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城拉斯维加斯
天空湛蓝无比,洁白的云朵不住地在天空飘摇,阳光璀璨,照耀着人世,真是难得的好天气。
从机场出来,人头攒动,这座闻名世界的城市,永远能吸引世界各地的游客,只是方澍野无暇游玩,为了见到panel投资集团的卡尔先生,他马不停蹄地赶了来。
此番若能引入这位知名投资人,促成渃星与国际一家电子巨头的战略合作,将成为渃星发展进程中又一次飞跃。
在下榻酒店,方澍野见到了他昔日的校友安东尼,他不仅做过不少投资项目,有着名企供职经历,还和卡尔曾经共事过,所以此番引荐,对他来说真的十分难得,而据说卡尔对于海外投资,十分感兴趣,在条件成熟后,渃星电子的海外上市,也将提上日程。
两人多年不见,自是有不少的话说。
晚上,灯火拉开了这座城市最美丽的一瞬,“走吧,卡尔在等我们。”
安东尼起身,两人驱车到了一处安静的别墅,“卡尔是个赌徒,却不属于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他喜欢独处。”
两人进入了一栋私人别墅,那里有管家招呼两人进去。
“卡尔先生,让二位先就餐,他在书房正在看数据,希望二位别介意。”
“没事,我们可以等的。”
鹅肝、乳酪、葡萄酒等一一上桌,拉小提琴的乐师拉地十分尽兴,气氛愉快而融洽。
盛情难却,方澍野和安东尼入乡随俗,分享了主人的好意。
这酒味道醇香,只是为何他觉得这酒有些劲儿大,方澍野觉得脸孔发热,而看着安东尼,他跟他说着什么,只是方澍野除了笑,几乎听不到什么,后来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安东尼示意周围的侍者和乐师退下,而楼上下来一个步履蹒跚的身影。
“我答应你的事办到了,彭”
“你的赌债,我替你还清了,你可以清白地做人去了,安东尼。”
“对不起,方,我投资失败了,华尔街天天有人进入,也天天有人抱憾离开。”攥攥方澍野的手,安东尼抱歉地离开了。
“带小姐来。”吩咐一个身边人,那位说话的老人坐在了桌子前,有侍者送来了一碗阳春面。
林田卓一直在恐惧中,在她接受指派,来到美国公干的第一天,她就遭遇了绑架事件。
她败露了吗?
当她看到趴在桌上的男人,她的眼睛一震,扫视对面,一张苍老的面孔,她从江笙不太多的照片中看到过这张面孔,也通过渠道了解了江笙的身世。
“很意外吧,阿笙——”
“三舅公?”
“你的嗓子——”
“医生说手术会有影响的。”
“哎,你该被人好好照顾的,一个人生活总有许多不便。”
“三舅公,您,您这是干什么?”
“我们继续上回的话,我要你嫁给方澍野,这依然是我的决定。”
嫁给方总?
这简直是林田卓最华丽的梦了,“他......,他不会娶我的,他喜欢程星。”
“关于程星,你不需要介怀,在你和澍野成婚后,那个程星根本无关痛痒,而光一,如果他不那么不孝的话,我是可以让你和他走的,可是他太让我失望了,而他是你的哥哥,我想来想去,觉得你们不合适,他是个没有根的孩子,而他还会将你带走,他根本不知道我们彭家所失去的是什么,而你答应过我,在你离开育幼院的时候,你说你会成为彭家的一份子,让你母亲地下安息。”
竟然发生过这么多奇妙的事,而那个江笙来渃星电子,似乎另有图谋。
林田卓心里暗自思忖,“可光一他,他真的对我很好。”
“他是个流浪汉,你不要被他的不羁骗了,方澍野更适合你,瞧瞧他有多英俊,而你嫁给他,将成为方家举足轻重的人,他或者开始不会喜欢你,可是一旦我们拥有了对渃星的控制权,他会知道该怎么对你的,他是商人,懂得轻重。”
“怎么可能做到呢,他没有听您的?”
“你只需要答应,而这是我们最至关重要的一步,我们用了那么多年,而你也辛苦了那么多年,不能半途而废。”
“我——”这个老头子的目光真骇人。
“你也要像光一那样不孝吗,我养大了你,帮你安葬了你母亲。”
“三舅公,我只是怕——”
“有三舅公,你怕什么?”
“我不想忤逆您。”林田卓十分善于入戏,而她那眉眼眨动时的温顺,让上方的老人十分安慰。
“那就去准备,明天你会和方澍野注册登记的。”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似乎不信,来人,带那个人上来。”
一个个头,样貌神似方澍野的人出现在了眼前,可是如果细看,那根本不是方澍野。
“我找到了最资深的化妆师,明天注册时你们过去就可以了,这里婚姻注册很简单。”
真的吗?
结婚,一夜之间她就要嫁给方澍野了!
林田卓忽然觉得上苍开始眷顾她了。
翌日,林田卓和“方澍野”用护照办理了婚姻注册,那简直容易到她咋舌,难怪人说拉斯维加斯适合被爱火冲昏了头的男女。
而方澍野在翌日傍晚醒来,他觉得头好胀,而他看到了怀抱中有一个女人,不着寸缕的女人。
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眼花,后来他确信那是江笙,他吓到了,完全吓到了,根本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后来他更慌了,因为江笙醒了,她好似也很惊惶,几乎要死过去的模样。
方澍野背过身,极快地穿上了睡衣,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在别墅的桌子上,他看到了他和江笙的结婚登记信息,而旁边留有一封信。
“澍野,你肯定会恨死三舅公了,可是三舅公没法子了,三舅公的心脏很差,医生说我年纪大,做不了手术,只能撑着活了,而光一,他对阿笙有特别的感情,纵然阿笙是我养大的,可是他们是兄妹,这个事实不容改变,我彭家再经不起这些风波了,求你,待阿笙,像待自己亲人一样,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做,原谅她。”
方澍野几乎疯了,他搓搓下巴,怒气横陈地冲进了房间,而江笙在浴室,他听到她在哭。
该死!
该死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咆哮了起来,将被子枕头都扯落了,四周一团飞絮。
可是他分明看到了什么,然后他眼神呆滞地步了出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颤抖地连打火机都打不着火。
扔掉火机,他一刻也待不下去,在这个写满肮脏和卑鄙的住处,他拿了自己的公文包,声嘶力竭地朝那间浴室里的女人喊:“一会儿,我们去办离婚手续,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之间没有婚姻,而我更不会对你负责的,不会!”
他摔门而走,而浴室中,林田卓心情大好,她打扮了一番,拿着一张机票,先行离开了拉斯维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