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幢建筑很安静,没有任何吵杂声传出,不过其它地方就不是那么秩序井然了。女子的尖叫哭泣声,男人的惨叫哀号声不时划破静谧的夜空。
外面与这间餐厅仿若两个世界,不时传入的凄号哀呼丝毫没有影响这些人的食欲,桌间觥筹交错,酒酣耳热,与外面的凄风冷雨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哥!那小子已经关在我们这里很多天了,也不见N018基地有什么交换的诚意,派了几次人去催促,可那些老头子净是拖延之语,你看是不是给他们送点那小子身上的零件回去?”一个身材精瘦的男人正将一口血糕送进嘴里,咀嚼着含糊不清道,食物将他的大嘴染得鲜红,还有一丝红色液体从嘴角流出,男人伸出血红的舌头将那丝液体舔了进去,还吧叽了一下嘴,似在回味无穷。此时凶恶的表情与嘴角的那末鲜红将男人还不算难看的脸孔衬托得仿如地狱中逃出的吸血恶鬼。
“老四,今天是大哥战斗力晋升1.3的大喜日子,整个堡里都禁止见血,你还提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干嘛,存心想坏大家的兴致不是?”一向与老四不太对付的老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呵斥道。
“******妈的三狗子,老子这也是为大伙的收成着想,那里坏兴致了,你他妈今天不说清楚咱们手底下说话。”老四也毫不示弱,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就准备撸袖子上前与老三开打。
呯!
坐在上首的老大拍响了面前的桌子,硬木制成的圆桌上面留下了一公分深的清晰掌印,“都给我安静点,老四说得没错,是该给那些老家伙点实际得了,不然当咱们只打雷不下雨,老四明天你去卸那小子一条胳膊给那边送去。老三说得也没错,这事明天再办,今晚兄弟们只管开心。”各打一巴掌后老大又对着坐在末尾的男人吩咐道:“老十你去下面挑几个水灵点的女人来给兄弟们助助兴。”
老十领命而去,不一会带回来十个面容姣好,衣服还算干净的女人,显然侍候这些头领们的女人平时都经过特殊关照,与那些公用的女人有很大差别。
进来的十个女人有些还有些畏缩,有些紧盯着桌上的食物流口水,还有几个不停的掻首弄姿,将自己身上诱人的部位不停展示出来,以图能攀上一个头领人物,让自己以后的生活过得好一点。
男人们没管这群女人有什么不同的表现,在他们眼中,女人不过是泄欲的工具,或许必要时,还能成为食物。待老大挑过之后,其它人便拉过一个看起来顺眼的女人上下其手起来,更有甚者,直接就在旁边行起那龌龊之事。
女人的加入,让这间血腥坠落的房间中更增添了几分****之气。
下水道的气味并不好闻,除了成群结队的老鼠外,还时不时能看见丢弃在里面被污水冲得东一具西一具的尸体,看这些尸体的衣着,应该是被堡垒里的强盗折磨死的男男女女。
动荡年代杨震已见多了死亡,在这个时代死亡甚至比吃饭喝水还要常见。
堡垒不大,地底的下水道系统并不复杂,只有一条主管线能够供人直立行走,行进了大概百米,他就看到这条水道的两旁被人为改造成的一间间牢房,许多衣衫褴褛,表情麻木的男女被关在里面,一眼便知这些都是被强盗掳掠来被作为奴隶的人。他们是动荡年代最为底层的存在,是一群没有希望、没有未来、甚至连生命都无法自己掌握的可怜虫,他们人性泯灭的产物,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供奴隶主们剥削和取乐,甚至是——食用。
这种现象在荒野中很常见,虽然杨震从不认为这是合理的存在,但他现在无力改变,甚至连眼前这些人都暂时没时间去管。
强盗或许是认为这些连走路都打晃的人闹不出什么动静,也许是强盗们忍受不了下水道中独特的气味,关着几百号人的牢房里连一个看守都没有。
这倒让杨震省了很多麻烦,没有多少时间就摸到了出口,一个狭窄湿滑的楼梯通向地面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房子,房子里除了一些捆缚犯人用的绳索镣铐外就只有一张床,这是间守卫休息室,此刻却没有人。
房间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穿了一身还不算很烂的皮夹克,腰间别着一把手枪与几只弹匣,男人正抽着烟,丝毫不知道死神已与他近在咫尺。
“咚咚!”
