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讨叛乱凯旋而归,唐砚霆决定率凯旋军辗转故京,一方面要亲眼目睹故京之残破,制定相应对策促其发展,另一方面胜利之师士气昂扬,可以给当地民众、企业自信与希望,一举两得。
陆空军浩浩荡荡进驻故京,引擎的轰鸣声让饱经战乱的民众躲在自家住宅不敢出来。大部队整齐划一的步伐让大地震动,各式直升机,固定翼飞机遮天蔽日,每台装甲车上都临时安装扩音器,广播着胜利的喜讯。
正如唐砚霆所计划的那样,高昂的士气终于让民众相信新唐.政.权稳定,故京地方安定,纷纷探头出窗外,默默注视这凯旋之师。
至于佛门古刹广.济.寺,除留守一个步兵排,其余士兵在机场附近驻扎。
若不是唐砚霆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曾经亚洲著名大都会如今竟成这般地狱惨状,不难看出有修缮过的痕迹,而且街道两旁仍有数百工人做着本职工作,可破坏规模实在难以估量,相当多的路段仍留有榴弹,火箭弹等爆炸形成的巨大弹坑,大多民宅外墙弹孔弹痕依稀可见,原主要商业活动范围,现在只有不到一半,曾经辉煌庞大的紫.禁.城如今是名符其实的鬼城。
······
“皓业,依你来看,京城还要多久能达到原来的发展水平?”唐砚霆在李皓业安排的接风宴上问。
“回禀唐先生,”年轻领长和唐砚霆单独会餐,所以实问实答,“恢复战前的规模基本不可能,我们预计十年能恢复战前的七成,二十年能达到八成。”
“当地财政如何?”
“目前赤字四十亿,预计未来半年赤字会扩大到一百五十。”
“乐观估计?”
“我们决定率先刺激商品经济,其次完善教育,然后是就现有情况提升外资占有率,最后发展本地金融产业。”
“计划可以认同,具体实施难度很大,如果有需要,东北财政盈余的六千亿储备金可以调配给你一半。”
“谢唐先生好意,目前赤字正在我们计划之中。”
“目前除和平投诚地区外,有八个省市残破不堪,而且有四个是足以把后退拖断的。想恢复民.族自信心,就得从你开始。”
“一定不负唐先生厚望。”
晚些时候,寺庙住持向唐砚霆问候,要知道六十多岁的老人家向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问安足以证明后者的权势之大,地位之高。
“大师,初来宝刹,未能及时拜见,请勿见怪。”唐砚霆笑着问候。
“唐先生哪里的话,理应老僧拜见一国之君。”
“您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请坐。”
“谢谢唐先生。”老和尚一坐下继续头也不抬的念叨:“老僧有一疑问想请唐先生释疑。”
“尽管说。”
“请问唐先生为何在敝寺屈尊下榻而不选择更高级的酒店?”
“呵呵呵呵,是这样。我唐砚霆并非佛敌,下榻此处有何不可?能把我逼走的只有恶魔,但是我发誓,我会走,可我也一定会回来给它剥皮抽筋。”
“阿弥陀佛。”
“我知道你想问的,我也能正面回答你,我不愿做杀人魔王,可是若有人犯我,我定要让他下地狱超度地下亡灵。您明白了吗?”
“唐先生之行可以算得上正人君子。言下之意是河西僧侣冒犯圣驾,所以才出兵讨伐?”
“挺聪明。”
“僧侣犯错,为何要牵涉当地百姓?百姓无过惨遭枉死,唐先生难道就没有一丝悔意吗?”
“悔意?不如问问那帮为虎作伥死无葬身之地的家伙们有没有悔意。”
“阿弥陀佛。”
“大师,换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们每年是否都会收香客的香火钱?”
“是。”
“战前一年全国各大小寺庙征收香火费高达两千四百亿,而全国区区三千所寺庙,二十万僧侣。你们天天吃斋念佛,收得香火年费足够这些寺庙过活五六年之多。你们拿这笔钱干什么去了?国家有难不出可以,姑且把你们放在宗教里;地区有难不出可以,你们已断尘缘;可是有多少受苦挨饿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向寺庙求助,你们却不闻不顾,任其自生自灭。”
“出家人一善为本,绝不会将苦难者拒之门外。”
“那这又作何解释?”他从衣兜甩出一摞照片,正是此前唐.军围城,城内缺水断粮时的照片,这些照片都是当时广.济.寺外饿死者尸堆累门的照片,寺庙大门紧闭,赤红的大门更是这个时期的代言。“佛门都如此残忍,何况尘世众生。”
“阿弥陀佛······”是夜,广.济.寺百余僧人为逝者超度一整夜······
翌日清晨,唐砚霆率军返程。同日正午,老主持去世,临终前说了快川绍喜的遗言“安禅未必须山水,灭却心头火自凉”后阖然长逝。
“呦!小家伙们好久不见。”一到家看到孩子们,为人父的唐砚霆自然满面笑容。
“爸爸。”孩子们开心的叫道。
“你们拜见你们妈妈没?”
