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愁容骑士所说的一般,这段路上所有的匪徒都已经被他肃清了。我们一路上风平浪静,除了野生的猴子偶尔会朝我们扔屎之外,再也没有别人来打扰我们。就这样我们安安稳稳地到达了目的地——要塞。
要塞修筑在一座高山的半山腰之间,道路蜿蜒崎岖,地势十分险峻。要塞高墙由砖石砌成,看上去牢不可破。我们小心翼翼地沿着要塞的边沿,扶着墙走。
“这鬼地方看起来还真难攻下来。”我屈起手指敲了敲城墙,回应的是沉闷的声音。
“天下第一要塞,可不是闹着玩的。”炎狼指着头顶上空的塔楼,说:”这里只有一条路可以上来到要塞,只要在那些塔楼上放几个弓箭手和法师,就能让敌人冲不上来。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过如此。”
炎狼所言非虚,要塞下方的土地比较陡峭,只有一条坡度稍微缓和的路通向这里。另外下方的树木已经被全部砍伐干净,只剩下木桩和裸露的泥土,往下看是一览无余,连一只老鼠都无所遁形。
“所谓的国战,主要战场就是要塞么?”我问道。
“是的,这个游戏并没有城战,只要你攻下城市所属的要塞,这个城市就自动易主了。这个模式是不是很奇葩?”
“这个要塞处在这么险峻的地方,一旦打起仗来一定很惨烈。”大叔感慨道。
“那是自然。”炎狼说道,”我在这里经历过一场国战,那场景实在是震撼,无数的箭矢法球砸向从山脚发起冲锋的敌人,下面伏尸遍地,但敌人还是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一波接着一波,一刻也没有停歇。到最后他们成功突破我们的防守,爬到城墙上同我们进行白刃战。好在那次大家万众一心,才顶住了敌人的攻击,最后成功守卫城市。”
”哇……”大叔张着嘴巴,久久合不拢。
“那个……我想问一下,国战的结果是不是必有城池得失?”我疑惑地问道。
“不。”炎狼摇摇头,说,”不一定,要看这一场战争双方具体的战略目的,战略大目标除了除了攻城之外,还有守城,要视具体情况而定。比如说如果接壤的敌城数目多,那么就是以寡敌众的局面,主帅一般会选择守城的战略方针。一旦在国战限定的时间内达成战略目的,那么就能判定胜利。”
“原来如此。”大叔若有所悟地点头道。
我们一行人带着马车转过一个弯后,来到了要塞的大门前。这里有许多商队进出,他们走的路线看来都是官道。
“看来咱们还是挺有种的。”我笑着说道,”从山路过来的就咱们几个了。”
“带着你们这几个菜鸟成功从险道过来,我都非常佩服我自己。”炎狼开始自夸起来。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差点就阴沟翻船还好意思在这吹。”我嘲讽道。
“总比你个躲在女人身后的软蛋强。”
我们争吵着进入了要塞的大门。
要塞里面的NPC都在忙活着,一部分在增筑城墙,另一部分在操练战法。
“真要干仗了,这些NPC能有什么用?”大叔问道。
“能有啥用?”炎狼呵呵笑了一声,说,”这些家伙也就起一个背景板的作用,用来体现大敌当前的紧张气氛。噢,对了,如果你站在他们身后,他们或许能帮你挡一下枪子。”
沿着大道走,来到一栋大建筑前。这栋建筑大概位于要塞的正中间,是要塞里最大的建筑。
“这里就是战时的指挥大厅了,另外国战的复活点也在这里。”炎狼介绍道。
“有那么点意思。”我盯着指挥大厅门前的雕塑,顿生好奇。
指挥大厅的大门右方是一座剑战士的大雕塑,高约四米,以一个双手拄剑的姿态站立着。
“在门口树立一个剑战士的雕像是什么意思?”
“那是城主的雕像,这是这款游戏的惯例,每一个要塞都是一样的。这算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炎狼说道。
“要怎么样才能当上城主?”我问道。
“默认是该城市最强的公会的首领来当。当然也有特殊情况,这个首领也可以将城主位置让出来给别人,比如说一些德高望重的人。”
“这个最强公会有没有一个界定标准?”我问道。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炎狼白了我一眼,说。
“因为我也想立一个自己的雕像。”我说道。
“你可拉倒吧,先不说你长得丑,你看咱们公会有可能成为城市的第一公会吗?凭啥呢?撒泡尿照照自己,丑就不要出来吓人了。”炎狼劈头盖脸地说道。
“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我挥舞着拳头喊道。
“说得好像你中年老年时会富一样,还叫嚣呢。”炎狼不屑道,”少发点春秋大梦。”
我想了想,刚才我那想法确实不现实,就凭公会现在的人手和战斗力,垫底的位置倒是可以去争取一下。
队伍走过议事大厅,按照指示终于到达军需官处。NPC军需官收下货物后,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张盖有印戳的汇票,告诉我们将这个票带回去公会钱库兑现。
我瞟了一眼汇票,上面写着我的这车货物给公会的收益,数字是300金币。根据提成的比例来算,我大概能拿到30金币作为佣金。
“走了这么大半天才赚30金,这钱也太难赚了。”
“你终于知道我一次拿出500金币来建立公会是有多不容易了吧。”炎狼在一旁说道。
米诺把他的汇票递给我,说道:”金,帮……帮我看看,我赚了多少。”
我接过来一看,忍不住大喊道:”乖乖!你这家伙竟然挣了60金币!”
“毕竟他的那车装满了货物,很正常啊。”大叔笑道。
“那可不行,我们这几个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还不是为了这头牛!”我说道,”不行,米诺,你必须给我们每个人支付误工费。”
米诺一听要拔他的毛,惊得跳起来对我脑门就是一记手刀,然后趁我眼冒金星站立不稳之际,劈手将汇票夺回。
“臭小子,敢打我!”我一手捂着脑门,一手闪电般探出,揪住了米诺的后领子。
一旁的炎狼意外地没有掺和进来,他拿起电子铭牌看了一下,眉头一下便松开了,兴高采烈地说道:”同志们,准备好迎接新成员吧。”
“什么?来了?”我楞了一下,随后东张西望了一阵,并没有发现我们附近有闲杂人等。
“别左顾右盼的了,她就在你身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