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大魔皇的资料显示,你现在不过二十几岁,五年前正式踏入修仙界开始修仙,难道你在短短五年的时间内已经是大乘中期了?”黑无常忍不住问道。
黑无常百思不得其解,他看不出宋琪的真实修为却不认为宋琪的修为还在他之上,原始大陆上有几种修炼秘诀可以让元婴期以下的修仙隐藏自己的真实修为甚至连大乘期高手都看不透,难道宋琪本身的修为确实还在他们之上吗?那就只能是大乘下期了,这可能吗?
宋琪似乎没有听见黑无常的话,身形如风挥舞着傲天神剑,攻势越来越猛。先魔君的话似乎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你就是剑,剑就是你……”心中渐渐达到一个奇妙的境界。
黑无常见宋琪对自己的话竟然不理不睬,心下不由得大怒:“好你个宋琪,就算你是大乘下期又如何?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狂风刀法!”
宋琪并非故意不理睬黑无常,此时他心剑如一,全身心思都扑在剑上,剑随人动,人与剑舞,黑无常的刀法突然间变得如狂风暴雨一般凶猛澎湃,势不可挡,宋琪仍然沉浸在那种奇妙的境界当中。
黑无常渐渐心惊,无论他的招式如何凌厉、凶猛,宋琪总是一副极为专注的样子,一招一式收的非常严密却一招也没有进攻。在他看来宋琪已经算个人才了。
黑无常这一套狂风刀法一共一千零八十一式苦练六千余年,刀法中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又快又猛而且招招攻击敌人要害,他这样的实力跟原始大陆上人交手一般不需使用狂风刀法,遇上大乘中期修为的高手也无人能接住他五十招狂风刀法而现在他已经向宋琪急攻五百多招,宋琪却依然不呈败象。
白无常有一套落雨剑法,也是一千零八十一式,二人修为相当一起生活六千余年一举一动之间都很有默契,狂风刀法配上落雨剑法更是威力奇大,他们二人一向横行仙界所向披靡,黑白无常用狂风落雨大败大乘后期浑天魔王,最终二人败在大魔皇的手下后在其淫威之下成为大魔皇的得力助手。
大魔皇动用黑白无常刺杀宋琪已经是动用了他最强力量之一,要一举杀掉宋琪,可以看得出这段时间宋琪的所作所为已经成为大魔皇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果然,白无常剑光一闪,气势一变也已经使出落雨剑法,落雨剑法如天女撒花、星河倒悬,剑法如同千万点落雨一般的撒下朱永林,他可没有宋琪那样的潇洒,不一会的功夫,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再过不久身上伤口无数俨然便是一个血人,好在白无常的落雨剑法,一剑分成千剑每一剑的威力便小了千倍,否则朱永林早就死在白无常的手下了。
“哎呦,朱兄啊!你现在怎得如此狼狈呢?你神威玄天棍威力无比怎么不还招呢?”小猿装作一副特别急切的语气说道。
朱永林冷哼一声道:“臭猴子!”
他说这三个字身上又挨了三剑,神威玄天棍更是严守门户,不敢再有丝毫分心。
白无常冷笑一声:“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小猿拍手大叫:“这小白脸说的不错,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死的,不知道你死后会是什么样子。”语气中显得很是兴奋。
朱永林心中早已怒火冲天,这只臭猴子不仅不上来帮忙反而幸灾乐祸的诅咒自己,此时他倒不担心自己很快就会被白无常乱剑穿心而是想一棍子将这臭猴子敲死。
黑无常见白无常已经将朱永林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很快就可以将他毙了,到时候他们二人联手使出狂风落雨猛攻,宋琪如何能够抵挡的住,虽然手下仍是奈何不得宋琪但是这一战已经是稳操胜券。
“我们黑白无常何时失过手?大魔皇让我们兄弟二人来杀你,那可是将你看得很重了,你就是死也不冤枉了。”黑无常无不得意的对宋琪说道。
宋琪却摇摇头,有些可惜的说道:“黑兄,你这狂风刀法很是不错,可惜只有一千零八十一式。”
黑无常猛地一愣,随即才醒悟过来,原来他的一千零八十一式狂风刀法已经使完了,现在已经是从头再使一遍,在和对手交手时,狂风刀法使上第二遍那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
这时,黑无常一把刀自下而上斜挑,宋琪知道这一招是狂风刀法第二十一次,黑无常下一式会顺手将刀带下劈他脖颈处。
宋琪微微一笑,先发制人,傲天神剑已经刺向一处,这时黑无常的刀正好向他一带劈向宋琪脖颈处,这一刀还未劈下,黑无常的手腕已经被傲天神剑给刺穿了,刀已脱手。
黑无常的手鲜血淋淋,脸如土灰看着宋琪,像是刚从土里爬出来的僵尸一样。
他们败在大魔皇手中,那是因为大魔皇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越大乘后期,那是本来就不属于原始大陆的力量,可是他却败在实力相当的宋琪手中,而且是在他最自豪的刀法上惨白。他自练成刀法以来同等修为的人没有人能挡得住他狂风刀法五十式,当年他凭借狂风刀法尚能与大乘后期的浑天魔王战成平手,可宋琪却接了他整整一千零八十一式刀法之后,轻轻松松一剑破了他的刀法。
好长时间,黑无常嘴中才说出一句话:“我不明白,我究竟输在哪里?”
宋琪长叹一口气道:“黑兄,你是否以为你这套刀法,招式新奇兼之又快又猛,根本没有破绽,其实你错了,你这一千零八十一式刀法共有九九八十一处破绽而且你使过一遍之后,一套刀法招招都是破绽,再有你的刀法一招一式拘泥不化根本不懂得变通,须知刀死的,人是活的,招式更是活的。”
“刀是死的,人是活的,招式更是活的……”黑无常低下头不断的重复这句话,神色间若有所悟,既有一种顿然开悟的兴奋激动之感又有一种数千年心血付之一炬的落寞和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