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发完这招后一直喘气,体力一下子消耗了太多。十二黄金加上自己的几个大招,让他有点没力了,单脚跪倒在地上。『契约者』的状态从身上消失,变回平时的模样。
看到萨图恩消失,众人出现了喜色。
「赢了吗?」
「教皇打倒了萨图恩了!」
尤娜和苍摩高兴地喊了起来。
游星闭上眼睛,倒转了自己体内的时间,将体力恢复到和萨图恩战斗之前的状态。这个方法最多只能使用三次就是极限了。
站起来后,可突然脑部一阵剧痛,他差点站不稳,咬牙忍受。
(我的身体在反抗我,在对我说『革新』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
在他还在想这些的时候,光牙几人从后面跑了上来打断了他的思考。
「还不能过来」
六人一惊,停下了脚步。
「战斗不是结束了吗?」
「还没有」
游星苦笑了一下,跟着站了起来。
虚空中一道雷电打了下来,一个身影出现在那里,完好的样子,只是身上没穿刻衣,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衣。
跟着他张开眼睛。
「萨图恩!」
光牙六人震惊地大喊。
「不可能,还活着吗?」
「被老师究极的奥义击中连肉体都被粉碎了,然而还是无法打倒得了。果然萨图恩是真正的不灭之神!」
伊甸用在恐惧的语气说着。
「……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将我的刻衣和肉体彻底毁灭的人,很漂亮!」
他话中没什么愤怒,反而很冷静。刻衣这个时候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身上。
「不愧是『刻之神』,这样下去真是没有办法打倒你!」
「决定为敌人的对手即使是神,也绝不会屈膝下跪,那种令人畏惧的精神力。那小宇宙正是你被神选上的理由,配得上成为『弑神者』。教皇游星啊,和你战斗后才知道你果然有着能葬送众神的力量,连『刻之神』的吾都在那一瞬间肉体被毁灭」
他是真的在称赞游星,对于他的力量而感到敬畏。即使说得如何平常,对游星来说却是暴风雨前的寂静。
「能得到你的夸奖我认为很荣幸」
萨图恩的小宇宙不断燃烧起。
「的确吾也许有感觉到过所谓的『友情』,但『友情』也和生命一样,时间过了的话也会变成虚渺的幻影!用我最大的奥义来葬送你,让人类的历史结束吧!」
毫无疑问,萨图恩要完全认真了。
(……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太巨大了,这样下去的话全宇宙都会一瞬间……)
游星察觉到萨图恩的小宇宙比之前任何时候还要强。
他双拳紧握,放在身前,手中发出暗紫色的光。
「Chrono·Conclusion·Eternal!(时光终永)」
他举起双手,跟着张开,一股毁灭一切的巨大力量扩散出去,游星大喝一声冲出,张开防护罩过去扑向他,但萨图恩的散发出的力量却远远在他的想象之上。
游星被远远打飞出去,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看到,蛇夫座的黄金圣衣化成碎片消失。
(不可能!)
