······

八十九中学安全区完全成为修罗场,刨去被咬碎的不算,其他尚算完好的尸体已经可以站起来自由行动,它们在平整的操场漫步,寻找可以让它们兴奋的声音。一部分丧尸进入楼内,一位保育员关上教室门倚坐在门后颤抖,恐惧让她不敢出声,牙齿紧紧地咬住自己的衣袖,尽最大可能啜泣而不出声响。她蹑手蹑脚站起来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想探查外部是否安全,突然路过的丧尸吓了她一跳,巧合的是这具活尸是她刚被咬死的同事!她不由自主地仰过去瘫坐在地上,那丧尸满身是血上半身被咬地血肉模糊,最可怕的是刚被感染的尸体仍保留活人的视力!它一见活人便拼命地推门,那位幸存的唯一的女保育员忘记应该做的事,坐在原地绝望地尖叫······

“吱——”

“嘭!”

刹车声和撞击声过后,是连绵不绝的突击步枪枪响······

枪声充满了怒火与绝望······

这怒火不知何时能平息······

那绝望不知如何能转变······

“唐先生,外面尸群停止行动,在墙外对我们形成包围圈。”

“好,收到。”他观测到尸群聚集最多的北墙墙外恢复平静,安心不少,唐砚霆冷静地从高墙塔楼取出M202火箭筒,炮击五百米处最密集的丧尸,短暂的一分钟,那里变成血海。相当部分的丧尸转向爆炸处,确保城堡安全。

“唐先生,北面又开始动起来了!”

“没事,是我弄的,放心,它们往外散,我们就安全多了。”

唐砚霆把对活人的手段完全运用到死人身上,而且屡试不爽。敌人阵脚越乱,自己见缝穿针的可能性就越大,成功概率也会随之升高。

“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注意外墙!”

“遵命!”

P-51野马一路向南,以经济航速飞行,最远航程两千公里。漆黑的夜晚让霸王无法辨认方向,自己的金属身躯让指北针完全失效,体内又缺少陀螺仪,所以只能控制方向保持直行。智能化的霸王现在除了卫星传送视频以外,已经完全脱离人工控制,如果在三年前人工智能完全是理想化的梦想,这一切多亏了Lucifer下的四百位德美日英以五国科研人员开发的DESIRE系统,不仅仅可以运用在手机上,对大机器也一样。

黎明前,野马坠机,地点在天京城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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