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衍去公司的时候难得踩点,几个职员都差点以为自己瞎了眼。
知道男人进了电梯,“叮”的一声,整个一楼就像沸腾了的水。
“卧槽卧槽卧槽,我瞎了么?我是昨晚熬夜所以瞎了么?封总是个会踩点的人?”
“这是哪个小妖精在冒充我们封总?以为我们瞎了狗眼看不出来么?——好吧我承认,我已经从聋的传人进化到瞎的传人了。”
“还有还有,为什么我感觉今天的封总格外温情呢?”
“有么?”
“瞎子不配说话——干活!”
经理宛如高中时期的班主任,行踪诡秘,神出鬼没得很。
大姑娘们一边愤怒地心想老子的大好青春都浪费在这儿了一边勒紧裤腰带,生怕要去讨饭。
下午晏溪按部就班去叶老师那儿,练完正巧电视里又放着晏修要来a国的消息。
晏溪多看了两眼,又想到叶老师和晏修奇妙的关系,大眼睛直愣愣地戳叶老师身上。
叶老师:“……”
叶琳琅没好气:“有话直说好么?我没学过心理学,猜不出你在想什么。”
晏溪托腮:“叶老师你是不是和晏修很熟啊?”
叶老师面前她不好叫晏叔叔。
叶琳琅慢条斯理地剥开葡萄皮,慢悠悠地道:“谁让你到我这儿来套话的?没道理啊,封家和晏家又没什么贸易往来。”
晏家老早就不经商了。
虽然很久以前的已经是靠经商发家致富的,但后来的曲大小姐——也就是晏修的生母,嫁给了当时一穷二白的晏群,曲大小姐志向非凡,一心想当总统,结果意外良多,最后啥也不是,只好当个阔太太。
晏溪没听懂:“昂?什么意思?”
贸易往来这个词在她目前看的书里还比较生僻。
“小傻子,”叶琳琅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拿着遥控器关了电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家子人都挺恶心的——晏修吧,还挺可怜,就他那个妈,逼死了自己女儿,逼走了自己丈夫。”
晏溪睁大了眼睛,感觉是一出大戏。
叶琳琅轻描淡写:“这事儿简单的很,就传统家长思想惹的祸,曲歌当年生的龙凤胎,姐姐十几年前就死了——曲歌逼的。晏老先生吧,啊,没什么用,曲歌干什么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好歹也是有脾气的,十几年前,晏修他姐姐晏姣死的时候,晏老先生就离开晏家了。”
现在晏家看似风头无两,实际内里家庭关系破败得还不如普通家庭。
晏溪听蒙了。
叶老师大概真的挺不喜欢这家人的,啧一声,继续说:“得了,你知道这些也没什么好处,反而污了你耳朵,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吧。”
晏溪瘪嘴:“没差不多没差不多,你再讲讲嘛。”
“当故事听?”叶老师斜她一眼。
晏溪嘿嘿傻笑。
叶琳琅漫不经心笑一声,可能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开了尊口。
“这真没什么好说的,尽是些垃圾事……就晏姣,晏家当初的大小姐,十七八岁的时候吧,自杀了应该,但是当时是跳楼,旁边还有个女孩也在场……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孟幼冬。”
孟幼冬理所应当就成了嫌疑人,因为曲歌忍受不了女儿的死,非要孟幼冬偿命,就连审讯都是走过场,十七八岁的女孩就这么入了狱。
在最美好的年华,成绩优异的孟幼冬已经保送了。
然后转瞬之间,她又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