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琉璃一行打算回n城了,森澈已经换好衣服出来,可却迟迟不见宁致远,琉璃只以为他还在赖床,随口问道:“宁致远呢?还在睡吗?”
“他已经走了,今天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森澈从容地说。
琉璃很是意外,“为什么?那时候天还没亮呢,一个人走多危险啊!他为什么不等天亮了跟我们一起出发?”
森澈神情严肃:“等不及了,只怕他凌晨赶回去,也已经晚了。”
琉璃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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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宁致远,在黑夜里被一个电话惊醒,听了几句后便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披星戴月独自一人疾步走到驿站,开着车一路狂飙,直奔b市。
心急如焚的他,恨不能此刻拥有瞬移之术,立刻出现在b市的远丞集团,然而此刻的的他只有紧握方向盘,猛踩油门,红着眼睛盯着前方的路。
他再次打通了周亚东的电话:“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不行了,宁总,您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现在……现在……公司已经撑不下去了……”周亚东慌张地说。
“王锥呢?他回国了吗?现在在哪儿!”宁致远质问道。
“……王副董他……一直在b市……”周亚东迟疑道。
宁致远愣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王锥一直说的是他在国外交流学习,根本不在b市,很长一段时间开会都不见他人影儿,怎么这会儿周亚东又说他一直在b市呢?
但此刻宁致远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王锥在就好,王锥一人能:“好,公司那边你先盯着,我现在打电话给王锥部署一下……”
“您还是别给他打了!”周亚东打断了他,“王锥这个叛徒,这次危机就是他带头搞的!”
宁致远震惊诧异,怒火攻心,他怒捶了一下方向盘,压抑着怒气:“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
“前天您前脚一走,公司股市突然直线型滑铁卢,一跌到底,很显然有操盘手在幕后操纵的,我刚要给你打电话,王锥突然就出现在了公司,叫人收了我的手机,把我关起来了!直到今天凌晨才把我放出来,我出来一看,什么都完了,王锥发动高层懂事把股权以超低价都变卖给了一个叫灵猫的公司,灵猫还联合那些以前从各分公司被开除的总经理,把各分公司的精尖人才和技术都带走了,总公司现在已经被掏空,只剩个空架子……他们一定在很早之前就在预谋,就等您这次离开做空远丞……”
宁致远听完只感觉血压升高,两眼发黑,踩着油门的脚又下了狠力,车子如火箭一般朝b市飞驰而去。
他希望他可以凭一己之力挽救远丞的局面,可已经无力回天。
在他离开的仅仅三天时间,远丞已如当初被八国联军分食过的圆明园,只剩下些残垣断壁,碎石瓦砾,此时的远丞,一文不值。
他宁致远回国后这些年做的所有努力,一夜间,就被灵猫席卷一空。
宁致远望着自己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欲哭无泪。
一时间,各大媒体新闻报纸纷纷抢着报导这个对比鲜明又惨烈的消息:
一个是曾经扬言把ss作为收购目标的回国海龟,经过两年的大刀阔斧,初具规模,前景一片大好,被很多经济学家预言未来可以与ss集团媲美的集团,竟然会因为内部的解体,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如一座高楼,轰然倒塌,令人唏嘘;
而另一个是寂寂无名的中小企业,名不见经传,唯一曾引起过小波澜的也就是收购比自己实力稍强的恒盛,此后再无佳绩,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谁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之下,一口吞下了远丞这些年攒下来的大蛋糕,真是蚍蜉亦可撼树,胳膊竟然掰断了大腿,简直堪称这个世纪最让人大跌眼镜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