游星的力量都及不上,萨图恩的『奥义』包围着整座城。不,小宇宙扩散的范围别说是地球全体,就连宇宙也是一样。一瞬间就覆盖了所有的地方,有生命的东西全部的时间都被停止。
萨图恩城被击毁了一半,全部都变成碎石漂流在宇宙的空间。
「结束了!什么也……」
而在这里的圣斗士以及雅典娜,也都是步向这个命运,时间都被停住。地球的任何一个圣斗士或是人类,泰坦也好,帕拉斯也好,全部的时间都被停止。
光牙几个虽然没有,但近距离之下使得他们身上的圣衣却在这一击下也变成粉末消失,全部人都失去意识倒在漂浮于宇宙的石头上。
游星被远远打飞了出去,近距离接下这招的他所承受的伤害是超乎想象。但是,他的身体在打飞出去的瞬间就已经复原了,他的『再生』以比他更快的速度修复了身体。
「结束了,人类们的时间,再也不会流动!雅典娜也……帕拉斯也……全部的圣斗士的时间也结束了。蓝色的地球啊,沾污地上的人类已经灭绝了,今后,会再变得更加蔚蓝、更加美丽吧!啊,稍微睡一会吧!」
前方的萨图恩闭上眼睛,正想要走回去的时候。
「要睡觉还太早了,萨图恩!」
「什么?」
萨图恩睁开眼睛,只看到前方的游星站在那里,他这时飞了过来,落在萨图恩的后方。
他失去了圣衣,身体却一点伤痕也看不到,完好无损的样子。
「你这家伙……居然还没有……」
「刚才那招确实奏效了,不止是圣衣被破坏了而已,全身都几乎支离破碎般失去了力量。不过,那也还赢不了我!」
游星露出充满自信的样子,他是认为自己的肉体也不会输给萨图恩。
「你受了吾的最大奥义……为什么?」
「这个是被称为『再生』的能力,能够让自己的身体受到的伤害在一瞬间就完全复原。无论受到什么样的伤,即使粉身碎骨也是一样。这个力量连我自己都无法拒绝,换言之,就算我想自杀也做不到。而且不会耗损小宇宙或是精力,能够无止限再生。」
「『再生』?不可能,人类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力量。能做到的只有神而已!」
萨图恩脸色变了,完全不相信这个事实。
「将不可能化为可能的才是人类,人类是创造奇迹的存在!」
「人类的命运就是为神所掠夺的,你们这些人类,不论你多重视的东西,自己的生命,所爱的人的生命,一切都只有被夺去。反抗神的罪是何其严重,就让吾赐予你神罚!」
「你是杀不死我的,就如同我杀不死你一样。」
「人类的力量是由神所赋予的,所以我不能接受人类能超越神这种事情。人类只是神创造的东西,人类的力量在神的面前也只会化为刹那间的力量!」
「谁说这种歪理就一定是正确的?人类对神来说的确只有剎那间的力量,但他们能够燃烧自己的一生绽放出光辉已经足够了!」
「这是丧家犬经常会说的话啊,其实你应该高兴的,教皇游星!死在神的手中,并不等于在战斗中落败。神的力量等同于天灾的伟大力量,正如大火能烧毁森林,暴风能划开大地,飓风能割开海洋一样,这些都是神的力量。人战胜不了自然,这是理所当然的。因此,即使你们被吾杀死,也不必感到羞耻!」
游星耸了耸肩,回答『哎呀哎呀』的话,脸上挂着笑意。
「你就那么确信能够杀死我?只要我拥有『再生』,你就无法杀害到我。我虽然是人类,肉体却是绝对的不死,和你是同等的存在!」
萨图恩的根据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明明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他还认为自己一定能赢。
话刚说完,他拿出手中的一块金色的碎片,发动了『再生』。
蛇夫座的圣衣以完整的形态出现在他身上。
「那么,继续吧!这场超越『千日战争』的『千年战争』,看哪一方支撑不下去!」
「你这家伙……」
萨图恩咪细了眼睛,以凶狠的眼光看着。他也明白这种战斗不断持续的话不知会打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对他来说唯一获胜的关键,就是游星以不是『契约者』姿态出现的时候。
但是——
萨图恩反而变得更加冷静了。
「教皇游星啊,你明明是人,却得到了凌驾神的力量。你就是建筑这个宇宙的众神的失败的象征。」
「不,神的失败是在于他们的傲慢思想。还有对于藐视在这个世界被神所创造出来的我们。」
