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修仰头长叹,良久之后,说道:““羽云,你一定要去吗?”
羽云目光坚定望着父亲,说道:“父亲,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想让我去,也许你也觉得我不行,可是男儿当志在四方,我总要去试的,都没有去尝试,怎么就能说不行放弃呢?你放心,如果我真不是那块料,我再回来,到那时,我至少努力过,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唉,把家里那坛我贮藏了二十年的好酒带上,送给赵家的管事。”
“父亲,我要凭自己的本身,我不靠别人。”羽云不喜欢送礼搞关系那一套。
“你懂什么!不带你就别去了。”羽修说道,“又不是你送的!记得说这是我送给管事的!”
“是。”羽云看到父亲终于默许他去,心里又是难过,又是高兴。
“羽云,你一旦选择加入赵家做武徒,就意味着和李家为敌,你千万要小心李家,他们太险恶了!”羽修叮嘱道。
羽云当然知道加入赵家就意味着和李家为敌,可是他和李家之间还需要赵家才会成为敌人吗?他心中早就将李家视为仇敌,三十八处伤痛,他忘不了!
这天早上,羽云带着父亲珍藏的好酒,往镇上去,路过村里的时候,看到一个少女正坐在石凳上,少女静静的望着他,晨风微微,吹动着少女的衣裙,正是豆蔻好年华,浅浅的笑容,让人心都融化。
“羽哥,这是要去哪?”少女轻声细语的说。
羽云看着眼前的少女,眼前的少女和他同一天出生,如果他没有提前一个月的话,两人一起长大,他挠了挠头,说道:“雨霏,我要去镇上,到赵家当武徒。”
“你要去赵家当武徒了么?不来私塾读书了?”少女诧异的问道。
“不读了,你跟先生说一声。”
“好吧。”少女不情愿的说道,“我听说昨天后来罗文和罗选找你麻烦了?”
“放心吧,以后他们不敢招惹你!谁敢招惹你我就让他们好看!”羽云想到林雨霏时常被村上的少年捉弄,每次他都会站出来护着她。
“你去了赵家,记得有空回来。”林雨霏眼睛微红。
“放心吧,我一有时间就回来,这么近,我一定回来的。”
两人忽然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羽家的小子,你不来念书也就罢了,是不是在欺负我家姑娘!”忽然一个声音从林雨霏身后传来。
“不是,叔叔,我怎么会欺负雨霏呢!”羽云看到了林雨霏身后不远的林雨霏的父亲林和。
“你小子,我从小看你长大,你什么样我不知道啊!别以为去什么赵钱孙李家学武就了不起!有空多看书,武学书也是书!”林雨霏的父亲正是私塾的先生,所以村中少年爱捉弄林雨霏,有时候也是因为被林和教训了气不过。
“是。”羽云恭敬的答应,他望了一眼林雨霏,说道,“雨霏,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羽云说完往前直走,到了镇上,他看到到处张贴着招收武徒的榜单,只是这一次比前些天来时多了一份,多出的那份是李家张贴的榜单,李家现在也在招收武徒,看样子这两家无论做什么,都要争个高低。
“李家!”羽云冷冷的说道,“当日之仇,也许你们忘了,但我羽云迟早讨回来!”
羽云没有犹豫,走到赵家报名处,赵家他是再熟悉不过了,两年前羽云还进过赵家,对里面也是比较熟悉,当然,这完全归功于他的父亲羽修,赵家的房屋进行修葺,自然要找好工匠,这镇上最有名的自然是羽云的父亲羽修。
“你好,我要报名武徒。”羽云说道。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低头书写,他听得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羽云,说道,“报名已经结束,你回去吧!”
“什么?报名不是截止到今天么?”羽云清楚的记得到今天结束。
那名中年人说道:“是截止今天之前,明白了吗?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再说你即使报了名,也不一定就能通过考核,还是回去吧!”
“这位叔叔,麻烦你通融下,我真的很想报名加入!”羽云不甘心的恳请道,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他将带来的那坛酒放下,说,“这是我父亲让我带给赵家管事的,不是我送的,麻烦你替我转交给他。”
中年人打量了一下羽云,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凡武几重?你父亲是谁?”
羽云连忙回答:“羽云,十四岁,凡武二重,我父亲叫羽修。”
中年人又问:“你是那个工匠羽修的儿子羽云?”
“是的。”羽云恭敬的回答。
中年男子想了一下,说道:“我就是赵家的管事,好吧,我帮你报名,不过你的实力也太低了!能不能通过,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羽云欣喜若狂,连声说道:“谢谢,我一定好好表现!”
羽云领到了一个编号,351,经过赵管事的说明,羽云才知道,这次成功报名的本来只有350人,现在额外加了他一个,即使报名成功,最终赵家也只招收五十人,自己想要进入,也不容易。
羽云领到了编号,跟着赵管事去考核的地方。
“管事,你怎么还带了个人来?”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问道。
赵管事恭敬的回答:“家主,这位小兄弟刚才才来报名,我看他很有诚意和决心,所以特别的安排他来参加考核,反正多一个也不多,如果他能通过自然好,没通过也好让他死心。”
那名中年男子正是赵家家主赵申雄,他看着羽云说道:“小家伙你多少岁了?凡武几重?”
羽云目光直视着赵申雄,坚定的说道:“十四岁,凡武二重!”
“哈哈!凡武二重也敢来考核!”
周围顿时冒出一阵大笑,那些同样来参加考核的少年纷纷指着羽云大笑,赵家招收武徒,要求是十八岁以下的,能够报名成功,必须是凡武三重以上的,他们大多数都达到了凡武三重,有不少达到凡武四重的,现在看到羽云一个凡武二重的也来参加考核,顿时哄堂大笑。
“都给安静!”赵申雄一声大喝,压过了三百多人的笑声,然后说道,“能够报名成功,参加考核的都是凡武三重以上的,你实力太低,赵管事,你带他出去吧!”
羽云一咬牙,脸色刚毅,掷地有声的说道:“既然赵家主觉得我过不了,让我参加一下又何妨?我想他们既然嘲笑我,就说明他们认为我不会影响到最终的考核结果,既然不影响,那么他们的笑声是认为我可以参加!”
赵申雄看着羽云,觉得这少年虽然倔强,但也引起他的好奇,想要看看这少年到底会有怎么样的表现,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下来参加考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