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眼看着维护着他们的掌柜的就要被杜县令给抓走,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终于大步的从楼上走了下来,站在客栈的门口,安挽宁怒视着想要带走掌柜的的那几个壮汉,提声喝道。
“爹,就是他们几个将孩儿给打伤了。”杜子腾一瞧见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出来,立即尖叫一声,躲在了杜雄的身后,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
杜雄安抚的拍了拍杜子腾的手,沉着脸看向安挽宁和南宫逸四个人,问道:“就是你们几个打伤了本官的儿子,并且辱骂了本官?”
对于自己的儿子,杜雄那可是相当的了解,虽然说平时是混账了一些,但是却从来都不是一个胆小的人,能够将自己的儿子给吓成这个样子,杜雄在心里便已经认定了安挽宁几人的不是。
而且,在这兰城,他杜雄,堂堂的兰城县令便是王法,所以即便事情真的是他的儿子所引起的,但是也绝对不会是他儿子的错,错的只会是别人。
“怎么着,杜大少爷是眼瞧着十数个人都打不过我们这的一个小小少年,所以便哭着回家喊你爹来帮忙了,想要再来一次人多欺负人少吗?只是没想到,原来杜大少爷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奶娃娃啊。为何不干脆待在家里好好躺着,非要跑出来,万一跌倒了可如何是好呢?”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不过安挽宁的脸上却满是戏谑的笑容,看着躲在杜雄身后宛如惊弓之鸟,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甚是害怕的杜子腾,很是不屑。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瞧不起本少爷,看本少爷怎么……”说着杜子腾就要从杜雄杜县令的身后走出来,去教训安挽宁,却突然脚下一软,刚从杜县令的身后走出一步的杜子腾便直接扑倒在地。
“哈哈哈哈。”周围围观的群众,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众多围观群众的嘲笑声,听在了杜子腾的耳中,就仿佛是一个个响亮的巴掌啪啪的打在脸上,不仅火辣辣的疼着,还感觉像是一把火在脸上燃烧,脸皮不自觉的便红了。
“哟,杜大少爷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连走路都还没有学会吧。杜大人也真是的,既然杜少爷还未断奶,为何还要叫他一个人出来,万一伤着了可如何是好。”安挽宁摇了摇头,甚是责怪的看着杜县令,似乎是在指责他太残忍,竟然放任不管自己幼小的儿子,任由他自己一个人在街上胡乱碰撞跌倒。
毕竟,在正常的情况之下,连走路都没有学会的婴孩都是没有断奶,还不曾离开母亲的怀抱的柔弱宝宝。
而方才安挽宁说杜子腾在被人欺负了之后,只会像是一个小小孩童一般跑回家里去告状,让自家的大人来帮自己出气。紧接着杜子腾便摇摇晃晃十分应景的走路跌倒,可不就真的是如同安挽宁所说的那样,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所以,从这一层面上看来,安挽宁指责杜县令的话也没有说错。、
只不过,在场的人都没有任何一个是单纯的孩子,他们全部都知道,安挽宁说这些话只不过是单纯的为了羞辱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两个。
因此,那些长期被杜县令还有杜子腾欺负的百姓,听见了安挽宁所说的话之后,他们的心里都觉得十分的舒爽,只觉得大快人心,很想要为安挽宁鼓鼓掌。但是看着杜县令漆黑如墨的面色,却是没有一个人敢鼓掌叫好。
杜县令可不像是杜子腾那样的愚蠢,总是不经意间就会被安挽宁给设计,不仅自己一个人在心里气的要死,还不断地做出一些白痴的举动,白白惹人笑话。
“你这个贱人,本少爷要撕烂你的嘴。”杜子腾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作势就要扑向安挽宁。
杜县令一把将杜子腾给拉住,冲着他摆了摆手,“腾儿,莫要冲动,你不是她的对手,且站在为父的身后好生等着,看为父给你报仇。”
“你这丫头看着年纪虽然不大,但是这张嘴却是巧的很,伶牙俐齿,怪不得能够将本官的儿子欺负成这个样子。不过,在这兰城,竟然敢打伤了本官的儿子,并且辱骂本官,实在是罪无可恕。来人啊,将他几个绑了,带回府衙,本官要亲自审问。”
杜县令阴森森的瞧着站在他面前的安挽宁,恨不得直接一下掐断安挽宁的脖子,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可是他却并不会直接那么便宜的处置了安挽宁这几个人,他要将他们几个带回去好好的折磨。
站在杜县令旁边的几个壮汉,听了杜县令的命令,立即上前,将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团团围住,便准备将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通通抓回去。