游星闭着眼睛回答他。
「……教皇游星,你有看过『蜜蜂之舞』吗?」
话题突然被他一转。
「蜜蜂之舞!?」
「没错,蜜蜂跳舞得很美丽。它们因为那个而聚集同伴,告知蜜蜂的所在。当然是以自己的意志在跳舞,但不过只是在重复着由命运定下的行动罢了。」
以萨图恩来说还真是很少能听到的话,意思在于他词汇的用意上。智力一般的人倒是很难理解的话。
「你想说什么?」
然而游星明明知道还故意去询问他。
「你们也是一样的,人类只需要由担负在自己身上的命运下跳舞跳到死就好。」
说到这里,任何人都能够听懂的吧。
也就是和之前说的『人类没有价值』这种观念。
他的周围风在吹动,精灵们正集合在他的身上,他睁开眼睛,发出如苍穹般清澈无瑕的眼睛。全身发着蓝色的光,身体周围的风不断吹着,寂静又充满危险。
「——风之『契约者』,参上!」
地球所有的风之精灵全部被他操纵,身体散发出的巨大无比的小宇宙,和神几乎没什么不同。
他举起右手。
「——时间啊,恢复成为原本的流逝吧……」
小宇宙从他身上发出,在这里的沙织和黄金圣斗士不用说,更是一瞬间传遍整个地球,一切被停止的时间都回复过来,所有人又开始行动起来。
「你停止全部的时间也没用,因为我也能做到,将他们恢复也是当然的」
「竟然用阴谋得到吾的血,获得和『刻之神』一样的力量。不可原谅,人类啊!你的所作所为是亵渎了神,已经不是将你大卸八块就能了结的!」
萨图恩非常愤怒地喊了起来。这也是当然的,自己的力量被对方利用比什么都感到耻辱
「阴谋?那倒是很好笑!到底是谁有阴谋啊?你作为神却这样偷偷摸摸的变成人类,参加圣斗士的战斗。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了解人类的力量吗?结果……绕了那么一大圈,你所得到的答案却只不过是人的一部份而已。如果你是以神的姿态降临地上的话,那我就没办法得到你的血了。说到底,还不是你的傲慢造成了这样的结局。我作为教皇,是铺助雅典娜的地上代行者,根除一切威胁才是我的责任!」
「区区的人类能够做到什么?就算能看穿神的策略,也不可能战胜过神!」
「不,我们人类有着超越神的力量。人类有而神没有的东西就是在于生命的限制,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人类生命瞬间的光辉,将会成为『永远的思念』传达给下个世代的人,也将会有继承这份『思念』的人出现」
神与人类没有共通语言这点再次让游星感受到了,无论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为人类的片言之语而放弃,最终要靠的始终是战斗。
「哼,对刻之神竟说出『永远』吗?就凭区区只能活过对吾来说只是一眨眼间的人类!」
萨图恩边说,身体飞了上去。
「无论在什么样的绝望下都不会放弃,这就是人类……」
游星也是一样飞起。
「人类在『永远的时间』面前还要反抗吗?」
「……这也是『人』的命运。」
人注定要反抗神,他就是这个意思。然而——
「哼,『命运』就只能由全能的神才允许写下的禁断之书。那不是凭你这家伙就能自由发挥的东西。」
「我不相信那种东西。每个人顺从自己的意志,筑建起了历史。那意志能够成为巨大的潮流,可以指引全部人类走向进化。」
「想要那种进化的人类,结果能够得到什么?还不是因为自己的愚蠢而走向破灭。」
「不,人类不会破灭的。在这里我要用这股『契约者』的力量,将你打倒!」
游星右手一挥,一道风之刃划了过去,萨图恩身上发出小宇宙将他挡开,两人各自冲了上去,各打出一拳。
『嘭』的一声,两人各自向前冲去。但萨图恩的刻衣上肩部的铠甲却被粉碎了。
「什么?吾的刻衣被……」
看向自己的刻衣,被他如此轻易就毁损了。
「还没完呢,接招吧!」
冲了上去,两人又再次相互碰撞,两股强大的力量掀起了巨大的爆炸。飞奔在宇宙的两人都挥出各自的拳相互对抗,拳头不断相互冲击。萨图恩向前飞了去,游星压缩空间,能量正不停集中在他的手中。
然后挥出:
「Shining·Gold·Solar·Storm!(闪金太阳风暴)」
