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水梳洗,南宫锦珏便只能蓬松着头发,看看天,才刚刚蒙蒙亮,南宫锦珏只能一个人去湖边汲水,在庵里虽没有人伺候,却也落得逍遥自在。
踏着朝露,清风徐徐,南宫锦珏提着一只木制的小水桶慢慢地步行在山间蜿蜒崎岖的小路上,只听耳边鸟鸣悦耳,风吹着林子发出沙沙的声响,好不惬意。
正自蹦蹦跳跳的走着,突然高空中仿佛抛落下了一个小小的物件,南宫锦珏本能地伸出手接住不明物体,触碰间,感觉到手掌间传来一丝温热,原来竟然是一枚小小的鸟蛋,触手光滑圆润。
南宫锦珏抬头向上看去,原来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听着树枝在风声下发出的沙沙声,想必这鸟蛋是从鸟窝中滚落下来的,幸而自已路过,才免了粉身碎骨的命运。
真是一个幸运的小家伙。看着四下无人,用指尖点了点蛋壳,南宫锦珏道:“可怜的小家伙,让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将裙摆绑在腿上,南宫锦珏攀住树粗壮的身子,努力地向树枝上攀去。
这离开了鸟巢的小鸟蛋就好像当初痛失双亲的自已,失去了父母的呵护被人欺压至死,好不凄惨。
感同身受,南宫锦珏加快了攀爬的速度,直到看到树枝上面的鸟窝才松了一口气,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薄汗,从怀里取出鸟蛋,慢慢地正欲放回干燥的鸟巢内。
突然间,旁边的树枝一动,原来是一条伪装成树枝的小蛇,小蛇吐着红红的信子,张大了嘴,向南宫锦珏手中的鸟蛋袭来。
本能的伸手一挡,小蛇死死地咬住了南宫锦珏娇嫩的手背。南宫锦珏一边护住鸟蛋一边使劲地甩着被咬伤的手,小蛇被扔了出去。南宫锦珏正看着手背上留下来的牙印却突然听得不远处发出一声冷喝。
“什么暗器?是谁在偷袭,还不速速现身。”话音未落,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已然到了树下,那条小蛇被他死死扣在手中,已然没了气息,软软地搭着身子。可见力气不小。
“你是什么人?”来人发现了树上的南宫锦珏,冷冷地问道。南宫锦珏但觉手臂发麻,难道这条小蛇是有毒的,只觉浑身的力气尽失,居然从四五米高的树上滑落,直直地向地上掉落而去。不偏不倚,正落在来人身上。压得来人齐齐倒在草丛间,在巨大的冲击力下二人在草丛间翻滚起来。
翻滚中一柄尖硬寒冷的匕首横在了南宫锦珏的咽喉处,只稍稍一用力就可以要了南宫锦珏的性命。
将匕首紧握左手中的少年,双眸警惕地盯着南宫锦珏。但见南宫锦珏的左手握成拳头。“又是什么暗器?”少年右手稍稍发力,一记软鞭抽向南宫锦珏的左手手腕处,在南宫锦珏玉石一样的肌肤上留下一条血痕。在蛇毒的作用下,南宫锦珏失去了知觉,左手缓缓地张开,里面赫然是一枚小巧的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