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往事的回忆
水月受到“电殛斩”所伤,根本没有办法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来。眼看着父亲就要死于晨星的剑下,他也顾不得许多,向着晨星喊道:“父亲十年前与炼狱狂魔比斗,早已经斗气全部,而且伤及五脏六腑,连一般的武技也无法使用了。”
晨星还是不敢相信,一个堂堂的佣兵会长竟然一点武技都不会,这根本是无法想象的。他想了想,将天苍剑交到左手,一闪身到了水云的身边,右手就暗道了水云的胸前。
水云不知道晨星想要干什么,不过他早已经视死如归,也不在意晨星想要做什么了,依然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一旁的水月却从晨星的动作中突然联想到在海玄佣兵团驻地时候的情景,当时化装成“炼狱狂魔”的晨星对着“暗夜魔君”阿布罗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水月一惊,努力的想要站起身去阻止,可是他受伤太重根本站不起来。等到他想要开口提醒水云的时候,晨星就已经动手了。
只见晨星将右手按在水云的胸口处,然后火焰般的斗气在他的手中形成,紧紧的贴在了水云的胸口。
“呼”的一下,水云全身都被晨星的龙炎斗气所笼罩了起来。可是,晨星旋即发出了“咦”的一声惊呼。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
原来,晨星确实是想要按照火龙奥雷教给他的方法想要吸收水云的斗气。可是,当晨星使用同样方法用在水云的身上时候,发现水云的身体竟然是空空如也,正如水月说的那样,根本毫无斗气可言。
晨星聪明绝顶,马上就联想到了水云之前的态度和他说过的话。晨星忍不住问道:“你竟然一心求死,这是为什么?”
水云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的确是一心求死,可他也知道现在是死不了了。如今他的心情极为复杂,不知道结局会向哪一方面发展下去。
水云看了看晨星,终于开口说道:“唉,我原本是想用我这条老命来化解你心中的恶魔。现在看来,我想也不需要我这么做了。你善心未泯,想必也不会牵连无辜的。”
“唰”的一声,晨星突然又将天苍剑对准了水云说道:“少说废话,我可没说要就这样放过你。”
水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难解的苦笑,说道:“孩子,当年金逸天杀人无数,虽然最后不是死在我的手中,可是和我依然有莫大的关系。不过,我并不认为当年我有心除掉金逸天的决定是错的。”
听了水云的话,晨星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道怒火。水云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继续说道:“我对金逸天的死依然怀有一份愧疚,这份愧疚感也紧紧的跟随了我十年。”
水云这样说,终于让晨星的怒火这才消减了一点,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水云又是叹了口气,他仰望天空似乎在回忆那尘封在他心底的往事。良久,水云才说的:“当年金逸天杀人无数,虽然他所杀之人都是犯错之人,但是手段毒辣、凶狠残暴。只是这一点,就已经犯了众怒。更何况金逸天所杀之人中,还有一些虽然有错,却是错不至死的人。可是。在金逸天的剑下却无一人生还。当年就算是金逸天死在老夫手中,老夫也觉得那是他应有的下场。我心中的内疚,并不是因为当年我做出了要将他除掉的决定。”
水云的话反反复复,让晨星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不过,现在水云斗气全无,水月也已经无力反抗,晨星并不担心两个人会有什么阴谋诡计。于是,他强压心中的怒火,听水云继续说下去。
顿了顿,水云又说道:“可是,他之所以会嗜杀成魔,老夫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一点,就是老夫心中一直难以释怀的事情。”
接着,水云变把当年金逸天先后三次挑战他,想要成为一名佣兵的事情叙述了一遍。然后继续说道:“金逸天死后,我不断的派人追查金逸天的身世。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的身上充满了仇恨。原来,金逸天年少的时候,他的家人就在他的面前悉数被杀,所以他才会有那么深的恨。如果当年我能早一点觉察到这一点的话,我想就不会有后来的‘炼狱狂魔’了。唉……”
水月也愣在了当场,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自己父亲提起过这一段往事。而晨星更是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他想起当初金逸天对他的关爱,这才知道为什么被人称为“魔”的人,竟然会为了自己付出生命。
现在晨星终于明白,原来那是因为金逸天竟然有着和自己相同的命运。而相比自己的师父,他要幸运得多。金逸天早已经将那些杀害自己亲人的盗贼给杀光了,自己的仇也算是报了。不止这样,金逸天还收养了他,教给他武技,让他在失去亲人之后还能继续得到亲人般的温暖。
可是,自己的师父金逸天虽然得到了无上的力量,可是却连自己的仇人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就算他想要报仇,都不知道该找什么人去报。最后,只能将自己的仇恨发泄到那些与杀害他父母一样的恶人身上,却还被人按上了一个“魔”的罪名。
院子里的气氛变得很沉闷,晨星陷在了思念金逸天哀伤之中。水云则是因为当年自己的一念之差,没能将入魔前的金逸天导入正途而悔恨。从来没有接触过金逸天的水月,他的感觉没有水云和晨星那么强烈。不过,因为受到水云和晨星的情绪所感染,水月的心情也变得沉重和悲伤了起来。
突然,“啊”的一声惊呼传来,打破了院子之中凝重的气氛。
原本醉倒在凉亭之中的水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她飞身挡在水云的身前,推开了面前的晨星之后,她这才指着手中握着天苍剑的晨星,惊慌的质问道:“你想要对我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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