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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座书上说,今天不宜上班(1 / 1)

“这是两个……”

李正发现了什么, 猛地瞪大了眼睛,嘴也在同一时间紧紧闭起来,脸部肌肉发颤。

两个A!

原本还懵着的三分之二任务者浑身一个激灵, 陈仰给六边形的上下加两个头,再把中间的那条虚线一加, 六边形就成了两个A,一个是正的A, 一个是反的A。

这一瞬间,大家的危险意识跟防御意识同时达到顶峰,为了保险起见, 他们谁也没把那个音喊出来。

陈仰在纸上写出自己的分析。

大家的呼吸紊乱不堪, 这一轮的禁忌竟然是一个字母。

不是“a”开头的所有字, 而是大写的“A”。

小孙想不通的自言自语:“可这个字母跟我们没什么关系,谁会没事说它啊。”

“你是不是傻了?”王浩说, “这栋楼叫什么?”

小孙登时变了脸色,A3, 这是A3楼!

A3楼,A座。

这四层楼所有公司的门牌号全都是AXXX。

A3楼跟A座这两个还好,不太可能被人提起来,但公司的门牌号就……总有人好奇的问一问聊一聊。

说几零几没事, 说A几零几就是禁忌。

不能说出完整的门牌号。

“不好!”王浩突然大叫,“佳佳有危险!”他踉跄着往302跑,其他人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

王浩跑到门口时,瘦高的身形惊惶滞住。

“死……死了……”刘柳攥在手里的手电一阵抖动。

那束光往办公室里晃,将一具无头女尸映照进门边众人的视野里。

落后一些的陈仰扶着拄拐的朝简走近, 他看清办公室里的情形,表情有几分紧绷, 怪物处理杨先生的时候,没杀佳佳,说明那时候她还没触犯禁忌。

她是在跟他们说话的时候才……

陈仰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朝着周围人投过去询问的眼神。

余哥跟王浩避开陈仰的眼神,他们似乎知道原因,却顾虑着什么不好开口。

“是她!”刘柳因为星座书运势的事窝着火,没那顾虑,他指向乔桥,眼睛瞪过去,“就是她问佳佳为什么不在自己公司,佳佳才触犯禁忌的。”

刘柳阴阳怪气:“你的星座书上有没有说你今天会害死人?杀人犯。”

乔桥煞白着脸后退了一步,不知所措的用两只手交叠着捂住嘴,眼里流出愧疚自责的泪水。

李正一手攥着拳头,一手温柔的揽着乔桥,脸色很难看。

“这不是她的错。“张总给出客观的,带着上位者意味的评论,“她问的是正常的问题。”

“当然,这也不是死者的错,错就错在规则擅于利用微不足道的小细节捉弄人。”他说,“我们应该明事理辩是非,不能胡说八道。”

刘柳脸上火烧火燎,有种被人打了一耳光的感觉,他下不来台的呵呵:“张总,死的要是你女儿,你还能说这些冠冕堂皇的逼话?”张总被呛得心脏病都要犯了,他赶忙咽下两粒药,抚着心口坐到了地上,不打算再跟小年轻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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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倒挂着两具无头尸,门边的一行人没有动,乔桥压抑的呜咽声冲击着他们的耳膜。

陈仰终于在脑子里搜出了相关的记忆片段,当时乔桥跟佳佳说话的时候,他在旁边,也听到了谈话内容,只不过他转眼就被佳佳的后半句“办公室坐满人”给吊起了神经,前半句因此抛在了脑后。

“陈先生,你要是早点想出禁忌就好了。”小孙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字里行间流露出明显的幽怨。

陈仰按住要砸拐杖的朝简,看了小孙一眼。

小孙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急忙解释:“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知道这不是想搞清楚就能搞清楚的!我,我……”他很怕老任务者生气的孤立自己,可他越想澄清越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脸红脖子粗的小声说,“我只是觉得佳佳可怜。”

陈仰还没表态,就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没有谁希望看到这样的悲剧发生。”王浩看着小孙,沉声说,“她是可怜,你呢,不可怜吗?我不可怜吗?大家不可怜吗?”