几道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在屋内响起。
男人扔掉烟,骂骂咧咧地返身开门查看,也许是从来没有被敌人攻进过堡垒,男人连一丝戒心都没有,他只以为是下水道的老鼠偷跑了上来。
毫无戒备的强盗如何能逃过杨震的攻击,不过即使是他全神戒备,恐怕在杨震超卓的感知面前也是个笑话。
男人刚打开门,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拖拽了进去,他有及有任何反应,就感觉脖子上有一道冰凉划过,紧接着他刚欲惊呼的声音与意识便永久陷入黑暗。
普通的墙壁对感知力起不到多少隔绝效果,堡垒半平方公里的面积基本杨震的感知可以完全覆盖,正好下水道出口的这间房子基本处在堡垒的中间,杀掉这个守卫后,杨震花了十几分钟时间运用感知对整个堡垒进行了一遍搜查梳理。
过滤掉一些没有威胁的非战斗人员,杨震共发现了90多个战斗人员,除了一个聚集了十个战斗人员的房间中存在一个对他有威胁战斗力在1.3的武者外,其它都些战斗力在0.9以下的武装暴徒。
不用多作思考,杨震就将那个集中了九个武装暴徒和一个武者的房间排在了最后,他要先清理其它人,不然一个武者与几十个武装强盗一拥而上他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夜幕中,一只幽灵隐入黑暗,正式拉开了这股强盗势力灭亡的序幕。想象一下,当一只狡猾的孤独闯入羊群中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形,而此刻,这一幕正在上演。
堡垒某幢建筑的房间中。
“******,操爆你,****!”
一个身高在两米以上,混身肌肉虬结的大汉正趴在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身上做着活塞运动,下身一边耸动嘴里还在不停骂骂咧咧。
女孩脸上一片死灰,眼神空洞麻木,如不是寒夜里时不时从鼻孔中飘出的白雾,还会以为这个单薄的身躯仅是一具尸体,几缕殷红的鲜血从女孩的下身处渗出,将垫上地上污秽肮脏的旧棉被染出一块深褐色。
不一会,大汉加速了耸动,喉咙中也发出声声低吼。
突然,大汉剧烈动作的身体停了下来,仿佛是机器被突然拨掉了电源,窗外一道模糊的身影一闪即逝,一颗灼热的弹头从窗外射了进来,在他额头上开出个网球大小的破洞,当即,红的白的如喷泉般喷了出来,溅了身下的小女孩满身。
身下的女孩却对这一切毫无知觉,她依然如尸体般躺在那里,全然没有察觉刚才还在身上剧烈运动的大汉已经寂然不动。
一幕幕与以上情形大同小异的情形在堡垒中不停上演,面对一个战斗力1.3的感知系武者的袭杀,这些战斗力不到0.9只能算强壮点的普通人的强盗毫无反抗之力,连一些被血腥一幕吓得欲惊叫的普通人都被杨震顺手敲晕在地。
唯一麻烦点的就是基地门口的那集中在一起的十多个强盗,但在杨震从他们毫无防备的内部方向发动狙击与突袭下,这些强盗连一枪都未开便不甘的倒在了血泊之中。整个清理活动只花了他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这其中还有大半时间花在从一个目标奔向下一个目标的路上。
感知系武者,从来都是黑夜中的王者,他们敏锐,迅捷,从来都是攻敌于先机,他们是将潜伏与暗杀演绎得如同艺术,除了同为感知系或战斗力远超他们的武者,只要被们盯上的目标,基本都难逃死神的召唤。
特别是杨震这种感知与速度同样超绝的武者,只要给他开阔的空间,那他们便是死神的代言人,不论白天与黑夜,只要环境合适,他们有机会击杀比他们强大数倍的存在,人们将这种武者称为魅武,意为他们就象鬼魅一样无影无踪,难以捉摸却又六识敏锐,往往可以取人性命于无影无形之间。
强盗头领与九个兄弟间的狂欢已接近尾声,房间里杯盘狼籍,每一寸空间中都充满了食物的香气以及鱼水之欢后独有的男性荷尔蒙的气味。
某一刻,强盗头领忽然警觉起来,他揉了揉被酒精麻痹得有些红的眼睛,仔细感知着窗外的情况,虽然他是力量系的武者,但并不是说他就不具备感知力,只是要比感知系的武者要弱很多,但比起普通人来还是强上不少。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以往经常听到的被那些精力过剩的手下折磨的奴隶们的惨叫声好似已经很久没有响起,这绝对不正常,那怕今天他下过不能见血的命令,但那些家伙依旧有很多不见血就能折磨得人欲死欲仙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