安挽宁和南宫逸以及司徒莫仔细一瞧,这杜县令带来的人手和之前杜子腾的那些个手下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跟在杜县令旁边的这些个壮汉,一个个明显都身怀武艺,看起来就是力大无穷,恐怕不是一般的护卫那般简单。
“这个杜县令有猫腻。”在这一瞬间安挽宁和南宫逸的脑海之中突然同时闪过了这一句话。看来,今日的事情还不能就这么简单的便解决了。
要知道,杜县令可是这兰城的县令,虽然官职不高,可是也是一方父母官,府里有一些会武的护卫自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在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眼前的这些个,却明显不是普通的护卫。
想来,这杜县令暗地里一定还在做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于是安挽宁和南宫逸便准备好好的探查一番。可是这想要查探清楚具体的状况,便一定要深入虎穴,只有进入到这兰城县衙才有可能会查清楚这杜县令在背地里是做着什么非比寻常的事情。
只不过,之前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几个人将杜子腾整治的那样凄惨,现如今又在同杜县令两方对峙,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乖乖束手就擒的人。若是他们就这么乖乖地妥协,跟着杜县令回了府衙,怕是也会引起杜县令的怀疑,让他心生警惕。
若是让杜县令有了准备,他们怕是就不容易将那些个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查清楚了。所以,打定主意一定要深入县衙查出杜县令背地里正在做的事情的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对视一眼,瞬间就有了主意。
而就在此时,那些个将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四人团团围在中间的壮汉们,得了杜县令的命令,也纷纷朝着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四人出手。
你一掌,他一拳,在这些壮汉的围攻之下,“武功不济”的安挽宁和南宫逸还有司徒莫三个人便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手脚的动作逐渐不协调,身子的转动也变得迟钝,一个不小心,便被杜县令的手下给抓住了。
而武功高强的护卫青衣,依然还在奋力抵抗,只是双拳难敌四手,他被左右夹击,根本没有机会拔出长剑,所以打的十分的束缚。
“住手,你再敢乱动一下,小心你主子的脖子。”杜县令见安挽宁和南宫逸还有司徒莫三个人已经被抓住,示意手下的壮汉将他们三个押到自己的面前来。看着还在奋力抵抗的青衣,高声喝到。
青衣闻言,转身望向杜县令,只见安挽宁和南宫逸还有司徒莫三个人已经被抓住,而且他们三个人的身后都有一个壮汉拿着匕首抵在他们的脖子上。
见此情景,青衣无法只得放弃抵抗,任由方才同他打斗的壮汉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
“哼,本官还以为你们几个是多么的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来人啊,将他们带回县衙去。”杜县令看着被生擒活捉的安挽宁和南宫逸还有司徒莫以及青衣四个人,不由得得意的笑出声来。
而不远处,原本正在围观的百姓,眼见着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被杜县令给抓住了,便只得摇了摇头,赶紧从现场离开,免得自己被牵连一起落入杜县令的手里。
“爹,他们一共五个人,这里只有四个,还有一个少年没出来呢。那小子别看年纪小,但是武功也不差,几下子就把孩儿的那些个手下都给打趴下了,一定不能让他给跑了。不然,他一定会回来救他们几个的。”
杜子腾见杜县令将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抓住了,不由大喜过望,可是这仔细一瞧却是突然发现了不对。原来将他的所有手下都打趴下的那个少年竟然不在,于是立刻出声提醒。
“掌柜的,那个少年呢,赶紧把他交出来。”听了杜子腾的话,杜县令也发现竟然少了一个人,于是让手下将已经躲在了柜台后面,有些瑟瑟发抖的掌柜的抓了出来,厉声问道。
“回杜大人的话,小的也不知道那个少年去了哪里,只是方才瞧着他十分疲惫的样子,此时许是正在房中熟睡。小的可真的是没有半分胆量敢欺瞒大人,大人千万要明鉴。”
掌柜的原本以为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几个人还是有些实力的,说不定能够同杜县令抗衡,只是没想到竟然也会被杜县令给抓住,不由得大失所望,觉得大势已去,在杜县令追问冷月寒的下落时,便只好如实说来。
