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有些辉煌,亮成你笑的样子,我只是在这边忙碌一天躺在床上东想西想,总是想这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比如明天早上起来会不会晚了然后不刷牙就跑去上班,还是考虑明天上午写东西要不要戴眼镜看得清楚些,不过戴眼镜还是为了装装斯文,也就是让别人看我觉得特文艺。还是会想到银河到底有多大,脑海中模拟模拟飞行器的规模有没有近光远光,然后就睡着了,做一些飞来飞去的怪梦,总之就是睡着了。
自从毕业后就没怎么好好上班,还是出学校的第一年被拐到一个工厂傻乎乎拿两千块钱一个月,直到我半年没看到大大的太阳的时候,才知道被骗了,不过现在还挺谢谢那个善心的老板,新年还给了点路费,至于没借钱回家。然后来年再来的时候发现厂子关门了,好心老板把机器什么的都卖了,连那个跟了他们好多年的老工人也背包回家了。
我会怀念第二年和那个女生在某个城市的某个小区同居的日子,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她会洗衣我会做饭,下班回来两个人一起去逛街去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卿卿我我。我牵着她手的时候她总习惯闭眼睛,因为我就是眼睛。她喜欢在人群中撒娇让我背她,确实我也乐意,乐意这样背着到我背不动的时候。可是梦是梦,总会醒。醒来便是痛彻骨髓。
梦与现实有时候会重叠,至身空荡的地方会格外孤单,随便一阵微风都会抨击你的心灵,直到你趴在地上脸埋进黑黑的土地里泥巴混到嘴巴里,生活也是这样,呛的你话都说不出来。
岁月是首歌,唱不完的都是些失败者或是说他们懦弱,不敢在路上吼几嗓子,还是怕过往的人会笑话说唱的不好听,这人活的真累,长得真丑。
随手在用了好几年的手机上写这些东西,这是自己赚钱买的第一部手机,现在浑身都是毛病,时间让他变得有些结巴,还动不动就喊累说要休息要吃饭,可我舍不得扔掉,怕抛弃到某个荒郊野外造成环境污染,到时候还间接引起个山洪地震什么的,我不是成了罪人,所以我不敢。
前段时间就在网上买了个床帘子,上面是我最爱的日月星图案打底的是藏青大布,简约可爱。就感觉特别适合我这种喜欢听歌睡觉的小宅男。我喜欢在床头的位置掀开个口子,靠在上面,我就算是遨游在天际了吧,左边是星光点点,右边是皓月当空,头顶还有个大太阳无限闪耀,特别温暖,比盖了厚厚的棉被还温暖,虽然房间里开了空调。
会很喜欢那些小思绪,关了帘子就会泛滥成灾的那种,混合着罂粟花香,很容易让人产生幻觉,让人开心。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来,随着风吹开帘布的灯光摇晃,一颤一颤。一边还哼着歌,就觉得自己唱的比原唱好很多,可惜这个作曲家我不认识,他也不会呕心沥血为我写歌。我尝试自己哼一些曲子,可是我连五线谱和三线格都分不清,音符音律只是他们认识我我却叫不上他们一个个的名字,准确的喊出来都不会,更别说关系好到他们为我排队跳舞丰富别人的耳膜了。
学生时代每个人都有个非常喜欢又不敢接近的女孩,早上课间操会偷瞄,去食堂吃饭会偷瞄,就连别人去小卖部买辣条铅笔还是会盯着看,这是喜欢么?
我偷瞄三年的女孩子上了重点高中,那年暑假就再也没见过她的背影,我觉得最好看的背影,韩国明星都没她好看,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是青春开始,那是青春的绿皮火车头,轰隆轰隆的呼啸而过,撩起满地的白色粉尘,混着欢声笑语的泪水,混着和女生说话的满脸通红,小驹过隙小马过河岁月诚不欺我。
我一下在黑黑的工厂里面抱着编织袋忙前忙后,偶尔在商场超市穿梭自如,今天为下午的考试皱起眉头想想还是呼呼大睡,明天我又急着交一些策划稿给主任,在他面前小心翼翼,一副老实人的样子。我总是在变换着自己的年纪变换着自己的阅历学识,就是突然感觉脑子不够用,实在是想不到那么多莫须有的情景画面和特定言辞。
其实我只是个孩子,一个人走夜路想到伤心事也会悄然流泪,吃饭噎到了也会抓起杯子大口灌水。会有累到浑身酸疼提不起一丝力气想要找个小凳子坐下来休息一会吹吹空调房里的冷气风干些盐分。烦恼比同龄人估计得多一半,爱操心的细胞充斥在我身体的每一cc血液中来回折腾。
刚刚还走在大街上,回到宿舍居然没一个人,禹城不在,大叔不在,胖子也不在。看着一片狼藉的桌子,我能想象刚才有几个人战斗过,还有硝烟未灭整个现场都一股泡面味,还有好几滩硫酸般的啤酒以及容器的尸体。我看都没看就倒床上睡觉,反正我不喝硫酸。
这帮人都是来自四海的,有从山里背着大包小包一路颠簸过来的,有海边搁浅被海浪拍过来的,还有被吉林黑龙江的大风雪吹过来的,千百种理由千百种条路,走到一个路口,最后陆陆续续的就成了我们409。
回忆的段章前面是没有几个空白格的,满而仓促的就是些白纸黑字,优雅的字体书法和精妙的比喻修辞。我只记得一些精彩绝伦的语句,比如小四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之类的,我试过,结果阳光还是灼伤了我的眼,流泪不止。
终于,我开始着手写一些东西,属于我自己的语言自己的文字和自己的故事。尝试用一些能够打动人心的情绪感染所有的人,共世间所有伤感爱读书人的鸣,渲红尘漂泊不定寄情山水人的染,总之,我想写的东西是人生。人一生没有理想和咸鱼区别在于咸鱼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有生命轨迹的,能够在广场上和那群大妈跳舞的。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约会旅游走遍世界各地的。以及牵那些你想牵的人的手一起白头的。
而咸鱼,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