耀眼的金色,一道巨大的闪光划了过去,周围的碰到的东西全部都被摧毁,所有漂浮在宇宙的空间的石头一瞬间都消失,攻击打向萨图恩。面对如此的光芒,他用右手挡住了视线,光芒将他包围,他轻轻一喝,攻击全部都消失,后面的刻衣却被破坏,脸上被划开了好几道深深的伤口。
「可恶!人类——」
他的恢复能力使伤口在一瞬间愈合,他右手举起的瞬间,将一颗巨大的星体扔了过来。
游星冷笑了下,右手挥出,风之刃将星体给切成两半。
「咳——」
「萨图恩,你还没用全力吧?放马过来吧!」
萨图恩眼神一变,神速般冲了上来,右拳挥出,『武神光临剑』的武器装在他手上,游星将小宇宙集中在手中,使出『斗转星移』的绝技。萨图恩发出的一招被他左手给牵引而开,游星右手趁机向他的胸口挥去,打中在他的身上。
『嘭咔』
刻衣立刻被大穿,萨图恩整个人被打飞出去,游星左手快速挥出风之刃过去,正面打中了他。本身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来力将他震飞得撞向后面漂浮在宇宙的石头。
萨图恩立刻停住了身体,看向了他。
「你这点程度的战斗技术,对我不管用!」
体术完全压倒萨图恩。
「精灵王的力量果然不可小看」
「还没有啊,风之精灵究极的奥义还没有使出来!」
『风』包围着他的全身,地球上所有的风都集中在这里,似乎能将这里全部都吹走。风之精灵变成无数的光点,再将所有的风压缩成一股力量,游星双手张开。
「耍小聪明的人类」
萨图恩大喝一声打出了一波强大的攻击。
「风啊,将神……破坏吧!」
游星冷漠地说着,扔出了手中的那凶暴的力量。
「凰霞爆流破——」
大气所有的风变成『风暴』,与萨图恩的力量相互碰撞。『嘭』的一声,宇宙似乎都在震动,两人的力量不分上下,可是风却将萨图恩的攻击给卷入其中,跟着变成十几道巨大龙卷,向着他飞去。
「什么!」
龙卷风将萨图恩包围在其中,不断在破坏的他的身体。
「呜哇啊啊——」
身上的刻衣开始被粉碎。
「不可能,居然连吾的肉体也……」
没一会时间,萨图恩飞了出去,身上被打出了好几个洞,血不断流出,样子令人不敢直视。
「没想到居然无法将他粉身碎骨,应该说真不愧是『刻之神』……普通的神的话早就肉体完全消灭,就像和玛尔斯战斗时那样!」
游星解开了『契约者』的状态,变回平常的他。
刚才那招『奥义』,是将对方的力量卷入自己的风中,将爆流破的威力和对方的小宇宙一起打了回去,那无论有多强对手也一定会死。但『刻之神』萨图恩的神力超越了普通的神,被他挣脱开去。
但这一下对他刺激可谓不小。
「罪恶深重的人类啊!」
一瞬间伤痕全部消失,萨图恩的恢复程度简直难以置信。他的刻衣也同样,永远都不会毁灭,顿时又出现在他的身上。
两人彼此受伤都会在一瞬间就恢复,完全超越一般神的战斗。
萨图恩和游星又是冲来,两人打出一拳,声响不断,头罩被粉碎,各自打中自己的头。
「不在『契约者』的状态还能有这样的力量吗?不愧是打倒过神的男人!」
萨图恩也有点高估他了,若没有使出『Ω』,恐怕是伤不到他。游星是因为穿着蛇夫座的圣衣才能发出那般力量,而在解放契约者状态的时候,圣衣只能作为保护身体的铠甲而已,两种不同的力量无法结合在一起。
游星全身发出红光,黄色的火焰从他身上绽放出来,他睁开眼睛,眼瞳闪着的火红色的光辉。
「……这股力量是?」
「炎之精灵!?」
在『风』之后又使用了『炎』,游星完全不管寿命被削减的事再度使用。本来『契约者』的力量使用一次过后就会给予身体很大的负担,连续使用什么的更是绝对不能,只会更加深对身体的伤害。若是这样做,连性命都会有危险。
但游星现在有『再生』这股力量,所以他克服了这个弱点,变成只会削减寿命却不会对身体有负担这个事实。
他将萨图恩弹开了去,两人身上的小宇宙不断向上提升,变成火红色和蓝色的两个光球相互对抗。两人又再度挥拳,拳头打中彼此的拳头,刻衣和圣衣上的护甲却破坏消失。
游星又是一拳打去,粉碎了他的右肩。萨图恩大喝一声一脚踢来,他用左手轻易挡住,圣衣也承受不住被粉碎。游星打向他的腹部,跟着又是一脚踢出,萨图恩的刻衣不断破裂。
跟着冲去的游星用神速的拳头连续挥打,萨图恩勉强避开,避开不了却只能用手挡住,这时心里却涌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是什么?不是愤怒,也不是痛苦。不是忧郁,也不是空虚!)
