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和萨菲公主一起来了?”薛飞看着怀中的萩原叶子很好奇。
“她挺喜欢我的,又出了很高的价格雇我,我没有理由拒绝啊。”萩原叶子在薛飞面前还是有些矜持放不开。
“那你在日本的警察工作就不要了?”
“嗯。是有点可惜,但做萨菲公主的全职保镖,也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萩原叶子看着薛飞的眼睛说道。
薛飞伸手在萩原叶子的脸蛋上慢慢轻抚,然后滑到她的下巴细细把玩。看着她如黑珍珠的双眸,薛飞玩味地问道:“你是因为知道萨菲公主要来吾国,所以你才决定当她保镖的吧?”
萩原叶子马上低下头否认:“才不是呢。”
“你能骗的了我,你可骗不了自己的心。”薛飞把手伸进萩原叶子薄薄的吊带背心里说道:“让我摸摸你的心在哪里,看看有没有因为撒谎而心跳加快。”
“讨厌。”萩原叶子俏脸绯红,紧忙去捕捉薛飞那只邪恶的大手。
任何事情都得从两面看,女人多了虽然是麻烦,可是有了女人,薛飞在南河的日子也滋润了起来。之前她的那些女人都只能偶尔到南河看看他,没有一个能常住的。现在渡边芳子来了,萩原叶子也来了,无疑可以大大缓解他对于女人的需求。
生理需求是解决了,可深化改革,经济结构调整还是悬而未决。眼瞅着就要到七月份了,一个上半年已经荒废掉了。如果不能尽快想到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只怕下半年还会碌碌无为。
薛飞真是心急如焚。
“虽然您来南河的时间不长,可是通过与您近距离的接触,我知道您是一个好省长。”汤俊由衷地说道。
“你夸我是好省长没用,得让一亿南河老百姓夸才行。”薛飞坐在办公桌里,闭着眼,一只手按摩着睛明穴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上面放手,同意南河大搞改革。”
汤俊叹气道:“看上面的态度,我看是难啊。除非上升到人心向背的程度才可能有一线生机,否则怕是没希望了。”
薛飞猛然睁开眼问道:“你说什么呢?”
汤俊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呢,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你说人心向背?”
“对……对啊,怎么了?”汤俊没觉得自己哪里说的有问题。
薛飞起身走出办公桌,一边踱步一边嘴里念叨:“人心向背,人心向背……”
蓦然,薛飞笑着说道:“这个好,这个好。”
来到办公桌前,薛飞拿起一部电话打给办公厅说道:“安排一下,我明天下去调研。”
汤俊一头雾水,完全不懂薛飞要干什么。
去年年底的时候薛飞下去调研了几座城市,其中包括五大煤城,后来由于政务缠身就没有再下去过。这一次薛飞决定把剩余的城市,以及还没有了解透的城市全都跑一遍。
转天,薛飞带着几个人赶奔了离正州最近的天封,正式开启了调研之旅。
每个城市最少呆两天,除了了解当地的全面情况之外,还会召集全市的领导干部座谈。薛飞在会上谈了很多关于经济结构调整的事情,包括它的必要性,以及调整之后会对当地产生多少好处。
此外,薛飞也让与会人员谈关于经济建设方面的想法,并公开表示,不管是领导干部,还是底层群众,都可以通过写信的方式给他献计献策,只要是好的,就一定采纳。薛飞还特地让与会人员回去向自己所在单位和所管辖区域转达他的意思。
薛飞此言一出,信件就犹如雪花一样从全省各地飘向了正州,每天最少也有三四千封。等薛飞调研结束回到正州时,办公厅的人告诉他已经累计收到了超过十万封的信件,预计接下来还会收到很多。
薛飞随便拆开一些看了看,发现什么都有,确实有不少出主意的,但也有一些是反映其他问题的,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其实薛飞根本没指望下面的老百姓能给政府出什么好主意,如果政府都到了需要老百姓出主意的地步,那政府可能就可有可无了。他让大家写信事实上是另有目的。
所以不管来信写的是什么,薛飞全都将其看作是对南河经济发展的意见和建议。
处理了一下积攒下来的政务,薛飞就着手写了一篇名叫《南河的经济出路在哪里?》的文章,全文五千余字,写了他到南河这段时间的经历,调研后的感受,他个人认为南河搞经济结构调整的必要性,以及老百姓对此事的态度等等。
文章刊登在《南河日报》的头版头条后,引起了全国范围内的广泛关注。有地夸薛飞文笔好,有地说薛飞的言辞太犀利直接,还有地说有薛飞在南河,南河的经济腾飞指日可待。总之薛飞是得到了一片赞扬声。
由于反响很大,一些在全国范围内具有很大影响力的媒体纷纷表示想要就薛飞撰写的文章对薛飞进行采访。
薛飞自从到了南河,很多媒体就一直想采访他,可是他从来没有答应过,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他刚到南河,什么都还没做呢,说的再多都只是空头支票,最后要是兑现不了反而会丢人。他是想等实实在在的做出一些事情的时候,再面对媒体谈一谈他的心得体会。
但这次薛飞没有再拒绝,他挑选了近年来在全国纸媒中影响力始终排在第一位的《大国周刊》,与记者进行了面对面的访谈。
访谈中,薛飞再一次谈了深化改革和经济结构调整对于南河的必要性,并阐述了他的观点。
采访结束,薛飞还让记者拍了如山一样的信件,并叮嘱记者发文时一定要把照片配上。