小孙被问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们都可怜,被迫持身份号进任务者的所有人都很无辜。

“如果陈先生现在没有破解六边形,今天还会有人出事,你知道的,那个禁忌很容易触犯,随口一说就说出来了。”余哥拍了拍小孙的后背,“佳佳的死无论如何都不该怪到他头上。”

“我没……”小孙燥着脸结巴了会,难为情的跟陈仰道歉。

陈仰不怎么计较这种小事,临时队友而已,他在想,要是自己解开六边形谜底的那一刻就想到佳佳触犯了禁忌,及时跑进来看着她,尽可能的不让怪物有机可趁。那怪物会怎么做,不隐藏了直接现身跟他们打斗,杀死佳佳再躲起来?肯定会那样的。

处理触犯禁忌的任务者是怪物的工作,它不可能做不完就下班。

真要是那样偷懒,规则很有可能会将它抹杀。

陈仰生出一种怪物上班很累的荒谬想法,他拉了拉朝简,没拉动。

“我想检查一下尸体。”陈仰又拉他,“要不你就在这里等我。”

朝简一言不发的拄起拐杖。

陈仰看出朝简心情不好,就一直拉着他没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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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的尸体是温的,脖子被咬断的地方有一些黏液,可见怪物啃食的比较匆忙,没搜刮干净。

陈仰打着手电查探尸体附近,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一起。”余哥确定的说,“没人离开过。”

刘柳喃喃的往下接:“所以怪物不在我们中间。”

气氛缓和了一点。

“现在都有谁不在场?”王浩问道。

“郑总,畸形……潘霖,还有那个拿着钢管乱挥的女疯子。”小孙抠着自己的大头,“就他们三了吧。”

王浩面色凝重:“范围缩小了,那三人里面有一个是这一轮的怪物。”

“八成是潘霖,他长得很符合。”小孙说。

刘柳打量他的身材比例,来了一句:“你不也很符合吗。”

小孙窘迫得瞪了他一眼。

“陈先生,你觉得呢?”余哥挠挠小痦子,一眼不眨的看着陈仰。

陈仰琢磨余哥几人的讨论结果,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他的视线落在小哑巴身上,问的是其他人:“那会小哑巴叫你们的时候,谁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我。”小孙举手。

“出来以后我就快步走到前面去了,后面什么情况我不清楚。”小孙见大家都盯着他,当下就气得发抖,“你们怀疑我?”

小孙咬牙:“当时我往前走的时候,我后面肯定有人!”

刘柳:“谁啊?”

小孙脑袋一空,他讷讷的说:“不知道。”

“你们又不是不清楚,这里只有一楼有备用灯,楼上都是黑的,手电打不到的地方什么都看不清,而且我背后也没长眼睛,我只是凭的直觉。”小孙越往后说,眼睛越红,“绝对不是我,我以我的人格发誓!”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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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大家坐在一楼大厅,喝饮料的喝饮料,发呆的发呆。

乔桥蔫蔫的坐在沙发椅上,整个人陷在内疚的情绪里出不来,李正陪着她。

哑巴给了他们两瓶水。

“谢谢。”李正伸手接过来,柔声问乔桥要不要喝。

乔桥没有反应。

李正塌下肩膀,跟一只大狗似的守在她身边。

陈仰扭开汽水瓶盖,咕噜咕噜往嘴里灌了几大口,他随意用手背蹭了蹭嘴上的水迹,余光扫过乔桥跟李正,不禁感慨:“明显的不能更明显了。”

“有人缺根筋。”朝简拿走他的半瓶汽水。

陈仰认同的点头:“说得对。”

朝简:“……”