他右拳打向游星的胸口,却被他的手心挡住,护甲也掉了下来。游星一脚踢出,打飞了萨图恩,他身上的刻衣全部都被破坏。
「比体术我是不会输的」
「全身的血液沸腾一样的高昂是……」
萨图恩飞得更高起来。
「那就是你曾经作为过人类的证明啊!」
游星对他这样回答,身体发光了一下,被破坏的圣衣又恢复原状。
「吾是活过了悠久的时间。但是,过去是否曾经有过这样浓密的时光?热血沸腾的瞬间呢?」
说完看向游星,游星全身的火焰从黄色变为苍蓝,跟着又变成真红。
萨图恩也将自己的刻衣复原,两人被破坏了又恢复,简直是没完没了。
「萨图恩,我对你说过的话,是告诉你一些单纯的感情。处于以神之名自居的立场,这些你都应该不知道的吧!恐怖与绝望……」
「你说什么?恐怖和绝望?人类是不可能和神并列的!」
「看来你还不明白呢,你虽然是『刻之神』,却看不下人类生存的态度,轻易便夺了他们的时间要重新建筑出新的世界!但那是错误的,像雅典娜一样,以纯洁的心伸出拯救人类之手,那才是真正的神。如果你连这个都无法理解,就请你别再自夸为神了。作为人类时候的你所学到东西,我觉得比现在还要更多」
即使语言无法说服,但也必须要说,游星没打算放弃。
「不要欺骗吾啊」
他冲来一拳打出,游星单手接下,火焰在他的手中不断燃烧。
「你也和我们人类一样,会变得更热血」
「只能活一瞬间的人类要说什么」
「和你相比我们的生存时间确实只有一瞬间,但是,即使时间逝去,一起战斗过的同伴的羁绊是永远也不会消失的。那个时候我曾说过,相互关怀的思念也会成为巨大的力量,这才是人类!」
游星的话中,萨图恩的脑海中想起了他作为人类时和同伴经过的时间。
「这个是……在吾身体中昴的记忆?」
「对,我现在就让你回想起!——净化的火焰啊……」
从他手中发出真红的火焰袭向了萨图恩的体内,但这不是将他燃烧,就算是在这个状态,净化的火焰也不可能烧死得了神。火焰传到他的身上,萨图恩的脑海中关于昴全部的记忆都不断清晰重现。
「住手——」
萨图恩大喊了一声,将火焰弹开。
「真是耍小聪明。你们要用昴的记忆来欺骗吾吗?」
他正面飞向游星这里。
「那么就完全消灭掉!吾是……吾是……『刻之神』——萨图恩!」
他一拳击中了游星的脸上,他的头罩又被粉碎,游星脸上却露出笑容。
「就是这样!」
身体被远远打飞了出去,游星撞碎了一块巨石,即使是轻伤,他的『再生』也在无意识间发动。
他停在空中。
萨图恩看着自己的手。
「心就像在燃烧一样的热血,这炙热的拳头就是昴?」
「那就是你曾经作为人类的最好证明。神是强大力量的存在,可他们很高傲,不将任何人类看在眼里,不尊重任何人。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人类也有着和神一样高贵,强大的存在!」
「喝啊啊啊啊啊啊——」
他大喊起来,全身的火焰不断燃烧,游星右手张开。
「这股力量是?」
「将我的炙热传到你的心中吧,炎之精灵究极的绝招!」
真红的火焰爆发出来。
「——Shining·Nova!(闪光新星)」
超高炙热,宛如太阳的热量降落这里。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萨图恩大喊一声,周围的一切全部都消失,被太阳的热力所燃尽。萨图恩身上的刻衣一瞬间融化,连身体也是如此。可在那炙热中,他全身发出光芒,爆发起那强大的小宇宙击破了『闪光新星』的力量。
不过,热量却无法抵挡,他的全身就像烤焦了一样,连血液似乎都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