“一回来就去了。”唐家康道。
“走,我们一起去拜拜你们王叔叔去。”对于王公顺,除了家康外,其他孩子见都没见过,而且唐家康也只是有一点模糊的印象。
“老王,我当上天下人了,推翻镰.刀.党,就是习安洋那伙人跑了,但也跑不远,俄国佬,东南亚都不敢收他,情报说在金.三.胖家。你在下面看着,我要屠灭半岛两国,尽诛高丽人。你家都绝.户了,我打算把长可过继给你做继子,给你留个后,你要保佑新唐。”官卿侯墓园,只有在Lucifer时代重要的谋臣名士去世后才可以葬于此。唐砚霆在王公顺墓前说了这样的话,王长可也懂事的跪在墓碑前,叩首三次,从此继承王公顺之家。王长可胆识过人,可勇有余而谋略不足,因此位列新唐八十一宿将之一。
一周后,群臣聚首新建议事宫殿,此宫殿位于浑水之畔,以唐代建筑为蓝本,富丽堂皇,里面有占地五十亩,环绕宫殿的百林园,遮阳避暑,即使七月八月也会有丝丝凉意;宫殿可容纳八百人共同商议国事,在会议室内无论在哪个位置说话,无需扩音设备都能清楚传遍每一个角落;二楼是国宴餐厅,布局与会议室大体相似;会议室旁有一幢三层的多功能休息楼,文武官员议事后可在此休息。
现在,唐砚霆坐上席,十五子坐下席,面对文武群臣。式部卿张渊念读公文上的人事安排——
“兹委任唐家康为新唐储君,兼任内大臣;委任唐吉继为兵部少辅;委任唐光秀为参议;委任田立常为玄蕃助;委任周兰丸为勘解由次官;委任丁友闲为北高丽守;委任刘良通为南高丽守;委任柴胜家为南海守;委任刘一益为右兵卫佐。王长可过继王公顺为义子,从位列新唐八十一宿将。”百官沸腾。
他们的沸腾不为别的,只为南北高丽守。南北高丽属外国,从Lucifer时代开始与新唐对立,而且近期内还爆发过热武器战争。唐砚霆如此安排定是有发动侵略之意,以国君的性格,屠灭高丽全族也未尝不是可能。战争一触即发。
“册封唐归蝶为归蝶公主,册封唐阿市为阿市公主,册封孙贞清为贞清公主,册封王希美为希美公主,册封李长秀为长秀公主。”册封公主并未能压制台下的窃窃私语。
“任命方儁乂为征朝远征军上将,王文山为远征军总参谋,即日出兵东进!”
“哗!”所有人表情严肃,整齐地起身致敬。
方儁乂为八弹正尹之一,人称“杀弹正”,无论他指挥什么样的部队都能做到战无不克攻无不胜。当天下午,方儁乂挑选精兵强将整编一支十二万人集团军集结于鸭红江畔,晚五点整,对半岛炮击。五十门M109,二十门拉尔斯和二十门龙卷风展开远中近无差别轰炸,边境处的森林火光冲天,“噼噼啪啪”声中掺杂着哭叫声,北高丽边防军被炸到失去编制,士兵四散,有数百人向唐边进攻,没料想遭唐边防军打猎般一一射杀。
三小时后,高丽联军展开反攻攻势,四百多台坦克冲出火海直扑**,殊不知**先行装甲部队及反坦克部队埋伏在北高丽境内一公里处,有效保护炮兵安全。待高丽联军进入射程内,重装甲团先发制人,击毁击伤五六十台坦克,紧接着双方在尚算平坦的地面展开坦克之间的“肉.搏”战。**坦克全部为豹IIA6,火力防护机动占绝对优势,在五十米的超近距离,一辆**坦克对眼前的南高丽K1A1开炮,炮塔飞出五十多米;一台豹式在八百米的距离将一台横向快速移动地K1A2打成废铁;两名士兵在两百米处发射一枚标枪,导弹射穿炮塔塔顶,在内部爆炸,里面的士兵碎成肉泥······
战役结束在第二天凌晨,高丽联军在午夜十一点仍派出五万陆军打算把**远征军驱逐出境,双方士兵倍感疲惫,持胶着状态。凌晨一点二十分,八十一宿将中以夜.战巷战闻名刘无忌率领第八师强行登陆,在夜幕和集团军本部空军的连夜轰炸的掩护下,刘无忌部登陆并将联军包围,凌晨三点战役结束,俘虏两万余高丽士兵······
翌日,俘虏不声不响从战俘营消失······
接下来的一个月,不分早晚,朝鲜半岛上空每天都被轰炸机霸占,无区别轰炸军营和平民市区。期间有一件不得不说的事:开战半个月后,远征军攻克平.壤,多数平民藏身地铁站。方儁乂命士兵封锁地铁各通道,而后向地下投放路易氏气,数万难民不知地面情况如何,在地下心惊胆战地避难,毒.气车在二十个换气口向地下输出毒.气······
人在恐惧时,本能的会增加肺活量,路易氏气逐渐在地下蔓延,被战火吓怕的平民吸入体内。路易氏气本身具有天竺葵味,人们起初闻到陌生气味,稍有怀疑但未在意,半小时后所有难民都觉得鼻腔,气管和肺部有灼热感,五分钟后,难民全身起泡,身体剧痛难忍,没一会儿功夫,大批难民身体溃烂,引发群体.性.恐慌,十分钟后,第一批反应剧烈者死亡。二十分钟后地铁内没有生还迹象······
两天后,方儁乂下令填满地铁通道,炸毁平壤城······
梦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