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酒尽数被岳阳喝光,岳阳这才算解了馋,嘴里却是回味无穷。
“公子海量,却不知二位公子尊姓大名?小女子慕容清。”
“你就是慕蓉家的三小姐?”笑无常一听这个名字,立即收起了眼中的火热与迷醉,正身道。
“小女贱名公子难不成也有耳闻?”慕蓉清轻笑。
笑无常呵呵一笑:“在下笑无常,这位是在下的朋友岳阳。慕蓉小姐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在下亦是对姑娘仰慕已久,今日得见,荣幸之极!慕容姑娘的美貌犹过天仙,方才倒是在下失礼了!”
慕容清嫣然道:“原来是海英学府第一鬼才笑公子,我道是谁有那般大的魄力,一掷万金拍买一具不知是否有用途的石棺。”
“倒是让慕蓉小姐见笑了,能拍下石棺,完全是我朋友慷慨解囊,否则以在下区区一名假修,岂能有如此魄力?”
听笑无常这么小说,慕容清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岳阳的身上。岳阳倒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吃着菜,就二人说话的这一会,一桌菜倒是让他消灭了一半,饶是如此,还是止不住口,这些菜肴虽只是家常小炒,却很合岳阳的胃口。
慕容清见岳阳狼吞虎咽的凶狠模样,轻笑一声:“岳公子若是喜欢,不若到小女家中盘桓下榻,小女也好尽地主之宜。”
岳阳放下筷子,微笑道:“慕蓉姑娘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这人生性不羁,漂泊惯了,不习惯进入世家宗门。能在这里免费吃上一顿,已经是心满意足。”
“公子果然非凡,倒是小女子考虑不周,听公子口音不像瀛洲本土之人,当下下榻何处?若不嫌弃,可到慕容家滨海庄园暂住,倒也方便。”
见慕容清还是有拉拢自己的意思,岳阳岔开了话题:“慕蓉小姐和疯子有事只管直说,身后还吊着两条尾巴,说完我和疯子还得处理一下。”
慕容清不由暗自诧异,凭慕蓉世家稳居瀛洲第一的势力,哪个不是争相巴结,自己两度拉拢,这岳阳却是却毫不买账,而且话里还透露出不耐烦,这令慕容清心中有些不快。
慕容清便不再理会岳阳,和笑无常谈起了正事,原来请二人上车的目的,是想买那具石棺,并承诺多给二人两亿金币,以示诚意。岳阳倒是无所谓,对于他来说,那石棺简直就是个破财星,能卖出去最好,不过他并没有发话,一切看笑无常的意思。毕竟笑无常喜欢研究这些古怪的东西,若是他执意留下,岳阳也是赞同的,说不准真的研究出什么秘密来呢?
笑无常和慕容清一番客套后,还是决定留着石棺,在他想来,这石棺要是没有秘密,这慕容清为何又如此想要将之买下呢,于是,慕容清开的价格越高,他就越是不卖。
慕容清将价格都开到十五亿了,笑无常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无奈了。她在拍卖行停止竞价是怕笑无常和她争得太过,将价格抬得太高,若是石棺最后无用,拍买的价格又超出承受范围太多,那她在家族中地位会一落千丈。于是,便想通过私下交易的方式解决,她原本自信凭着慕容家的名头和自己的姿容,能够轻易解决这件事,没想到遇到的会是笑无常这个疯子,她也只好自认倒霉,慕容家虽说是瀛洲第一大势力,但号称瀛洲第一学府的海英也不是吃素的,根本就不惧慕蓉家。于是便想用高价打动笑无常,只可惜笑无常是油盐不进的主。
慕容清短短时间,两度受挫,又不能拿两人怎么样,心中不由气氛,粉脸泛白,冷冷道:“二位如此欺负一个弱女子,也不怕同道听了笑话,现在请二位出去!”
岳阳听了这话差点没噎着,笑无常也是一愣,旋即二人被赶出了香车之中。
孔雀香车一溜烟没了踪影,岳阳瞥了笑无常一眼,意味深长的道:“烂桃花呐!”
笑无常不说话,只是苦笑。
“尾巴更上来了。”笑无常沉声道。
赵孤盯上岳阳后,原本早就想出手教训一下坏他好事的家伙,然后逼对方将东西吐出来。不过令他意外的是,抢他东西的人一出来就上了慕容清的孔雀香车,他只好远远的吊在后面,看看有没有出手的机会。
果然,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二人不知何故,在半路出了孔雀香车,而孔雀香车又已走远。赵孤冷哼一声朝着二人掠了过去,天砚秘境一行,让他得到一种邪异的功法,修炼之后竟让他一举突破了破虚境,踏入真武境,而且还一路飙升至真武境五层的境地。而这一切发生的时间竟然不到短短一年!这要是传出去,那是何等的惊人?世间万物一切都处于均衡的状态,想要取之,必先予之。赵孤修为突飞猛进的代价就是心智逐渐被那邪功侵蚀,而且也不知道吸取了多少低阶修士的生命精元才有今天这般成就。
身后一道劲风袭来,笑无常反手一掌拍出。
砰的一声炸响后,赵孤的身形显露出来。赵孤看清岳阳的面貌后,怔了一怔,旋即收起眼中杀机抱拳道:“没想到竟在此处偶遇岳兄,秘境一别,岳兄修为又大有精进,佩服!”
岳阳也没想到吊在身后的一人会是赵孤,赵孤既然绝口不提此时,他也不说破,微一拱手道:“我说是谁,原来是赵兄。赵兄才是令人佩服,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便有了这般修为,我倒是要自惭形秽了。”
“哈哈,岳兄谬赞了,我还有些事,就不叨扰了,他日有空,来瀛洲城找我,我再摆酒赔罪!”旋即,向东边掠去。
远离了岳阳后,赵孤的脸色变得阴寒起来,冷笑道:“没想到这家伙还活着,不过既然你得罪了长生天,又刚好被我撞见,算你倒霉!”对于岳阳“抢走”秦舞阳的那件事,他还耿耿于怀,虽然现在秦家已经彻底沦落为末流小势力在西北域苟延残喘,岳阳阻止了他的计划反而是帮了他的大忙,但以他眦睚必报的性格,绝不会原谅岳阳当初对他计划的破坏。而他之所以没有立即出手,一来对岳阳的手段相当忌惮,二来不用他自己出手便能遂了自己的心意,又何必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