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华兴态度坚决,还下了逐客令,苏香玉面露为难。
她知道,对方这是铁了心让她离去。
但为了达成目的,苏香玉定不会善罢甘休。
短暂思量过后,她又一次跪在了地上,口中央求道:
“大人,求求你让我留下吧!银子我都收了,我若现在出了这扇门,桂公公定会骂我办事不利的。他若怪罪下来,奴婢可担当不起啊。”
“你就说是我赶你走的,何罪之有?至于钱嘛……我补给你就是。”
由于不知价格多少,华兴干脆将整个荷包都扔给了对方:
“我刚到洛阳,身上银子不多……”
“不、不!大人误会了,奴婢绝不是问您要钱的意思。”1ti1ti
闻言,跪在地上的苏香玉连忙用双膝向前蹭了两步,并将荷包还给华兴,扯着对方的衣角道:
“大人,我知道您看不上奴婢,但求您留我一晚吧!只要别赶我走,让我做什么都行!”恳求间,苏香玉的眼角还淌出了几滴晶莹的泪珠。
见状,华兴面露不解。
不就是少挣点银子的事,哭个什么劲儿啊?
但很快,他就听到了答案:
“不瞒大人,之前我有个同行姐妹被客人赶出了门,后来,她把钱也退给了桂公公。可不出三日,我那姐妹就消失了。虽然没有证据,但我们都知道,一定是桂公公嫌她办事不利……下了杀手。所以,恳请大人留小女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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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一场风流事,竟牵扯出了人命,倒是令华兴大感意外。
“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大人不信可去紫烟楼打听,此事是人尽皆知。”
若真如女子所言,将她赶出会给对方带去杀身之祸,那华兴还真没法铁着心将她撵走了。
几经权衡,他还是软了心肠,点头叹道:
“唉!那这样吧,你可以留下,但不能同床。你睡床,我睡长椅。明早天一亮,你自行离开!”
听对方允许自己留宿,苏香玉是长舒了口气。
可一听是自己睡床,大人睡椅,又面露难色,刚要开口,就听华兴不容置疑道:
“就这样定了!我要休息了,不许打扰我!”1ti1ti
说完,华兴拿了床被子便依在了硬邦邦的木椅上,两眼一闭,不再言语。
苏香玉虽心感不妥,但她哪敢多话?默默点了点头,便乖乖的趟在了床上。
一夜无话。
次日黎明,苏香玉按照对方的要求,悄悄离开了房间。
待女子走后,华兴立刻张开了双目。
这一夜,对华兴来说是格外的漫长。
别看他始终闭着眼,但其实彻夜未眠。
本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小藜却端着洗脸水走进了房间。
见华大人竟裹着被子依在椅上,她大感意外:
“大、大人,您为何……哦!我知道了,您昨晚没和她……”1ti1ti
说到一半,小藜突然反应过来,作为一个下人,她好像说的太多了,赶忙闭上嘴,低着脑袋将面盆放在桌上:
“咳咳,请、请大人洗漱。”
见这小姑娘把水都打好了,华兴便打消了补觉的念头,伸着懒腰站了起来:
“你知道就行,不要乱说!”
闻言,小藜立马会意的点了点头。
……
用过早餐,华兴又去了一趟6府。
有过上次的教训,6府的门卫见到华兴时就跟见到主人一般,各个鞠躬行礼,无人敢拦,他很快就来到了书房门前。
看房门虚掩,华兴便推门而入。
此刻,6普正坐在桌前阅读书信,桌上还扔着几根绳缄,看样子是刚刚拆开。1ti1ti
见华兴进屋,6普是下意识眉尖一抖,匆忙将书信收入怀中。舔了舔上唇,并咽了下口水,才笑盈盈的起身迎接道:
“呦?我刚还想着要不要去拜访一下华队,没想到您就来了?”
“呵呵,今早无事,就过来看看。没打扰你吧?”华兴微笑道。
“嗨!说打扰就见外了。在我这儿,任何事碰到华队都得滞后!”笑了笑后就听6普解释道:
“我刚才……是在整理地契,打算今天就把宅子送给小婉。”
听对方这么一说,华兴也未再多想,点头问道:
“你是说那个替我答题的女孩?”
“没错!那小姑娘来好几次了,再不给她,过几天都得住我院门口了,呵呵。”几句玩笑过后,就听6普话音一转道:1ti1ti
“对了华队,下一个目标有思路了么?”
“哦,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商量此事……”
一晚过后,华兴也想明白了,任务就是任务,作为一名军人,甭管自己喜不喜欢,他都必须完成。
他绝不能因为个人情绪,影响了国家利益!
因此,在接下来的一小时里,华、6便针对“刺杀董卓”一事展开了讨论。
由于他们都不熟悉董卓的情况,想在当下制定出完美的刺杀方案和逃跑路线,几乎是不可能的。
经过讨论,二人决定先将精力放在情报收集之上:
6普利用他的人脉与银两,在城内多打探董卓的外出行程;
而华兴则返回宫中,争取从太监和侍女们身上查出董卓的护卫情况。
只要把这两方面搞清楚了,董卓便离死期不远了。
聊完正事,6普又给了华兴不少银两。
小到铜钱,大到真金白银,整整弄了一箱,让他拿走备用。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想在宫里打探消息,光靠一张嘴肯定是不够的。
明白此理的华兴也没再客气,将银两统统带回了皇宫。
……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华兴是有事没事就在宫里溜达,跟不少卫兵、宫女都混了个脸熟。
但奇怪的是,从前两天开始,每当他接近这些人,想和对方聊聊天时,这些家伙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就找个借口开溜,突然间没人愿意和自己说话了。
就连之前经常跑来嘘寒问暖的几位公公,最近也再没来过。
不久前,大伙还上赶着跟自己套近乎,可转眼间,整个皇宫都没人愿意搭理自己了。
对如此转变,华兴是大感不解。
又过了几日,见状况是越来越糟,华兴终于忍不住了,便将婢女小藜叫入房间,紧闭房门,一脸严肃的问道:
“小藜,你跟我说实话,这段时间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人人都躲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