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远是一位送餐小哥,很**丝的一个职业,天天忙的不可开交,早上6点准时打卡上班,因为需要送餐,所以作息时间必须要比别人早那么几个小时。中午人家下班时反而是他比较忙的时候,每天晚上10点下班,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租住的几平米的小房子的时候,总是感叹社会的残酷以及自己的失败,还有那似水的时间流逝的太快。
一眨眼,过了半月有余,由于强负荷的工作和不按时吃饭,那胃里面又开始传来阵阵的疼痛。
“坏了,不会是胃癌又发作了吧?”王梓远感到一阵晕眩,“怎么一上班就把胃病给忽略了呢?”
王梓远扭脸看看绑在自己专用电车后座的送餐盒,想想中午的工作量,摸摸那瘪瘪的口袋,“算了,再接一单,请个假去医院再看看”被生活所迫,他也迫不得已。
“滴滴”接单app的铃音传来,他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是一份热干面,需要送到锦荷小区。迅速接了此单,然后打电话给经理请了半天的病假,十分钟后他便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锦荷小区门口。2号楼1单元2楼西,他再次确定了一下地址,骑着自己的小电驴来到了小区最南边的一栋楼旁,刚把电车扎好,就发现从楼道里走出三个奇怪的人,两边两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大汉,中间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大概有20多岁,瘦骨嶙峋,趔趔趄趄的走着,后面两个人做着搀扶他的姿势却没有挨着他的身体。
那年轻人边走嘴里还一直嘀嘀咕咕:“他娘的,真神了,就几针给我扎的能走道了,真他娘的神医”
王梓远侧身给他们让了一下路,只见那年轻人上了停车位上停的一辆奥迪车,两个大汉一前一后的坐在车里,启动车子,扬长而去,随着奥迪车开出去的是一辆豪华救护车,王梓远看的有点懵圈。
“难道这楼里面住了一位神医吗?”王梓远想想自己的胃病,突然期待并兴奋起来。
他快步跑到二楼,敲开了2楼西户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个女孩,王梓远看到女孩的第一眼着实被惊艳的一把,只见女孩生的:皓齿明眸如珠玉,杏脸桃腮比花容。亭亭玉立若锦缎,倾国倾城玉琢成。
“这女孩真漂亮,以前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儿,”
王梓远念头闪了一下,问道:“请问是你叫的外卖吗?”
“是的,一份热干面”那女孩回答,
“祝您用餐愉快!”
“谢谢”那女孩客气的道。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这住户里是不是有一位神医啊?”王梓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冒昧的问人家问题,是不是有点太唐突了。
“你说的是李爷爷吧?他的确称得上神医了,看病可厉害了,他就在楼下101住,现在午饭时间,他应该不在问诊了。”姑娘热心的回答道。
“好的,谢谢你啊”王梓远答了声谢,然后转过身去,风一样的向楼梯跑去。这一下倒是把那个女孩吓了一跳,轻拂了一下胸口,带上房门,回屋去了。
王梓远飞一样的从楼梯上跑下来,来到101的门前,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些忐忑,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轻轻的敲响了门。
“谁呀?”房间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我是送外卖的!”话音刚落,王梓远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职业病又犯了,不过还没等他纠正,就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吱”房门应声而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探出身来,“我没订餐啊小伙子,你是不是送错了?”
“你好大爷,我不是来送餐的,我是来找您看病的,一时口快,刚才说错了,对不起您呐大爷。”王梓远对着老人探了探身。
“哦,是这样啊,不过我这的预约排满了,你请回吧”老人明显有点不悦,下了逐客令。
王梓远知道大爷误会了自己骗他开门,顿时着急的满脑门都是汗珠“大爷,我是来求您救命的,希望您能救救我!”