陈仰拿出手机,挨个翻看他在这栋楼里拍下来的照片跟视频。

从大家的反应来看,他们都没触犯这一轮的禁忌,那今天的怪物不会再有工作了。

今天死了三个人。

陈仰不清楚怪物的指标有没有达成,也无法确认它的身份。

现在是十一点多,还有不到七小时怪物就下班了,到时候它会自己现身,以它的方式打卡下班从大门口离开。

“小琴没说过那个字母啊……”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是王姐,她的意识清醒了点,发丝凌乱,红肿的眼里满是疑惑。

“那就是没跟你说,跟别人说过呗。”小孙揉着干脆面,揉得稀巴烂。

王姐恍惚的“哦”了一声,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呆滞的视线从一张张脸上经过,又返回,停在一张脸上。

“小琴和我提过你,”王姐盯着男人,“余先生。”

余哥把玩瓶盖的动作一顿:“是吗?”

“你给了她几颗糖。”王姐说。

大家都看向余哥,他没慌乱无措,只是露出迷茫的表情。

过了会,余哥一把扣紧手里的瓶盖:“我想起来了,糖是我今早上楼的时候给她的,当时我跟她边走边聊了几句。”

“小琴说她有个老乡在陈先生的公司上班,才来这边不久,是个人很好的大叔,他们昨天一起进的大楼,后来她去咖啡店买咖啡,老乡坐电梯上去了,她不知道他逃出去以后怎么样了。”

“当时她有说陈先生公司的门牌号,她随口一提,我随便一听,听完就没当回事。”余哥的嗓子干干的。

陈仰多看了余哥两眼,小琴的老乡不会就是他旁边那个想要减肥,又偷懒的大叔吧?会这么巧吗?

胳膊上一冰,陈仰垂头一看,朝简把只剩个底的汽水瓶贴了上来,他拿过瓶子一口喝光,余光扫过在场的一行人,谁会是今天的怪物……

“又一个杀人犯。”刘柳瞥余哥。

余哥垂着头,没有反驳。

“做任务做任务,少说多做,哪来的那么多话聊,还问问题,害死人。”刘柳哼哼,俨然忘了自己不止一次问这问那。

刘柳这副姿态是典型的事后诸葛亮。

小孙瞧不起的啐了一口,他想到自己没事,又是庆幸又是后怕:“我平时偶尔会那么说,幸好没人跟我聊,不然我就完了。”

其实真的会在不经意间说出完整的门牌号,只要被人问,或者聊到相关的话题。

见没人理睬自己,小孙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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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个人或坐着或瘫着,大厅里很安静,空气湿哒哒的,随时都能滴下来水珠。

桌上还散落着一些稿纸,大家把六边形的解法都想了个遍,就是没把无头尸的“无头”跟六边形联系到一起。

这个禁忌的提示非常浅显,可他们却用了半天时间才破解出来。

问题复杂化是正常人的通病。

只有非人类和经过特殊训练的才能跳出那个圈子。

“陈先生,我有一点不明白。”余哥出声,“禁忌是那个字母,怪物只要吃掉任务者的头,留个六边形不就够了吗,为什么还要把尸体倒着?”“老兄,尸体倒着对应的是六边形下面的字母啊。”王浩看傻子一样看他。

余哥把一张稿纸翻过来,在背面写出疑问。

【作为禁忌,六边形上面的那个A就可以了,为什么规则还安排一个倒着的A?】

刚才觉得余哥是傻子的王浩这会不吱声了,其他人也答不上来。

陈仰往沙发背上一靠,他解出禁忌的时候就把关注点放在了正反两个“A”上面,也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们可以这样理解,底下那个是倒影。”陈仰捏着手指。

氛围乍然一变。

倒影?那样的解释有种莫名的悚然感。

陈仰望了望头顶的海水,忽然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那话让周遭的温度第二次下降,瞬间降到了谷底。

“其实……这座大楼也没有头。”陈仰说。

大家也往上看,脊骨凉飕飕的,A3楼的屋顶一开始就被海水卷走了。

现在的它确实是无头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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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张总清了清被烟熏堵的嗓子,敲敲桌面,“今天已经安全了,都打起精神来。”