“他住在何处,速带人去将他抓来。”杜县令一听没有在这里的那个少年冷月寒可能是在房间里睡觉,于是便立即让掌柜的在前边带路,让两个手下跟着掌柜的去抓人。
可是等到掌柜的带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走到三楼的客房,推开了冷月寒所在的房间的房门之后,只看到了一张凌乱的床铺,但是床上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往四处一转,却又发现房间的窗户是打开的,窗下正对着人流极多的街道。
“该死的,让那小子给跑了。”其中一个大汉快步走至窗边,探头伸出窗外,往四处瞧了瞧,却是没有看见半点影子,不由狠狠地拍了一下窗户。
“速去向大人禀报。”另一个壮汉见状立即转身下楼,走出客栈,对着等候在外的杜县令禀报,而另一人也紧接着将三楼的所有房门都打开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半点人影,便阴沉着一张脸也下了楼。
“启禀大人,让那个少年跑了。”方才在客栈门口他们打斗的声音如此之大,一定是将正在熟睡的那个少年给吵醒了,他见事情不多便立即逃跑了。
“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带着几个人在整个兰城进行搜捕,一旦发现有可疑的人都抓进大牢。现在先将这几个人给带回去,有同伙在咱们手里,说不定那个小子还会来自投罗网。”
杜县令听了手下的报告,面色阴沉,目光阴郁,没想到竟然还真的叫那人给跑了。不过,杜县令也不是十分的在意,反正有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四个人在手里,也不怕那小子不回来。
“杜县令,是谁给你的胆子,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当众行凶,随意拘捕那些无辜的百姓,在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安挽宁被绑住了双手,由一个壮汉看管着,瞧着杜县令因为没有抓到冷月寒而下令全城搜捕,随意抓人,不由出声质问。
“哈哈哈,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本官便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在这兰城,本官便是天,本官说的话便是王法,没有一个人敢忤逆。”杜县令听了安挽宁的问话,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大笑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看着安挽宁说到。
“哦?我倒不知这天凌的皇室什么时候不姓南宫改姓杜了?莫不是杜县令早就已经有了谋反之心,想要取南宫皇室而代之?”安挽宁斜着眼不屑的看了一眼杜县令,对于他的痴心妄想实在是瞧不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这兰城天高皇帝远,但是那也是天凌的土地,是归正德帝所管。而这杜县令不过是区区一个芝麻小官,便想要在这兰城称王称霸,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只不过,说出这些话的同时安挽宁也在隐隐的怀疑,杜县令召集了如此多的强悍壮士,难道真的是要造反?
因为这兰城的杜县令乃是太子良媛杜氏的父亲,所以前世做过太子妃,和杜良媛有过密切接触的安挽宁便努力的回想着前世和杜良媛有关的事情,想要从中寻找到一丝线索。
只是,安挽宁仔细地回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前世的时候杜良媛和她的父亲杜县令曾经有过半点的不臣之心。但是,经过这么一回想,安挽宁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安挽宁的记忆之中,前世,正好恰恰就是这杜良媛生下了太子南宫珏的长子,并且母凭子贵,由此从太子良媛晋升为了太子侧妃。
或许可能是因为杜良媛生下了太子南宫珏的长子,所以杜县令才打消了自己想要造反的心思,努力扶持着自己的外孙成为皇太孙,然后成为太子,最后再继承皇位。
因此,此时安挽宁前世的记忆对于他们眼下的处境丝毫没有任何的帮助,他们根本无法猜测杜县令召集这么多的强悍壮士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于是,眼下只能按照之前她和南宫逸通过眼神交流而制定下来的计划,深入虎穴,亲自查探,自然便会知晓这杜县令到底是在打的什么主意。
而且,身为皇家的媳妇,和皇室的王爷,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对于杜县令的这番话可是厌恶至极。如果他是兰城的天,他说的话便是王法,那么此刻站在他眼前的他们又算得上是什么?