老人一看他满脑子都是汗水,也看出来这个小伙子应该有急事,医者父母心,也不再忍心逐他而去了,说道:“那你进来说话吧”说完老人率先进入屋内,王梓远跟着老人进屋后轻轻的关上房门。
来到客厅后,发现客厅比自己住的小窝大上不少,装修的古朴大方,干净利落。一套红木仿古沙发,大理石茶几,沙发后面挂着“仁心仁术”四个大字,龙飞凤舞,矫若惊龙,一看就是名家手笔。
“小伙子,你先请坐吧,”老人对王梓远说道。
这时候王梓远才有机会看清楚老人的模样,只见面前是
鹤发童颜一老翁,眼未花来耳不聋。
身手矫健如脱兔,说话高亢胜洪钟。
一动一静皆自在,一坐一站一棵松。
若问老翁年几何?直追福禄寿三星!
“好一个气质不凡的大爷”王梓远心中一阵赞叹。赞叹之余,他摇摇头道
“不了大爷,我一身工装没来得及换下来,还是站着跟你说话吧。”
“那好吧,我也不问你是怎么摸到我的家里来的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严重的胃病?
听到老人这句话,王梓远着实大吃一惊,因为迄今为止,老人只是看看他,跟他说了几句话而已,居然能说出来自己的病症所在。”
“小伙子,刚才说话时我就发现你容易受惊,易出汗,鼻音比较重,走路时脚不敢用力,这足以说明你的足阳明胃经出现了大问题啊。来,坐吧,我给你号脉看看。”老人招呼王梓远坐下,让他伸出左手,细细的品其他的脉象。
约莫过了三两分钟的样子,老人松开手,让王梓远伸出舌头看了一下舌苔,略有所思。道:
“你的胃是不是极易受寒,见不着凉气,反酸,疼痛啊?。”
“嗯嗯!!”王梓远佩服之极,老人说的完全对症。
“你这是足阳明胃经受损不通,这是一条阳经,所以导致你身上阴阳二气不调和,阴气过重,伤及胃部。只不过胃部这种病症,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给你针灸,把你胃经打通,阴阳二气中和,缓解你的病痛。”
王梓远突然想起了九死九生诀,“若想九生九死功圆满,必先修的阴阳二气全”。又听到老人说到阴阳二气,好像在漆黑的夜里看到了一丝亮光。他此时却是忘了自己的病痛,一心想着阴阳二气的问题
“大爷,我想问一下什么是阴阳二气呀?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吗?”王梓远问道。
“太极一气产阴阳,阴阳化合生五行,五行既萌,遂含万物。小伙子,你对阴阳二气感兴趣?”老人感觉很奇怪,第一次遇到病人不问病情,却对这些感兴趣的。
“不瞒您说,我前段时间在医院做了一次检查,医院的结果是胃癌晚期,不过后来我跳河自杀却没有死去,居然在河堤上睡了一夜。回来后胃癌带来的疼痛减轻了许多,脑子里反而多了些似梦似幻的东西,记忆里面有一段口诀,提到过阴阳二气,并且说如果我能习得阴阳二气,会治愈我的胃癌,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真是假,总感觉是一场梦。只不过这段时间工作一忙又没有好好照顾胃,又开始难受了。”王梓远抱着看病不瞒医的心态,对老人说到。
“你说的是真的?”老人忽然站起身来,震惊的喊道。
“嗯”王梓远弱弱的点点头,着实被老人的反应吓了一跳。
“我说刚才怎么在你的脉象中察觉到一丝死气,却好像被什么给压制住了,天意啊,看来你是遇到大机缘了,上天眷顾之人,必定福泽深厚。小伙子,看来你日后必定不凡啊。”老人说到。
“大爷您过奖了,我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也不知道自己能否熬过去这一关,但是我也还有太多的心愿未了,唉”说完梓远长叹一声。
“也不要太气馁,吉人自有天相,来吧,到里面房间来吧,我先给你施针,把你的足阳明胃经疏通一下。”说完,老人转身向一间卧室走去。
王梓远起身跟随老人过去,进到左手旁的卧室内才发现里面放了一张针灸的小床,一张书桌,书桌上放了一本打开的书籍,前面一把能转动的椅子。书桌旁边是一个2米左右的书架,整整齐齐的摆放了一架子的书,书架旁边站立着一个逼真的骨架模型,真人大小,乍一看还被吓了一跳。
