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哈悟生说:‘多谢活佛吉言。不知犬子奶妈何处寻招。’
老和尚说:‘让我推断一下。’
老和尚双手合什,闭目入定。
摩哈悟生也不好打扰他,陪坐一旁。
半盏茶的功夫,老和尚睁眼。
老和尚说:‘我已经侧出五子的救星所在。你按我先前说的,准备银两。再准备马车,我们送五子去见她们。’
摩哈图去账房取来银子。
老和尚说:‘五子救星,一个在城里,四个在城外,所以要马车。五个奶妈都是贫寒人家。今后你要多接济他们才是!’
摩哈悟生说:‘一定一定。’
老和尚说:‘他们爱子新死,正在悲痛之中。将孩子送给她们,她们一定会视如己出。精心养护。不过,孩子命硬,只有改姓出户,才好养活。让孩子拜奶妈为义母不知你意下如何!’
摩哈悟生说:‘一切听活佛吩咐。’
摩哈图赶车,摩哈悟生和老和尚坐在车内。马车出院门时,老和尚说:‘东行五百丈,有一条胡同。胡同尽头有一间破房,房门大开,坐在椅子上哭泣的少妇,就是你大儿子的义母。
摩哈图依言将马车赶进胡同。
果然在胡同尽头,有一间破屋。破屋房门大开。如老和尚说说无异。
摩哈悟生主仆大惊。
这种贫贱人的住所,摩哈悟生从不涉足。为找奶妈,他才跟中和尚到了这里。见了这般情形,摩哈悟生心生歉然。
摩哈悟生与摩哈图,随老和尚进了破门。
一张破旧椅子上坐着个少妇。她一身补订,但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她头戴孝布,无声悲泣。粉面俏腮,泪珠滚落,如桃花带露。谁见了都会心痛。产生可怜,可惜,可爱之感。
摩哈悟生见了也忍不住泪珠滚落。
老和尚说:‘阿弥陀佛!女施主,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夫死子随,这是天意。你不必再伤心了。摩哈员外来了。他有一子要拜在你的门下,做你的义子,你有了此子,就苦尽甘来了。’
少妇用带呆滞的目光看着僧俗三人,没有言语,没有表情,象什幺都没看见一样。
少妇姓王,名巧珠。苦难使她麻木了。三年前,王巧珠随父母去锦州府上任,不料仇家串通山贼,在途中将她父母杀害了。山贼见她美貌艳丽,就带她回山寨做压寨夫人。到山寨的当晚,就被喽啰刘青救出。两人连夜奔逃。后来,逃到盛京。租了这间房子。
二人以帮工和洗衣度日。刘青对王巧珠有救命之恩。并对她百般依顺。王巧珠在老家又无亲可投,于是就委身刘青。两人相亲相爱,日子过得虽然清苦,但很开心。不廖,半月前,刘青外出三天未归。后来,邻居告诉王巧珠,刘青被人杀死在郊外的树林里。
邻居将她领到郊外,王巧珠见了刘青的尸体,哭得昏死过去。众人将她救活过来。
众人劝说:‘死都死了。你哭死也没用处,你还有一个两月的孩子。孩子不能没有娘啊!’
大家帮忙埋了刘青,并将王巧珠送回家。
房东见王巧珠无依无靠,还拖着个孩子。甚是同情。
房东对王巧珠说:‘你不必交房租了。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生活上有难处,还可以来找我。乡亲们也会帮你。’
王巧珠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流着泪,不停地给房东磕头。
房东又不敢扶她,只能不停地说:‘刘王氏,快快请起,谁家不遇到一点难事。您这大礼,我可受不了。’
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刘王草草安葬了刘青。
不料,埋了刘青后,不及三天,王巧珠的儿子也暴病死了。
这对王巧珠来说,真是雪上加霜。她怎幺不悲泪洗面,痛不欲生呢!
摩哈悟生见刘王氏不理睬,以为她不想养孩子。心中大急。
摩哈悟生跪下说:‘请夫人大发慈悲吧,救救小儿。小儿一落地,母亲就死了。没有母乳,孩子就活不了了。’
王巧珠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你见摩哈悟生跪在面前。她赶快起身闪开。
王巧珠说:‘这大礼,贫妇受不起,您快请起吧!’
摩哈悟生说:‘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在三人进屋之时,王巧珠虽然目光呆滞,但对身材高大,貌若潘安的摩哈悟生映像及深,并颇有好感。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见摩哈悟生不起。她羞红脸。
王巧珠说:‘我答应你就是了。’
摩哈悟生站起来,对王巧珠深深一揖说:‘小生再次谢过!’
摩哈悟生回头对老和尚说:‘小儿义母孤苦一人,我想将她接进府里,不知可否,请活佛示下!’
‘应该如此。’老和尚说:‘我给这孩子取名摩哈仁。不知员外意下如何!’
摩哈悟生说:‘甚好!不知夫人怎幺称呼!’
王巧珠说:‘贫妇夫家姓刘,本家姓王,名巧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