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江胜,随手就能够扔出两个,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哪怕是胖道士清玉,也不由得咂舌。
当然,这霹雳惊雷单,在这罗夏郡如此稀缺,但是阳师郡,虽然也是极为罕见,但终究没有到这般夸张的地步罢了,毕竟阳师郡毗邻北蛮,战事不断。
有需要才有产量,毕竟再无论如何,阳师郡对这些东西的需求远大于罗夏郡,霹雳惊雷弹,虽然稀缺,也总是有人能够做出的,相较于罗夏郡,不是那般的可望而不可即罢了。
不过对于江胜而言,只要能够获得以一个原始的,那便够了,其他的尽数可以凭借蓝星币,复制出来,只是成本显然是有点高。
当然,成本高,真论起来,比之那外面的价格,也要便宜不少,毕竟蓝星币打印,类似于前世的3d打印罢了,消耗的材料高,而产量低,但是却是贼稳当。
不过,这也是已经极为昂贵了,况且霹雳惊雷弹纵然对于先天境强者,也算是价格昂贵了,还真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只是单发伤害最高罢了。
故而,如果江胜一旦大量出手,价格很快便会被杀下来,所以江胜从来便没有考虑过倒卖这霹雳惊雷弹,不过,真要是自己用,还是感觉相当不错的。
而伴随着烟雾烟灰渐渐散去,似乎还有着不少的火光在那里静静燃烧着,骇人的硫磺气息在这其中逸散开来,令人不由得微微皱眉。
而此时,站在那原本的巨坑中心的南狂恶僧,却是不复之前的模样。
“你!”见此情景的众人,更是大为地色变,赫然那南狂恶僧的模样,委实是把众人给吓到了,可怕到什么地步?
已经不能是称呼他是一个人了,这南狂恶僧,此时已经是一个大大的梧桐树的模样,只是枝丫破败,或者说,梧桐树里面已经被掏空,一部分漏出了他的面容。
而不大的梧桐树,披着一个袈裟,树枝挂着禅杖,到是颇为的不伦不类。
怪不得!
那南狂恶僧给人的感觉那般的怪异,令得江胜一直感觉到古古怪怪的,却又说不上什么。
眼前的这个半人半树的怪物,委实是惊艳了众人!如果这个词合适的话。
毕竟,眼前的南狂恶僧,已经是在挑战他们的想象极限了,他究竟该被称为一个人?亦或是一棵树?
“这是一颗已经近乎成长为灵树的梧桐树,不过被那南狂恶僧掏空了树心,以南疆蛊术嫁把自己嫁接到了其中,凭借这等那梧桐古树的生命力,硬生生活到了现在,怪不得!
纵然是武神,也决计难活上十万年,就算是神王,也不可能十万年尽皆是保持在巅峰,若要这般,唯有……”胖道士清玉激动地说道,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旋即,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闭口不言。
这卡点卡的可真是时候,不少武者,哪怕身陷囹圄,也是眸中放光,似乎想要听得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是胖道士清玉,显然没有给他们普及的打算。
“神王!你个小道士到是知道的不少!”不料,听闻此言的南狂热僧,却是微微诧异地看着那胖道士清玉,似乎有些纳闷。
而江胜,亦是报以疑惑的目光,眼前这胖道士,似乎懂得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他,凭借一些途径,也不过知晓神王的存在罢了,而这胖道士清玉,似乎连更为其上的存在都知晓,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他掏空了树心,仗着古树的生机残存,但是也决计不好受,毕竟人树殊途,他之前决计没有那般的可怖,不过是仗着古树的气机压迫我等罢了,不过此时,他仗着溶血续命术,却是想要挣脱树身!”胖道士清玉看着眼前的南狂恶僧很是恶狠狠地说道,似乎为这自己的走眼而感到后悔。
“桀桀桀……小道士你接着说,”南狂恶僧悠然地说道,虽然已经暴露了真身,但是地脉之下,已经是有着无数的血气向着他而来,他想要大计告成,已经是不远了。
而众人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大为的紧张,甚至带着几分的绝望。
“贼秃,你!”下一刻,有一个武者,似乎放弃了自身抵抗那百步登天梯的压迫,汇聚全身气力想要冲出,只是下一刻,放弃了抵抗的他,更是毫无悬念地被化作了碎粉!
“为什么你明明是敬佑王的忠实追随者,却偏这般对待他的继承之人,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让他们有半点儿希望?这很显然跟你的身份对不上,你究竟是不是南狂恶僧?
或者说,你已经被同化成为了树人?迷失了心智。”不料,江胜却好似反倒是如同一个学者探究一般,好奇地问着眼前的南狂恶僧。
这……见此情景,原本一直很是没有存在感的袁轻舞,都是不由得靠近了江胜,似乎是有所吃惊,她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江胜竟然会是在这个时候,探讨这般的问题?
现在的境遇不是已经很清楚了?眼前的最大敌人南狂恶僧意欲对众人彻底粉碎,化作他的资粮,江胜不仅不想办法自救,反倒是在这里给那南狂恶僧思考人生?
“他肯定是已经成为了树人了,我也听说过这南荒秘术,禁忌极多,你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纵然脱困而出,也是已经一个树人了根本不可能重回为人,不然不可能这般对待敬佑王的传承!”而不远处的那胖道士,亦是如此探讨这般的哲学问题,根本没有丝毫抵抗的心思!
“你们胡说,你们胡说!”不了,南狂恶僧却好似突然癫狂了起来,炸裂般喊道,“绝对不可能,我是人,不是树!”
南狂恶僧的显然心智已经有些混乱了,他成为树人之后,自然也遭到了不少的此类思索,以及生活习性的改变,他也是不止一刻的担忧过,自己有朝一日真的脱困,究竟是树还是人!此时,一经江胜等人这般的问出,带着丝丝的质疑,他也是慌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