《大国周刊》的影响力是《南河日报》所没法比的。薛飞本来在《南河日报》撰写的文章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而接受了《大国周刊》的专访以后,让他又得到了更多人的关注。由于在访谈中薛飞在谈到改革时说了“这是大势所趋,这是百姓所愿,谁反对南河搞经济改革,谁就注定会是南河的罪人”这样的话,就有人给他封了一个“全国最敢说的省长”的头衔。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看了薛飞撰写的文章和访谈都高兴,譬如凌中原就非常震怒。
“谁让你写那种文章的?谁让你接受采访胡说八道的?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吗,你这叫无组织无纪律,你懂不懂?”凌中原指着薛飞的鼻子训斥道。
凌中原的反应是薛飞意料之中的,他从写完文章以后就一直在等凌中原找他,因为他干这一系列的事情就是为了让凌中原主动找他,现在他算是目的达到了。
薛飞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地说道:“先姑且不说我做的事究竟是不是无组织无纪律,既然您看了我写的文章,也看了我在《大国周刊》的专访,那想必您也一定知道了其他人看过之后的反应,尤其是南河人的反应。这说明想要改革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许多南河人都想改革,都想过好日子,这是老百姓的心声。我们这些政府官员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吗。如果老百姓的需求我们都无法满足,那我们这些人就是无能的,就是我所说的罪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精心设计的,你以为你将我的军,我就会同意南河搞改革吗?你想的太天真了。”凌中原看出了这是薛飞的计谋。
薛飞轻叹了声气:“其实您于公于私都应该支持我的工作,您不支持我,我真是无法理解。”
“我凭什么支持你?”
“于公,您是总理我是省长,我找了您这么多次,我想搞改革,搞经济产业结构调整,我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吗?不是,我为的都是南河的经济发展,我觉得我做的没有任何错。于私,您是南河人,您之所以叫中原,不就是因为您生长在南河这块中原大地之上吗。我现在在您的家乡做省长,我想建设您的家乡,让您的家乡变得更加富饶,我有政绩,您也有面子,将来后人会说是在您执政时南河的经济变得更好的,这是多好的事啊,您不应该支持我吗?再有,我是凌飞的父亲,您是凌飞的姥爷,就冲这层关系,您也应该支持我吧?”
薛飞见凌中原脸色铁青没有吱声,马上趁热打铁,从包里打出一沓文件放在了桌子上说道:“我把南河的十六个城市全都跑了一遍,做了深入的调研,然后写下了这些东西,算是我对经济结构调整的一些初步想法,您可以看一下。”
凌中原把头扭向一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薛飞紧接着又说道:“如果您还是不能同意并支持南河搞经济结构调整,我就辞职。如果您同意并支持,我没有干好,我也辞职。”
“你这是在威胁我?”凌中原凝眉问道。
“我没有,我认真想过了。”薛飞决定孤注一掷,一切就看今天了,如果他这么做都不能让凌中原改变主意,那他就彻底没辙了。
“胡闹!”凌中原怒不可遏地拍了一下桌子:“你以为你这个省长当的很容易是不是?你要是辞职,不仅意味着你过去二十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你还辜负了这些年来帮助过你的所有人,你能对得起谁?你太不成熟了。”
“我到今天这个位置,我知道外面有很多非议,我也承认这么多年我得到过一些贵人的帮助,可是我并不心虚。我从政二十年,我不敢说我是一个好官,我也不敢说我是一个政/治家,但我敢说我是一个实干家,这么年所经历的每一个工作岗位我都有拿得出手的成绩。这次不管是谁让我去的南河,我认为目的是让我去南河干事的,如果什么都不让我干,那我当这个省长的意义是什么呀?难道就是为了让别人羡慕吗?还是我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利以权谋私?我可以开诚布公的跟您说,我现在有的钱,我几辈子都花不完,我就是想实实在在的干点事儿,就这么难吗?”
薛飞顿了顿,说道:“我给您三天考虑的时间,无论支持与否,三天后您都给我一个结果。”
说完,薛飞就朝门口走了过去。
“你真的愿意用自己的政/治生命去赌?”凌中原问道。
“人一辈子就这几十年,能有赌一次的机会为什么不赌呢?赌赢了就算赚了,赌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没有生命危险。我愿意赌。”薛飞说完开门就出去了。
凌中原拿起桌子上的一沓文件看了看,忽然嘴角一样笑了起来,与刚刚判若两人。
放下文件,他用手指在上面意味深长地敲了三下,然后便倒上一杯清茶美滋滋地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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