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凉哑着声音,她从后面抱着怀里的人:“落?你是落,这不是梦不是梦,是了,这不是梦!对对,我...我能来这,你成了真...没有不可能。”
闻言,离落只当灰姑凉误认了他是谁,他挣脱开,后退一步:“你,可能认错了人。”
灰姑凉看着离落的脸摇头:“脸可以变,落离却不会...它比之血脉还要有力,这是证明你是他最有力的证据。”
这一次,离落却面无表情得越过了灰姑凉,他拿起散落在一旁的衣物,一件件井然有序得穿上。
...
...
...
而今。
听到这。
战肆泽摸着下巴疑惑:“这女子究竟是谁啊?与你们家谷主又有什么关系,听着你这大致的描述,我们还是不清楚...”
闵至痕也为丹青倒了杯茶:“这女子是与你家谷主相识吗?听着故事还挺匪夷所思,不过,我们确实还是不多懂。”
南亦宁重重点头:“就只想到他们有关,可这与离草谷现在又有什么关系?”
丹青领着师弟师妹坐在一边,看着四周稀落的人数:“这,就要接着讲了...”
...
...
...
还是几个月前。
灰姑凉自打知晓,离落是她梦中情人落后,日日前来骚♀扰,亏得离落好脾气没把她打出去,可也正因如此,谷内上下一致认为,二人有着不可说的♀情。
今日。
灰姑凉日常托着下巴,坐在配药的离落身边,她笑着暗想:“原来我到这里,是为了遇到你,十几年的梦境成了现实,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吗?”
灰姑凉看着离落的侧颜,止不住暗自流口水:“虽然你大我十岁,不过,年纪什么都问题不大,真好...”
离落抬起眼眸,他的目光直直撞进灰姑凉眼里:“将近二十日了,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灰姑凉话一顿,她没多想,只依旧笑道:“当然是追求你了,好不容易找到你,我哪能轻易就放手?”
离落却放下手中的东西,居高临下看着灰姑凉:“百枯教的左护法何时这么悠闲了,足足浪费了数十日,仅仅只为一句追求?”
闻言。
灰姑凉先是一怔,而后缓缓站起身,她试探问:“你这是知道...我,我是那什么护法了?你一直都知道。”
离落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静静得看着灰姑凉。
灰姑凉连忙摆手,解释:“原来你这些天一直警惕我,是因为我是魔教妖女...呸呸!我才不是妖女,你要信我啊,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孩子。”
离落听着灰姑凉焦急的解释,这语无伦次与着急慌乱不似假,但,他还是这样道:“若不是你演的天衣无缝,那便是真有其事。”
灰姑凉看着说完就转身的离落,她忙跟上去:“额,我还真不是那种为非作歹的人,你要相信我啊。”
离落顿住脚,只问:“那你为何会被吊在树上。”
灰姑凉也停下脚步:“我那是...”
灰姑凉是不可能告诉离落,自己不是她的,历史什么都最忌讳改变...起码,她不清楚说了会有什么结果,她只能看着离落越走越远。
同时,灰姑凉自己的那颗心也愈发落了下去,她忧伤得蹲在地上。
同一时刻。
一旁听了全全的小小药童们摇头叹气,他们站的很远:“落寞、空虚、寂寥,被拒也。”
殊不知。
被别人以为在伤心的灰姑凉,正蹲在地上画圈圈!
灰姑凉一边画一边诅咒:“该死不瞑目的人,竟然留给我一堆烂摊子,平时还不觉得有啥,追不到落落,该死不死...”
当这里只有灰姑凉一个人后。
突然。
一阵风忽的吹过。
灰姑凉只觉得后背凉嗖嗖,下一秒她就晕了过去,身子被提了起来。
再醒来。
灰姑凉正坐在林子里的一棵树下,她看着眼前单膝跪着的数人:“咋滴啦,你们这是...”
数人齐道:“属下等来晚了,恭迎左护法回教。”
灰姑凉眯眯眼:“这个意思...你们都是百枯教的人?”
数人:“是。”
灰姑凉缓缓站起身,她努力学着记忆中左护法的语气:“那么,你们如今又为何突然出现。”
为首那人带着黑纱,但也知她是个女子:“离草谷戒备森严,我等好不容易寻到时机能救护法于水火,还望左护法莫要怪罪!”
灰姑凉看着她,依靠在树上:“一定要回去?”
为首女子一怔,后道:“这...左护法可是还有什么要做的?属下等誓死效忠!”
灰姑凉摸着下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什么?”
为首那女子和身后的几人面面相觑,而后小心翼翼试探:“以身相许?”
灰姑凉打起响指露出笑:“宾果,所以啊,我要追寻我的幸福,你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为首女子眼眸一闪:“百枯不会阻隔左护法,我等更甚,但凭护法差遣。”
数人齐道:“但凭护法差遣!”
灰姑凉看着跪一地的人,她坐在地上暗自窃喜着:“原来我小瞧我护法的底气与实力了?嘎嘎!意外来的太突然...呸,惊喜来的太突然~”
乐了一会儿后。
灰姑凉琢磨起来,她跟对面的几人商量:“哎,你们说,如果你家护法我,我要许的是离草谷谷主,成算多大?”
数人足足安静的数十秒。
灰姑凉眨着眼,在呆滞住了的他们面前晃了晃手:“哎?愣住了,可能性有多大?”
为首那人不亏为首,她尝试道:“民间都有传闻,正所谓追男隔层纱,护法不如贴身再贴身?”
灰姑凉鼓起掌:“有道理,然后?”
为首那人笑了笑:“若依旧如故,离草谷谷主在乎的不过一个离草,倘若我们一举拿下,还怕他会不同意?”
灰姑凉看着阴险狡诈的人:“你可真饺子(狡诈),威逼利诱啊,不亏是你。”
为首那人低下头,敛去眼中的闪烁其词,只毕恭毕敬一字不再提。
灰姑凉一个一个看着他们,她深知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她也不知自己若反对会有什么等着她...毕竟她为何来到离草谷,她比谁都清楚。
一举拿下离草谷?与拿下离落顺便一举个离草谷...
哪个好?
灰姑凉脑子快速运转,大概是几个呼吸后,灰姑凉站起身:“既如此,那么咱便着手准备迎接春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