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伍峰回到神兵峰的时候,有一直侍奉在大殿外面的弟子也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他。李伍峰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走进大殿坐下。
李伍峰还在为之前无敌峰上发生的激烈争吵而心烦意乱,哪有心思去处理神兵峰上的流言蜚语?而且他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就立刻有底了,除了大弟子李亮谁还有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掀起这样大的声势?
以前李伍峰还是很看好李亮的。虽然李亮的权力欲望太过于强烈,但是李伍峰也有意培养他作为自己的接班人,而且他处理神兵峰上的大小事务也算是井井有条。所以李伍峰一直对李亮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只要李亮不做出什么同门相残,危害门派的事情李伍峰都不会计较。
但是这一个月来,李亮接连做出的几件事情已经引起了李伍峰的强烈不满。尤其是这次李亮为了一己私欲竟然散布谣言意图污蔑剑侠客有意叛出师门,这种行径已经不能用计谋来解释了,李伍峰不敢想象如果以后李亮当权了,有其他人阻碍了他的道路,他会不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
李伍峰已经下定决心只要这次之后剑侠客还留在神兵峰,他就会在峰主的位置上再多呆几年为剑侠客争取成长起来的时间,就算剑侠客最终还是不愿意接任峰主的位置,他也会考虑再另选他人。
谭然的事情在李伍峰心中始终是一根刺,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弟子们经历这样的残酷。所以他要尽自己所能去阻止悲剧的发生。
等到李伍峰平复了心情来到剑侠客的小院子的时候,正巧遇到剑侠客五个人准备出门。
“师傅,您来的正好,我们正要去长安城的长安酒楼喝酒,师傅您也一起去吧。”
剑侠客见到李伍峰就主动发出了邀请。
虽然李伍峰的表情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但是剑侠客还是能够敏锐的察觉到师傅此时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看来自己和秦师兄离开之后,大殿中还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剑侠客知道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所以他心中很是有些愧疚。
“这···好吧,那老夫就跟着你们几个小家伙去凑个热闹吧。”
李伍峰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李伍峰本来是不想去的,毕竟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年轻后辈,他去了可能会让他们感觉有些不自在,但是李伍峰此时心中也是烦闷异常,而且现在形势复杂,李伍峰也担心剑侠客会有什么意外,所以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因为有李伍峰同行,所以这一路上并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在背后指指点点。
等到一行人来到长安酒楼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长安酒楼已经接近客满了。虽然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了,但是酒楼掌柜的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剑侠客和他身边的秦宝宝。酒楼掌柜热情的迎了上来将几人引到了楼上的雅间。
自从一个月前的事情发生之后,酒楼掌柜就记住了剑侠客。这位小爷可是老板娘亲自指定的贵宾,更何况秦府小公子也在呢。只是走在他们二人前面的这位老者是何人酒楼掌柜的就认不出了,但是既然能够让剑侠客和秦宝宝如此恭敬对待的人肯定是大唐官府的前辈了。
酒楼掌柜的吩咐下人立刻去准备酒菜,然后就告退匆匆去禀报老板娘了。
“秦师侄果然是名门之后,在这偌大的长安城也是混的不错啊。”
李伍峰难得的打趣了秦宝宝一句。
李伍峰入门这么多年,也来过长安酒楼不少次。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刚进门就被酒楼掌柜如此热情的招待。即使他身为大唐官府当代九位长老之一,也是没有此等待遇的。
“李师叔不要取笑弟子了,这些不过是些凡俗之事罢了。如果让掌柜的知道了李师叔的身份,恐怕早就在大门口翘首以待了。”
秦宝宝恭维道。
李伍峰哈哈一笑。他也知道秦宝宝这是在恭维他,或许在长安城中的其他地方自己这个大唐官府长老的身份还有些威慑力,但是他很清楚这一切在长安酒楼起不了多大作用。谁让人家长安酒楼的后台够硬呢?
这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几声轻微的敲门声。接着从门外走进来一位面容精致,气质高雅的年轻女子。
“奴家见过李长老,见过几位少侠。”
来人正是长安酒楼的老板娘夏薇薇。她微微欠身向在座的几个人行了一个礼。
夏薇薇上一次就在剑侠客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只是那种感觉很淡,她一直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能够肯定那是一种亲近的感觉。所以上一次听秦宝宝说起剑侠客在门派中的遭遇,她才会拿出一坛珍藏的‘醉生梦死’托秦宝宝带了回去。现在得到了酒楼掌柜的禀报说还有一名剑侠客和秦宝宝都十分尊敬的老者同行,夏薇薇就收拾了一下立刻赶了过来。
“夏姐姐。”
“见过夏姑娘。”
李伍峰也急忙带着几人站起身来回礼。
剑侠客却是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现象。师傅李伍峰对待夏薇薇的态度竟然十分恭敬?
没错,就是恭敬。
虽然李伍峰的修为只是金丹期巅峰,但是毕竟他也是大唐官府的长老之一,怎么会对一个酒楼老板如此恭敬?而且夏薇薇看似无意间的一个挥手竟然硬生生的托住了李伍峰行礼的动作。
难道这个只见过一面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夏姐姐竟然还是个修为高过师傅的大高手?
“李长老不必客气,请坐吧。大家都坐吧。难得今天有空来小店吃饭,今天奴家请客。”
夏薇薇微微一笑。
“少侠如今的修为?为何奴家今日一见却是看不透了?”
夏薇薇转过头看了一眼剑侠客,突然愣住了。
夏薇薇发现她不仅看不透剑侠客的修为了,而且这一次见面甚至还隐隐的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威压。让她有一种忍不住想要臣服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