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良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别人认出他来,他现在的模样有点怪,易容过后像个中年大汉,看起来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但是他那些胡子就看起来有点假了。看着别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心里有些疑惑,难道我的第一次易容就这么失败了。在他快走到清流镇城门口的时候,见城外有一处不大的水潭,他赶紧走到水潭边,借着水潭里面反射出来的影子看了下,把他自己都快笑尿了。
只见他把上腭的‘胡子’给贴歪了,脸上的易容也东一块西一块,还有些像是快要掉了似的根本就是一滑稽的小丑。觉得不对他赶紧找了个地方重新给自己修整了一番,又冲新走到水潭边又看了看自己的易容,这次虽然还是差了点但比刚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就朝着清流镇的城门走去。
来到城门口只见城门外面有个巨大的牌坊耸然屹立在那里,高大约五米,宽约七、八米的样子。上面镶着一块牌匾,牌匾上面只有三个大字,赫然是‘清流镇’,反正张从良从小也没有上过学堂识字不多,但是自己的名字和一般的生活用字他还是认识的,深奥点的字他就不认识了。像上面的‘清流镇’三个字他只认识清流俩字,镇他就不认识,结果被他读成了‘清流真’,引来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牌坊后面就是城门,城门前有两个穿着官府服饰的官差把手着,进出城门都要缴纳50个铜钱,张从良正准备进城的时候就被守门的官差拦了下来,那两个官差腰间都挎有他们官府配发的专用刀。门左边的官差开口说道:“进城每人需要缴纳50个铜钱的入城税,不交税的不让进城。”张从良听闻还要交税,顿时愣了一下,故作惊讶的说道:“这里还要交税呀?我们在别的地方进出城门都不用交税的呀。”这时候只听到右边那个官差恶狠狠地说道:“那是别的地方,着里是清流镇,你爱进不进,你进去的话就把50个铜钱留下,不进去的话就赶紧滚蛋,不要拦在这里,让后面的人好来快点交税进城。”
张从良听到这,脸上顿时不好看了,又问道:“能否少交点?这年头老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呀,一次50个铜钱太多了。”又边那个守门的官差抬起头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一眼张从良,看他穿着不咋地,一脸种地的农民像。一把推开张从良同时说道:“聒噪,不进城赶紧滚,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张从良原本想着把庄稼汉的形象装的像一点,这时候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又走了过去,战战兢兢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串铜钱。大概5、6十个左右,小心翼翼的数出五十个,一脸肉痛的递给左边守门的官差。那官差拿到钱,对着张从良说道:“下次来少说点话,免得惹那边那位不高兴了到时候麻烦。”这时右边守门的官差也看到张从良交钱了说道:“早这样不早就过去了吗?弄了这么就不还是要乖乖的交钱,像你这种瘪三我见多了,赶紧滚吧!”
