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婠越想也觉得有道理,神色也越来越沉重。快步走到门口却突然顿住。
凌霄殿在前朝,她进不去!
她需要找一个能自由进出凌霄殿又和她熟悉的人。
祁离是不行了敖炎跟她的关系奇奇怪怪的也不行忌天北又自身难保。唉!伤脑筋。
水婠正纠结去找谁帮忙,突然一道凌厉的风刺破空气,水婠反应过来时那风已经在距离她不过一掌的地方,那风虽来势汹汹却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接近她发丝时突变柔和,轻轻吹附在水婠的脸上。
那触感虽轻柔但在她意识到这股风靠近时风中携带的凌厉气息就能说明这风绝非是自然的秋风,而是认为的风柱。
既然对她没有恶意,那便是故意引起她的注意。水婠一时好奇打算先配合着。
水婠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淡定自若的挥退宫女,独自一人走出兰亭宫。
水婠旁若无人,不急不慢的沿着一条没什么人的小道走着,越向深处走那小道上越是空无一人。
“姑娘——”
果然,周围已经看不到一个人影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叫喊。这是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姑娘,是本将军。”
水婠脑海中思索片刻,寻找关于这种声音的记忆。声音饱满而中气十足,听年纪却是不大的样子,自称将军又有刚刚那番功法,莫不是“忌天北?”
“姑娘好久不见,正是在下。”忌天北神色匆忙,与她说话时依旧眼神飘忽不定,看来忌天北来找她并没有得到敖阡的同意。
“将军你不是”
水婠向说他不是被敖阡抓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敖阡似乎并没有和她闲谈的心思,只见他神情异常严肃紧张,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姑娘,我找你有急事,可否借一步说话?”
水婠刚点头便被忌天北猛地一拽,两人一同钻进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怎么了?”水婠看这大喘气的忌天北关心的问道。
“姑娘,我是私闯后宫,不能被别人看到,因此得罪了。”忌天北刚要作揖变被水婠拦下。
“你不是那种贪恋美色的小人,来找我一定是因为有正事,说吧。”
忌天北点点头,小声说道“姑娘,我是希望姑娘能帮我一个忙。”
“将军请讲。”
“今早我去看祁离,被皇上从大牢里抓走,后来我才知道是有大臣暗地里给皇上上奏章,说我与祁离背地里勾结想要逆谋造反。后来我派人暗中调查得知是薛绍的女儿薛冰出钱贿赂了朝中数位大臣,想要置我于死地。可现在皇上已经下了逮捕令,全面搜查薛绍,薛绍一旦被抓则性命不保。我先刚娘娘帮我找到薛冰,让薛冰主动承担罪责,还薛绍一个清白。”忌天北真诚的说道。
水婠皱眉,“你被敖阡这走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至于你被弹劾这件事你说是薛冰派人搞的鬼倒是有些蹊跷。”
忌天北低声询问“怎么了?”
“你从大牢里走后,杜如莲就是杜如山的女儿,他仔细研究了敖阡不小心留下的白色纸条,上面也同样写着弹劾你与祁离勾结的事情,可杜如莲说那是他父亲的笔迹。”
“此事我倒是不清楚,我只知道现在所有证据都证明薛绍是真正想要栽赃陷害于我的人。并且我的手下已经确信这件事情绝对与薛冰脱不了干系。”
九尾和杜如山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婠冥思苦想也得不到一个结论,现在还是能解决一件是一件。水婠又继续问道“现在敖阡不知道薛冰在背后搞鬼,反倒是认定薛绍才是幕后主凶?”
忌天北短叹一口气,闭眼点了点头。
“薛绍是我父亲的手下,跟着我们忌家父子已经30余年,随我们出生入死无数次,父亲早先就交代过我要善待薛绍,我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惨死。”
“所以你想靠近薛冰,可你知不知道她究竟是为什么要害你?”
“我不知道,我与她素来无冤无仇,甚至根本就没有说过话,她深得皇上宠爱却来刁难与我,我怎么也想不透其中的缘故,因此希望你能帮我将她叫出来,我需要当面把这些事情问清楚。”
“可将军你有所不知,那薛冰早非凡人,而是九尾所化,你若贸然前去怕有生命危险。”
忌天北的脸色看着并不吃惊,似乎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祁离在大牢里告诉我了,这便是我要找她的第二个理由,我需要问清楚为何她屡屡针对我,之前是潜伏在我府中,现在又明目张胆暗害我。也许我们能化解一些误会。”
“将军既然如此有自信我也就不再阻拦,我与九尾接触过,此狐狸虽残暴不讲理但不会无缘无故抓着一人不放,也许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过往。帮你找到薛冰不是难事,毕竟我现在已经回复自由身,但事成之后我也同样有一件事情需要将军帮忙。”
忌天北慎重的点了点头,“姑娘但说无妨。”
“我帮将军救薛绍,将军能否帮我想办法把我带进凌霄殿。”
这一次换成忌天北疑惑不解,怎么他们二人一个想着溜进后宫,一个想着混进前朝。凌霄殿乃是皇上处理政事的地方水婠为何对那里感兴趣?再说前朝政事要地即使那里乃是敖阡的第二寝宫,但没有敖阡的旨意任何女子都不得进入凌霄殿。即使要混进去那就是得不到许可,这样一来可就麻烦了。
忌天北想了想他现在骑虎难下、四面楚歌的处境只能认命的同意,“行,我会帮姑娘想办法,有好的契机便会将姑娘带进去。”
“还有,若我找到薛冰要如何与你取得联系?”
忌天北神情有一丝丝松懈,眼神里竟然透露出一抹在水婠面前称得上诡异的笑容,“我把莹儿也带来了,一会让她扮成宫女混在你的身边,你找到薛冰后将她支走,她自有办法通知我。”
水婠服气的竖起了大拇指“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