这杜县令平日里如此嚣张便也就罢了,反正也正如杜县令所说,在这兰城没有一个人敢忤逆他。可是偏偏杜子腾今日在赏花会上招惹上的这群人不仅不是兰城的,而且身份还都不一般,自然是毫不畏惧杜县令的权势。
虽然说他们现在都被杜县令的手下给绑了起来,但是以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个人的实力,这小小的绳索其实根本就困不住他们,只要稍稍一用力,便能挣脱。
“哼,本官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你不必想着诬蔑本官,将他们带走。”杜县令听了安挽宁诋毁他竟然想要造反的话,是气得火冒三丈,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于是便下令将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个人都带回衙门,在自己的地盘上,关起门来,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等了半天的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见杜县令终于舍得将他们带回衙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要进了衙门一切都好说。而且对于冷月寒的安危他们却是半点都不担心,他们可都是知道冷月寒的身边有暗卫。即使冷月寒因为中了安神的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但是暗卫却是一定会护他周全的。
所以,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个人便十分放心的跟着杜县令,被五花大绑的带回了衙门,准备趁机查清楚他们心中所纳闷的事情。
杜县令召集如此多的强健壮士聚在一起,若是并没有什么其他别的企图,真的只是为了当个护卫护院的,也便没什么了,只当是杜县令自己的特殊喜好。但是,倘若被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给查出半点不对的地方,不管是什么事情,他们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杜县令的。
且说此时,原本正在熟睡的冷月寒却是连人带被子的被暗卫抱在怀里,隐蔽在客栈后院的一棵大树之上,可以清晰完整的将客栈门口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等到杜县令带着自己的手下还有杜子腾以及被五花大绑的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个人离开之后,冷月寒的暗卫这才抱着冷月寒重新回到了他原本的屋子。
暗卫单手将床榻给整理了干净,小心翼翼的将冷月寒放回了床榻之上,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叫醒冷月寒,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嗯?发生了何事?”冷月寒睡的正香,突然被暗卫给叫醒,不由得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
“回禀殿下,和殿下一起的那四个人被这兰城的县令给抓去了。属下不敢擅作主张,这才将殿下叫醒,还请殿下赎罪。”暗卫单膝跪地,低垂着头颅,十分恭敬的说到。
“为何我却安然无事,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冷月寒皱了皱眉,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几个人悉数被抓去,而自己却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这其中必然有蹊跷。他明明记得方才那杜县令带着手下来闹事时自己也在场的,但是为何后面的事情他却全无半点印象。
于是,暗卫便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冷月寒,然后便继续跪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听候冷月寒的吩咐。
“如此说来当时的声音必然是极其之大,为何我却半点都不曾听到?”听完了暗卫的解释,冷月寒不仅没有舒展眉头,反倒越皱越紧,虽然说他方才同那十几个人打架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但是也不见得竟然连如此嘈杂的声音都听不见。
暗卫闻言这才发觉了不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便对冷月寒道:“方才是司徒公子送殿下回房的,在殿下躺下之后,司徒公子便给殿下服了一颗药丸,属下闻着药香乃是安神宁气的,便没有出手。殿下没有听见半分声响,睡得如此之熟想来便是因为那颗药丸的缘故。”