张从良心里想到:“你们这群狗腿子,等老子有钱了,老子把铜钱全部化成铜砖,到时候来这里你们再要钱老子用铜砖咋死你们这帮只知道收刮民脂民膏的狗日的。”当然这他现在也只能想想,不能说出来,毕竟他没有什么实力,还在被别人追杀者。
张从良顿时表现出如蒙大赦一般,飞快的像城里奔去。那两个守城门的官差见到张从良刚才狼狈跑路的样子,顿时哈哈大笑道:“刚才还牛逼哄哄,现在像条狗一般落荒而逃,真他么解气。”
张从良进到清流镇的城里,这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只见两边店铺林立,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比起红光镇要繁华不少。正好这时候他的肚子也有点饿了,就找了间酒肆进去随便叫了点东西,把肚子填饱了,这时已经快天黑了,张从良想道:“今天要是想连夜出城是不可能了,只能补充点路上吃的干粮和路上要用到的物品,找个地方歇息一晚明天清早再出城了,这时候是特殊时期,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了才好。”
他准备找个客栈投宿一宿再说,在城里晃悠了一圈,买好了一些食物,又买了自己在路上要准备的一些必需品,帐篷、睡袋和一些衣物生活用品后,他身上已经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袱七、八个之多。他这时候想要是我有一个能够存储物品,而带在身上体积又小方便携带的东西就好了。可是哪有那么神奇的东西呢,这也只能想想而已。无奈之下,他觉得这样身上挂七、八个包袱行走实在不放便,而且还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他只能走到一间杂货铺,又买了一个大的布袋,身上这才看不到大包小包的,身上又多了个大布袋鼓鼓囊囊。
进城到他采购完东西,天已经彻底黑了,他小心翼翼的找了家偏远离主街区较远的客栈,名叫‘有间客栈’交好房钱,小二带他到房间后对他说道:“客官这就是今天您住的客房,如果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叫我就好了。”说完还愣愣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小费打赏,他也是第一次出门住客栈,哪里知道还有那么多的道道。他对那小二说道:“行了我知道了,如果有事我会叫你的,没有啥事情千万不要来打扰我,我喜欢清静。”那小二听到这话,知道是打赏没戏了,只得悻悻的推出房间,出到门外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道:“妈的,还以为能捞点好处的,没想到又是个不拔毛的主。”
张从良在里面整理床铺,刚到窗边就停到了那小二的嘀咕,就仔细听了下,便顿时脸一红心里暗暗想到:还是年轻没经验呀,要是有经验的话何必被区区店小二编排呀,想到这里他也就释然了。
一夜无话,由于清流镇到处都贴着他的画像在通缉悬赏,张从良始终没有放松警惕地睡着,连外套都没有脱和衣而睡,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好第一时间起来逃跑。好在一晚上什么事都没有,一大清早太阳才刚刚出来一会,张从良就带着昨天采购的那个大布袋,来到柜台前要求掌柜的结算住宿钱。正好那小二也在,只见那小二一脸鄙视的看着他,见他提着他的那个大布袋走过来,也职业性的向他问好道:“客官这么早呀,这么不再多睡会了?”张从良礼貌性的回了句:“嗯,今天还有事情要办,俺得早点,就不再贪睡了。”
待掌柜的给张从良结算了房钱后,张从良就背着他那个大布袋子向另一边走去。出城的时候倒是很顺利,同样也有两个官差在城门口守着,但是那俩个官差像是没看见他一样,正眼都没有瞧过他一眼,接着打着盹。
出了清流镇的城门,就意味着他再走一段路就彻底的安全了,但是张从良也没有放松下来,一路警惕的向着西北方向走着。
四个月后,张从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图华国,一路上赶路的疲惫尽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兴奋,这意味着他走了整个路程的三分之一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又是一种淡淡忧愁涌上心头,因为他所带的银钱随着他的一路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在之前半个月他经过一片山脉,到现在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热食了,全靠一路上采些野果子和偶尔抓一两个野味来充饥。他现在衣衫褴褛,头发蓬松连胡子都长出来了,乍一看活脱脱的一个野人。要不是他身上还背着个灰不溜秋的布包,别人见到他还真认不出他是个人,就现在让人看到都以为他不是一个正常人,都会以为他是个神经病。
张从良一路走着,走到开始有人烟的地方,经过的人都会投来异样的目光,大部分人都会绕开他走,只有少数的几个年龄大的人才不惧他,在前面慢悠悠的走着,但也都会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张从良见到这个状况很是不解,心里想道:“我又不是杀人放火无恶不做的大恶人,干嘛一个个看到我像看到怪物一样,唯躲不及?”想到这里,他看到前面有个人似乎离他走的没有其他人那么远,三步并做两不走的快速走到那人面前,那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壮年老者,脸上已经开始长出皱纹了,长着一缕山羊胡须,看似比较有大家范。
张从良对那壮年老汉拱手道:“这位先生请了,小子初来贵地,不知道为何这里的人见到我就像见到瘟神一样,唯躲不及?”那老汉看了张从良一眼说道:“你刚从山里出来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你要想搞清楚原因的话,先找个地方照照,自己看看自己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