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子……”众人开心地喊了起来。
“好,不错,再多拍两张。”摄影师说道。
龚毅奋力地往上爬,我看着他努力的背影,顿时感觉到有些心酸。这个家伙这么努力地活着,不就是为了再见到爱人一面么?
“阿金……为什么……要爬上去看。”米诺不解地问道,“下面……不能看?”
“笨蛋,在下面只能看到臭脚,那个角度根本很难看到脸。”我说道。
“哦……”
一米多高的石制护栏,龚毅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爬上去,我们在一会儿之后也爬到了顶上。栏杆的上面是一个球形的玻璃灯罩,为了绕过这个灯罩,我们还得绕一个大圈。
“好叻,照片拍得还行。”摄影师说道。
“我看看。”“我看看……”一群人的声音。
我们绕过了玻璃灯罩,终于看到了眼前的这一群毕业生。
眼前的这一批毕业生以女生居多,都穿着黑色的学士服,学士服垂布的颜色是粉红色,看来这群学生是文科专业的学生。
这群毕业生围着摄影师,研究刚才拍下来的照片。
龚毅一动不动地站着,久久凝视着那边的人群。
“老弟,哪个是胡蝶啊?”我走到龚毅身旁,问道。
龚毅不答话,看得入神。
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只能靠自己来分辨。
“好了,这边的照得差不多了,咱们换个地儿照相吧。”拿着相机的那位男生提议道。
“好!我们去XXX怎么样?”
“没问题!”
“同意!”
“那走吧。”
这一群人有说有笑地往桥的另一端走,只留给我们背影。其中一个黑色长直发的高挑姑娘为了遮阳,打开了伞。这是一把纯白色的雨伞,伞的一面绘有一个“四叶草”的图案。我几乎敢肯定这位姑娘就是胡蝶。
“喂,老弟,那个……喂!老弟!”我正要向龚毅求证,这小子却突然间启动,跑了出去。
我楞了一下后连忙回过神来,大喊道:“我们跟上去,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要干傻事。”
我们的左边就是碧波万顷的湖,如果一个不小心跌下去,只会是有死无生的结局。
龚毅很快便翻过了两个灯柱,还在继续往前跑。撕心裂肺地喊:“胡蝶!胡蝶!”但前面的人是不可能听得到蚁类那微不足道的叫喊声的,这群人继续有说有笑地往前走,转过一个弯之后彻底地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之外。
龚毅继续跑了一段路之后,停了下来,身子不断地在颤抖。我们很快便追到了他身边。
我上前安抚道:“兄弟,冷静点吧,人已经离开了。”
龚毅颤抖的身子许久才平复下来,轻声地叹了一口气。
“哎……”
我在龚毅的身边坐了下来,手揽着龚毅的脖子,道:“人生想不到的事情可真多啊,谁曾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自己的梦中情人呢,真是个意外之喜,你说是吧。”
龚毅身子剧震,抬头道:“刚才是我失态了,让大家担心了。”
“没事啊,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嗯……”龚毅道,“能看到她这么快乐,真是太好了。”
“那个打着四叶草雨伞的姑娘就是胡蝶吧?”我问了我一直都很想问的问题。
龚毅惊讶地说道:“金哥你怎么认出来的?真厉害。”
“猜的,因为你之前和我说过四叶草的事情,正好这个姑娘的伞也有四叶草的图案,所以我把它们联系起来了。话说回来,虽然没看到正面,但是光看背影就觉得很不错。”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胡蝶的背影,虽然她穿着宽大的学士服,但也遮挡不住那脱俗的气质。
“她是气质型的美女,当然样貌也不在话下。”龚毅颇为骄傲地说道。
“老弟,我多嘴问一句。你之前说过此行只为见胡蝶一面,现在总算是了却心愿了吧,下一步该怎么走呢?回去,还是继续去她家?”我说道。
“继续去她家。”龚毅非常坚定地说道,“我要亲手将四叶草交到她的手上。还请金哥和牛大哥继续助我一臂之力!”
“兄弟一场,这么客气做什么。不过,你有四叶草?”我疑惑地问道。
龚毅摇头,道:“我现在没有,所以还得去找。”
“上哪找去?”
龚毅说道:“过了这座桥往右走,走个两三百米有一个花园,那里有很多很多的三叶草,我之前在那里寻找过四叶草,不过怪自己眼拙,一直都没有找到。不过我相信那里一定会有四叶草的!”
“行,我们出发吧。”
我们沿着桥的栏杆一直向前,到达桥的尽头后爬了下来,往右拐弯,走下了长长的一个斜坡,来到了池塘的堤岸上。
我驻足观赏这个这个大池塘,说:“乖乖,虽然说这是个池塘,但是我觉得这里跟大海似得。”
“只怪我们长得太小吧。”龚毅道,“其实这个池塘不大,是以前挖出来的一个人工湖。”
“有啥雅号没?”
“有,叫做‘锦池’。”龚毅答道。
我看着反射着阳光的波光粼粼地湖面,说:“映衬朝阳,似锦似缎,确实配得上‘锦池’这个名字。”
“金哥,你伸头看一看近岸的水。”龚毅在一旁提醒道。
我扒着湖堤边缘伸头出去看,只看到近堤的水表面上漂浮着一层油污,水质并不如想象中的好。
“你提醒我看这玩意作甚。”我打了龚毅脑袋一下,说,“哎,果然还是距离产生美。”
“这池子里头垃圾不少的。”龚毅道。
我又伸头出去看近岸的水,隐约看到几条红黄颜色的庞然大物在水中游弋着,体型堪比鲸鱼。
“哎哟,我滴亲娘,这么大的一条鱼!”我惊呼道。
“金哥你就别装傻啦,那是观赏鲤鱼,学校鱼塘的标准配置。有啥好大惊小怪的。”龚毅苦笑道。
“乖乖,这些玩意可饿了,只要投点食物下去绝对要抢破脑袋。”我看着这水中悠哉地游泳的鱼,说道。
“所以我们要小心点,只要不小心掉下去,就绝无生还的可能了。”龚毅道。
“你这番话让我想到了亚马逊河的食人鱼群,太吓人了。”我缩回脑袋,连退了好几步,和岸堤边缘保持安全的距离。
“宝宝!来这里,这里有好多鱼!”一个妇女的声音在前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