老板发话了,现场立马就有了开会的既视感。

“是啊,只剩两天了,我们再撑撑。”小孙握拳打气,“我们一定能活着回家。”

陈仰的心口被他最后两个字蛰了一下。

“哥哥”跟“回家”都能牵动他的心绪,他每次听都会生出一种复杂到无以复加的感觉。

“不是,这一轮的禁忌是动嘴的,”刘柳手里的饮料瓶往哑巴方向点了点,“那她岂不是今天一开始就在安全区?”

这番话激起了不小的浪花。

刘柳,小孙,王姐在内的几个人看向哑巴,他们虽没说话,眼神里却透露出自己的心思,不公平。

“你们要是也想不能说话,可以把自己的喉咙扎破。”陪着乔桥的李正从口中蹦出一句。

刘柳几人:“……”

这个话题只是起了个头,并没有往下继续。

凡事有利有弊,这一轮虽然对哑巴有利,可等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就没办法大喊大叫着向别人求救了。

哑巴作为当事人,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她不会在意不相干的人说的话。

察觉到陈仰的视线,哑巴抿着嘴角轻轻一弯,对他笑了笑。

陈仰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没往心里去。

小哑巴跟文青有个共同点,她做任务的时候也喜欢独来独往,不跟人扎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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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后,四楼那两位下来了。

一时间,各种猜忌质疑的目光集中到他们身上,衣冠楚楚的郑之覃毫不在意,小可怜潘霖战战兢兢。

刘柳看郑之覃要坐过来,他赶紧窜到小孙那里,很小声的说:“你觉得这两人哪个是怪物?”

小孙不待见刘柳,他搞不懂对方现在怎么还好意思摆出“我们是一个战营”的架势。

“不知道,除了我,哪个都像。”小孙跟他拉开距离。

刘柳的脸黑了黑:“你要这么说,那我们就聊不下去了。”

小孙说:“那别聊了,聊得我腿打颤。”

刘柳:“……”

郑之覃在陈仰对面坐下来,腿一叠,不一会就了解了任务的进展,他把一条手臂搭在沙发背上,两指捏着烟:“原来六边形跟无头尸解锁出来的信息是那个啊。”

陈仰几乎可以断定,郑之覃早就想到了。

郑之覃似乎看穿陈仰的想法,隔着漂浮的烟雾对他笑笑。

陈仰用手挡眼。

朝简拿拐杖戳他的鞋面,阴森森的笑道:“你害羞?”

“害羞什么?”陈仰的眼睛从手掌的阴影下面转向朝简,“我是觉得他……”

朝简绷住下颚。

陈仰想了想措辞:“有点油。”

朝简怔了一下,默默把戳在他鞋面上的拐杖拿开,抓了几个奶片给他。

“我不吃。”陈仰说。

朝简又把那几个奶片收进了口袋里。

对面的郑之覃目睹了这一幕,他支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烟,心里琢磨的是陈仰跟朝简的身份号。

任务还剩两天,如果不趁机查看一番,后面就很难再有机会了。

郑之覃的眼底闪过算计的光芒,相对来说,从还在成长期的陈仰那下手要容易点。

可那两人如同被无形的胶水糊了一层又一层,时刻形影不离,他得用一个计策把他们分开。

腰部的衬衣被抓了一把,郑之覃侧了侧头,对上潘霖泪流不止的眼睛。

潘霖心里头煮着一锅开水,咕噜噜的沸腾着,烫得他直打哆嗦。

不久前,他从郑之覃的办公室出来,浑浑噩噩的往自己的座位方向走,途径李正那的时候,对方问他长象科技在几零几。

潘霖本来要说A304,就在他即将说出口的那一霎那,他的脑子里晃过郑之覃讲过的话,鬼使神差的只说了304,结果就这么逃过了一劫。

跟做梦似的,很不真实。

李正一颗心系在情绪低落的乔桥身上,现在见到潘霖都没说什么,看样子已经忘了差点害死他。

无意间的一问,无意间的一说,命就没了。

“老……”潘霖不想哭出声,就咬着手指呜呜,“覃哥,你下次能不能说得再明白些,我脑子笨,我想不到的,六边形在我眼里就只是六边形,我什么都想不出来。”潘霖小小的哀求。

