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会认错人啊。”水手服的女人挤了挤自己的凶器,抛了个媚眼嗲声道:“老板,装什么蒜嘛,钱都付了,放心吧,咱们姐妹嘴巴严实,活好不粘人。”
“谁他特么付钱了?”我一溜爬起打量四周,发现除了一个换衣间还有个后门,连忙过去打开,这一看傻了眼,门外是个走廊,走廊内还有两个电梯,记得上一次来可没有啊。
想来收银小姐没有骗我的必要,那么李霞儿是从这个电梯下去了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发现了我,带我逛圈圈,钱也是她付的,有意甩开我?没道理啊,我的行踪已经十分隐秘了。
身后的小姐们还在不停的嘀咕着,我气不打一处来,转头骂道:“你们这什么破玩意,包间还带两头门的?”
护士服的小姐双手环抱不屑道:“两头门难道不安全些吗?姐几个可是润滑水都出来了,不玩儿就别耽误我们时间,还要去接下一单生意呢。”
呼!这些姐们挺有个性,我语气放缓说道:“请问刚刚是不是有人个女人经过这里?”
护士服小姐撇嘴道:“那谁知道呢,这里女人多了去了,您又不让开灯,还说什么猫捉老鼠才有意思,我们刚刚一直在换衣服讨您开心呢不是?”
看来和她们是说不清了,我踮着脚顺着电梯旁的玻璃墙往下看,其实看了也白看,李霞儿要是故意躲我,这会儿指不定到了哪里。这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力道挺重,我皱眉回头一看,发现是个穿着警服的女人,长的还挺漂亮的,只是冷着个脸,跟谁欠了她八百吊钱似的,我顿时气笑了:“呦呵,这会儿是7P了吧?还是警花装呢,我喜欢。”
说着仿佛解恨一般抓向她的前胸,一抓一个准,还狠劲的扭捏了一下,这警花惊呆了。她的表情让我隐约觉着不太对劲,侧头一看发现里屋的制服小姐们全都抱着头蹲了下去,而屋内还有七八个张大嘴巴的警察。
……
知道做嫖客被抓是什么感受吗?知道大冬天只穿一条四角裤游街是什么样的体会吗?
卧槽!糟糕透了!想死的心都有!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不对,我没姥姥,丢李霞儿她姥姥家去了,这个臭女人,坑我两次了!我敢打赌她一定是发现了我。
首先被那警花痛扁了一顿,接着带去了警察局做口供、等待、审讯,全过程只有一条四角裤陪伴,冻的嘴唇发青,浑身打摆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警花好像和我卯上了,一张脸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全程跟着参与,并且到了最后单独审讯我。
“说!姓名、籍贯、性别。”
“能给件衣服吗?”
“混蛋!姓名、籍贯、性别!”
“你骂谁混蛋?你们公安不该秉公执法吗,怎么还可以骂人?”
“我就骂你了、我就骂你了,无耻、败类,说不说!”
“好吧。”我光着膀子缩成一团,“首先我要声明,我并没有去****,只是去找一个朋友,一切都只是误会,我比窦娥都怨。”
“你冤?那我就和你好好唠唠。”警花放下钢笔冷笑道:“找朋友竟然脱了个干净,与参与人员胡某五人单处一室,屋内还有助情工具与药物若干,你怎么解释?”
“那……”我心里发苦,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可仍旧死鸭子嘴硬:“并不能说明什么,我是被人诬陷的,有人陷害我,我要找律师。”
“这个呢?”警花冷哼一声,扬了扬手中的摄像机、录音机与假证若干,“知道这几样东西可以证明你的几种罪名吗?”
“那不是我的。”我搓搓臂膀,算是豁出去了,“不知谁放进去的,也可能是你在报复我!”
“你、你……”所谓报复二字,我和她都懂,警花胸口剧烈起伏,愤怒到了极点,眼角都泛起了泪花,抄起板凳就砸了过来,我匆忙躲闪,板凳砸到了地面,发出沉重的声响。
响声惊动了外面的人,两个警察进来将张牙舞爪要和我拼命的警花拉了出去。
小屋里寂静无声,我悠然叹了口气,半晌骂了一句:你大爷!
一个小时后被通知有人保释,可以出去了。
见到二胖时,我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种事情被抓了个现行,换谁都说不出道理来。
穿上二胖递过来的衣服,俩人默然无语的走出警察局,吹了会风,我低声道:“谢了!”
二胖摇摇头:“别谢我,要谢谢顾程明,一万块加走关系。”
沉默了下,他突然忍不住的笑了:“真服了你了,听说了你摸了一个警花,哈哈哈……”
“有这么好笑吗?”说道顾程明我就恨得牙痒痒,要不是这混蛋,我哪会遭这份罪。
“当然好笑。”二胖咳嗽一声,“那警花叫萧子萱,是个实习生,今年22岁,市里大佬的掌上明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她有个姐姐嫁给了顾程明,恩,也就是说,她是顾程明的小姨子。”
“呃……”我顿时愕然,想了想咬牙道:“真值!”
……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如今别管是不是帮顾程明盯女人了,此仇不报不是男人,我决定去试探试探她。
到了李霞儿家的小区,下了车直奔她的房子而去,到了门口我平静一下心情,敲了敲门。
“谁啊?”
过了半晌里面才传来一道浑厚的嗓音,但这声调并不属于李霞儿,我侧耳一听还有悉悉索索的家具移动发出的响声,说道:“查水表的。”
门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探出头问道:“水表不是在楼下吗?”
我往里看了一眼,三室一厅挺整洁美观,这妇人应该是家政公司打扫房间的,但房内并没有李霞儿的身影。
只是水表竟然不在房内……我暗叫失策,咳嗽一声道:“查电表的。”
这妇女警惕起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一会电表一会水表?电表就你旁边。”
我回头一看,果然,电表箱就在旁边的墙上挂着,于是耍赖道:“管得着吗?耍流氓的。”
说着推门就走了进去,伴随着家政妇女的阻挠尖叫声,我转了一圈,李霞儿并不在家,除了她和顾程明的合影上后者显得很猥琐外,屋内没任何值得一看的地方,只好纳闷的出了门。
追踪这几天,我发现了一个规律,李霞儿此时必然在睡觉,但怎么今天不在呢?她会去了哪里?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先去吃点早餐,把肚子填饱。
一直等到黄昏,李霞儿风尘仆仆的回来了,神色显得十分疲惫。
我精神抖擞的下了车,尾随跟踪了一段,等她上了楼,在小区下转圈圈想着对策,到底怎么对付她,抓住她和那位情人的合影,还要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好奇心向来很重,不搞明白,只怕寝食难安。
过了一会,李霞儿换了身黄褐色的貂绒大衣,再一次出行,这次我跟踪的十分大胆,发现就发现吧。
又是公交车,最后在城郊下车,打了的士,直奔北城而去,转过老城区的大街小巷,最后她在一处偏僻的宅院旁下了车,好像踌躇了一下,接着回头望了一眼,转身走了进去。
这会儿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将皮卡车停放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尾随而至,探着头往宅院里看,不料刚一伸头就与人碰个正着。
“卧槽,瞎了眼了,眼睛长后脑勺了吧,呃……”被撞之人骂骂咧咧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一下愣住了,“大、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