冷月寒听了暗卫的解释点了点头,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了松,对着暗卫摆了摆手:“你立即发信号通知咱们的人进城,去将事情查探清楚,准备营救司徒兄他们四人。”
只不过,南宫逸和安挽宁两个人打定主意是一定要好好的处置一下杜子腾以及他爹杜县令,所以便谢绝了周围百姓的好意,冲着他们点了点头之后,便回了客栈。
客栈的掌柜今日忙着招待客人,所以并没有出去,而客栈离着举办赏花会的广场也不是很近,所以掌柜的此时并不知道广场之上发生的事情。见安挽宁和南宫逸一行人这么早便回来了,心想他们应该是逛赏花会逛累了,便派小二询问了一声可要准备午饭。
经过这一上午的事情,安挽宁和南宫逸到底是没有出手,所以还并没有什么饿意,而以一敌众的冷月寒却是消耗过度,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因为大多数人此时还都在赏花会上赏花,所以此时吃饭的人并不是很多,于是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便要了一个雅间,点了一些可口招牌菜,等着上了菜之后便开动了。
“方才那杜子腾一直在强调他有一个姐姐进了东宫成了太子良媛,可是那位脾气有些骄纵杜良媛?”填饱了肚子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南宫逸这才有时间同安挽宁说话。
因为对于南宫珏的女人并没有半分的兴趣,所以南宫逸只是对南宫珏有几个妃子大致上有一些了解,具体的情况却并不是很清楚。
而南宫逸能够知道这杜良媛还要归功于前段时间想要设计柳兰心和南宫珏的时候,为了让自己的计划实行起来更加的方便,南宫逸这才让人简单的查了一下,所以才对这杜良媛有些印象。
“不错,我之前就曾听说那位杜良媛是来自兰城,没想到今日竟然便遇上了她的家人。瞧着这姐弟二人的性子,想来也知道那当爹的杜县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要查一查?”安挽宁点了点头,对着南宫逸简单的说了一下她所了解的情况。
今日之事既然是被他们给遇见了,自然就不能坐视不理。不管怎么说南宫逸都是天凌的王爷,有责任也有义务肃清那些官场上的蛀虫,解决掉那些为官不仁的人。
而且,今日瞧着杜子腾的所作所为和周围百姓的反应,便也知道这样强抢民女、为非作歹的事情杜子腾以前没少干过。而杜子腾他爹就是这兰城的父母官,是兰城县令,在兰城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自然就是他最大,俨然是这兰城的土皇帝,而杜子腾就是土霸王了。
“你放心,我已经让青衣派人去查了,只要咱们拿到他为官不仁的证据,随时都能处置了他。”南宫逸点了点头,不用安挽宁提醒他便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只不过,现在咱们还同冷月寒在一起,怕是不方便亲自出面处置这件事情,要想个法子才是。”安挽宁正准备询问南宫逸他打算如何做,却突然想到了一直和他们同行的冷月寒,眼下还不是将他们的身份告诉冷月寒的时候,于是安挽宁便有些担忧。
“宁儿你放心,为夫我自有办法。”不过南宫逸倒是没有半点的担心,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明着来,晚上也可以做,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会有机会处置了那些个贪官污吏的。
不过,还没有等南宫逸手下的人将杜县令在任期间的事情调查清楚,这杜县令却是自己找上了门来。
“爹,今日打伤孩儿的那群人就是住在这间客栈,您一定要替孩儿做主啊。而且,而且他们还说,在兰城您连个屁都不是,便是见了您他们也照打不误。”在安挽宁他们居住的客栈之外,杜子腾一脸乌青的捂着脸对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添油加醋的说道。什么叫颠倒黑白,这便是了。
“真是岂有此理,在这兰城竟然还有人敢不将我杜雄放在眼里,敢将我的儿子给打成这副模样,今日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老子在这兰城,到底是何地位。来人啊,给我砸。”兰城县令杜雄听了自己儿子杜子腾的话,心里怒火高涨,丝毫没有半点怀疑杜子腾说的其实是假话。
“砰砰砰。”被杜雄带来的人听了杜雄的命令,立即上前将客栈门前的东西砸了个稀烂,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砸东西的声音,客栈里的客人和门前路过的百姓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阵尖叫声。
“怎么回事,何人竟敢在我客栈门前造次?”客栈的掌柜的在柜台后面听到门外的声响,立即从柜台后面转了出来,走出门去查看。