下次郑之覃要是还说的这么模糊,他不一定跟这次一样好运。

“那就让自己聪明些。”郑之覃抚着潘霖的细腰,暧|昧的摩挲,说出的话却有些冷漠无情,也很现实残酷,“做任务需要运气,实力却更重要,你不长进,活过这一个,下个还是死。”

潘霖小心翼翼的试探:“你要教我吗?”

郑之覃扫一眼衬衣上的手。

潘霖立即把手松开,帮他把抓皱的地方抚了抚。

郑之覃凑近潘霖。

潘霖赶紧把最丑的角度给他看。

郑之覃的气息没变,他看着潘霖的丑脸,基本没什么波动。

潘霖的眼神暗淡下去,完了,这个老禽兽见过了更丑的怪物,对他的兴致果然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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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对同性恋的概念是模糊的,也不会刻意去勾描,直到他偶遇郑之覃跟潘霖,新世界的大门就此向他打开。

当初在休闲会所的卫生间里,陈仰以为他们是正常的恋爱关系,只不过年纪大的那个管不住下半身,喜欢约|炮。

到了这儿才发现他们是主人跟小宠物。

陈仰发现大家对郑之覃跟潘霖的相处模式见怪不怪,只有他总是忍不住观察,他好像对男人间的性|爱……

不是,没有,不好奇,他一点都不好奇。

“你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朝简刻意压低的声音,陈仰不自觉的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朝简的呼吸几不可察的一滞:“好奇?”

“我没……”陈仰才说了两个字,就听朝简用压得更低的嗓音说,“先忍着,正事要紧。”

陈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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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定认识很久很久了吧。”潘霖偷看对面的陈仰和朝简,呢喃,“两个人之间的气场很紧密,别人插不进去。”

而且好帅啊。

一个轮廓线条干净流畅,一个精美又华贵。

虽然这个场合并不适合欣赏帅哥。

潘霖冷不防的发觉郑之覃在看自己,他慌了慌,正要拍马屁表忠心,脸就被掐住了,力道很重。

“宝宝,看到他左耳后那道疤了吗?”郑之覃用气声说。

潘霖起先还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个,他一通乱找,最后才发现目标远在天边近在对面。

陈仰正在跟朝简耳语,修长的脖颈侧向他,左耳的疤有一小半藏在发梢里,一小半埋在衣领下,只有中间那一段露在外面。

潘霖点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老公想舔。”郑之覃的气息重了起来。

潘霖呆若木鸡,郑之覃的反应不是一般的大,可见疤丑到他心里去了。

但是……

潘霖再次打量陈仰耳后的疤,丑吗?那疤看起来既野性又有男人味,哪里丑了?

“我做过的任务多到你无法想象。”郑之覃用指尖刮了下潘霖震惊得乱颤的斜眼,“你想办法把他身边那条狗支开两分钟,我就教你一些东西。”

潘霖那只斜眼的眼皮剧烈一抽,那是狗吗?那分明是恶鬼。

别说两分钟了,二十秒都不可能,他没本事抢恶鬼含在嘴里把怕化了的私有物,会被拐杖砸死的。

郑之覃拍了拍潘霖的脸,让他好好想一想。

潘霖想到郑之覃抛出的诱|惑,内心的畏惧动摇了一下,只是两分钟的话,应该可以……他偷瞄对面,毫无防备的撞上一道冷戾的目光。

不可以,完全不可以!

“覃哥,我认真想了想,我已经过了学东西的年纪,就不麻烦你教了。”潘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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