老人示意王梓远脱掉鞋袜躺在小床上,从书桌的抽屉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盒子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绣花的布包,精致漂亮,打开布包后拿出的却是两根细若毫毛,长约3寸的金针
“小伙子,你把上衣撩起来,右裤腿褪下来。我先给你扎几个足阳经的大穴,缓解一下你近日的疼痛。”老人一边用酒精擦拭金针,一边吩咐道。
王梓远依言而行,撩起衣服褪下裤子之后重新躺到床上,老人给金针消毒后来到王梓远身边道:“小伙子,不要紧张,针灸是咱们中国的瑰宝,也是中医最有效的治疗手段,不会很疼,身体放松。”
话音刚落,只见老人捏着金针的手指轻轻一捻,两根金针向长了眼睛似的射到王梓远的肚脐两侧,三寸长的金针扎入王梓远的天枢**两寸,皮肤外的一寸金针在有规律的颤抖着。
“什么感觉?”老人问了一句。
“肚脐两边突然好沉,像是两根手指用力按着肚子一样。”梓远如实回答。
“好的,稍微忍耐一下”老人说完又开始拿针施针,同样的手法。眨眼间王梓远腿上的梁丘、足三里、丰隆三个穴位上又出现了三支金针,只留一寸在外面微微颤动。手法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感觉如何?”老人问了一句。
“腿上有种想动动不了的感觉,特重。”梓远道。
“嗯,正常的感觉。”老人说完,从天枢穴开始一一捻针,手法之细腻,飘逸,让人心旷神怡。
王梓远更是痛苦中带着愉悦,从天枢到丰隆,几个穴道里疼痛中夹杂着酥痒的感觉,感觉有万只蚂蚁在穴道里爬着。沉、痛、痒、麻。百味交集,难忍至极。
这时候老人停止了捻针说道:“金针需要扎在身上半个时辰。你稍微休息一下”。说完后走出房间,在洗手间细细的把手洗了一遍,擦干后返回房间,坐在了书桌前面,开始聚精会神的看起桌上那本书。
梓远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百般无聊。脑子里慢慢的又浮现出九死九生诀,口中不仅小声嘟囔起来:“天有日月,人有阴阳。天有日月互交替,人有阴阳可转换。
天有日月一体,人有阴阳二气。天有日月一体时,人有阴阳二气圆。阳对日,阴对月,阴阳二气首尾连。”
“这就是你刚才所说的让你修行阴阳二气的口诀吗?”当梓远嘟囔完这几句后,老人突然再旁边问道。
“是、是呀,大爷您怎么知道的呢?”梓远挺奇怪的。
“小伙子,你刚才念的这几句口诀,其实跟我们所练的气功口诀异曲同工啊,我们中医的最高境界就是以气行医,特别是针灸,真正的高手都是以气御针的。”老人回答道。
“那请问您是否会气功呢?”王梓远有点迫切的问。
“老朽不才,早年确实练过,不过早已经生疏了,唉”老人叹息道。
“大爷,从进门的时候我就看您气质非凡,刚才您给我行针时虽然我躺着没看清楚,但是速度之快,认穴之准,特别是您都没有弯腰扎针,好像真都是自己飞进我的身体里来的。我就感觉您一定不是一个平凡的人。”梓远说道。
“呵呵,小伙子好眼力,也是聪慧之人。”老人说完这句话,神情突然萧瑟起来,像想起了什么。摇摇头,不在说话。
王梓远看看老人的神色不对,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时间在沉默中流失,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已到,老人把几只金针按顺序又捻了一遍,手在梓远身上一拂,几只金针乖乖的收到了他的手中,把梓远看的啧啧称奇。
他把衣服穿好,从床上跳下来,感觉神清气爽,深深的给老人鞠了一躬“谢谢大爷,今天医疗费多少啊?我给您付了。”
老人看了看梓远道:“你针灸最少要一个礼拜,以后每天中午过来吧,等完了一起算账。”
“那谢谢您了大爷”王梓远到了一声谢。
“我姓李,叫李淳,你以后叫我李叔吧”老人说道。
“好的李叔,那我就先回去了。您也应该快忙了。”梓远看着有点落寞的李淳,感觉有怪怪的,就是刚才正聊天的时候,老人的情绪有所变化。
“好的”李淳摆摆手。转身回到房内。
王梓远见状,默默的转身离开了李淳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