可是当掌柜的走出客栈大门,瞧着双手叉腰满脸怒气的大腹便便的杜雄以及门口正在不停砸着东西的一群壮汉,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杜大人,今日是什么风竟然把您给吹过来?不知小的到底放了何错,竟然让您如此大动肝火,想要砸了我这小店。”掌柜的摸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轻手轻脚的走到杜雄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杜雄不屑的看了被眼前场面吓得浑身发抖的掌柜的,哼了一声,道:“掌柜的,听说今日住在你店里的客人不识好歹竟然敢打伤本官的儿子,还敢当众辱骂本官,你若是识相便赶紧把人给交出来,否则本官立即便封了你这客栈,让你全家都喝西北风去。”
掌柜的一听自己的客栈里竟然有人胆大包天的打了杜县令的爱子还辱骂了杜县令,只觉得眼前发黑,双腿发软,恨不得直接晕了过去。
缓了好一会儿,掌柜的才回过神来,颤颤巍巍的问道:“不知大人所说的是何人,小的这店里也住了不少的客人,若是将他们全都惊扰了,也是不妥。”
“爹,他们是四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是拿剑的护卫,就是他将孩儿打伤的,另外一个是一个少年,武功也极高,便是他将孩儿带的护卫全部都打趴下的。”杜雄哪里会知道那群人长什么样子,所以他只是轻轻看了杜子腾一眼,杜子腾便立刻上前仔细说到。
“掌柜的,你也听见了,这便将你店里的这四男一女交出来吧,省得本官亲自进去抓人,你这客栈还能不能保住就不好说了。”杜雄听了杜子腾的话之后便将目光转向了掌柜的,示意掌柜的赶紧交人。
那掌柜的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住在他店里的,四男一女还是一个护卫加一个少年的组合,毫无疑问便是住在三楼的那些客人了。怪不得他们今日赏花回来的这么早,原来是惹上了县令的公子了。
不过,以掌柜的经验来看,定然是这县令的公子,瞧上了那位美貌的夫人,想要强抢回去,这才惹怒了那几位公子,被人给教训了。
所以,猜中了事情真相的掌柜的,对于有人敢在这兰城教训县令公子一事心里是十分的欢喜和赞同,于是便有些不想将为民除害的安挽宁和南宫逸一行人给交出去,所以一时之间便有些犹豫。
“怎么着,掌柜的你不愿意?你若是不想交人,本官便只好将你当成同伙一并带回衙门了。”杜雄等了半天也不见掌柜的有所动作,于是便沉着脸,瞪向掌柜的,威胁到。
掌柜的听了此话赶紧的摇了摇头,对着杜雄恭敬的道:“小的哪敢违背县令大人的话,只是近日前来投宿的人实在是太多,小的正在想公子所说的那几个人到底是谁。”
“只是,这眼下小的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不如县令大人暂且回府,等到小的将人给您找出来之后亲自派人给你送到府上去如何?”掌柜的并不是很想将安挽宁和南宫逸等人给交出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人能够惩治这县令公子这个恶霸,可不能轻易地便让县令将他们给抓住了。
“哼,掌柜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将人交出来,不然本官便真的封了你这客栈,将你全家都带回衙门关进大牢里去。”杜雄哪里看不出来掌柜的是在拖延时间,于是便挥手让一个壮汉将掌柜的抓住,抬脚便要往客栈里走。
而,此时,安挽宁和南宫逸以及青衣还有司徒莫四个人却是正站在走廊上,静静地瞧着门外发生的事情。方才杜县令第一次下令砸东西的时候他们便听见了,也知道这杜县令此时是来找他们几个算账的,所以便准备下去和这杜县令好好的算一算账。
为了不让冷月寒知道和打扰了他们的计划,所以安挽宁便让司徒莫将强撑着精神出来凑热闹的冷月寒扶回去,并且悄悄地给他下了迷药,让他昏睡过去。
就在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解决了冷月寒之后,准备下楼的时候,却是瞧见掌柜的出去应付那杜县令去了,于是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四个便停下了脚步,竖着耳朵想要听一听事件会如何发展。
若是这杜县令是一个讲理的人,那么他们便想一个柔和的法子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但是,倘若这杜县令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那么便只能用最野蛮的方式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只可惜,最后安挽宁他们得出的结论便是,这杜县令已经无药可救,必须立刻处置,不能再让他为害一方了。不过对于掌柜的言语之中的维护,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倒是十分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