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雷冽开完董事会,回到办公室打开办公室的大门,俨然如眼的是那抹熟悉的背影,正蜷缩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
他压低声音问道身旁的秘书,“怎么没有通知我年小姐来呢”
秘书连忙解释道:“雷先生,年小姐来的时候您正好在开会,她不想耽搁到你的公事,就让我不要通知你。”
“几点到的”雷冽心疼地不已地看着沙发上睡熟的人儿,今天他是开了足足一整天的会议。
他没想到她会跑来雷氏,他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见过她了,这丫头的脾性真的是倔得很,自从发现耳钉的事情后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甚至他给她打电话,不到两句话,她就说她很忙,就把电话给挂断了。他知道,她不是忙,而是不想和他说话罢了。
就这样子,他和她将近一个星期没见面了
所以,今天年欣然的出现,完全是在雷冽意料之外的,他根本没料到这丫头会这么突然地出现,要是他知道,他一定不会让她等那么就的。
秘书抬眼看了一眼雷先生,发现他正注视着沙发上的人儿,但那眉头是紧蹙地,战战兢兢地说道:“年小姐已经在这等你四个多小时了。”
闻言,雷冽眉头深蹙,看向秘书。
秘书吓得腿都软了,连忙低下头,不敢吭声。
“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你就可以直接打包走人了”
“是是是,雷先生我下次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秘书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脸色是一片地惨白,生怕再一个不小心地就真的被开除了。
“出去吧”
“是的,雷先生。”
办公室恢复了安静。
雷冽将手中的文件轻轻地放在桌上后,体贴地将室内的空调调高一些,十月中旬的北京天气已经染上了寒意,轻轻地在她的身边坐下,看着她酣睡的样子,那冷硬唇下意识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酣然入睡的年欣然,像只猫,懒懒的,脸颊白里透着红,娇嫩的肌肤近乎能捏出水来reads;民国宗师。
他知道她的一些坏习惯,例如睡觉的时候会抢被子,把被子抢到了,然后脚一踢,被子就帮爱在她身上了,睡姿是相当地“可爱”。而且经常睡到深夜的时候,他身上就多了一个树袋熊,双手顺脚都挂在他身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树,而她则是挂在树上酣然入睡的树袋熊。
他曾经问过她,你知道你睡觉姿势又多难看吗岂料,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看着他,没好气地回了句,你才睡姿难看,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可是不动的。一句话,雷冽是无言以对了
雷冽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儿,心里一时间一股暖流缓缓地流淌而过,温暖了他的身心,嘴角不禁勾出一抹好看的笑意。
“然”男人轻声唤道,眼里充满了柔情。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拭着她晶莹剔透的脸颊,但指下的冰凉令他眉间倏然泛起了心疼,这丫头还真的不会照顾自己,无奈地摇了下头,便将外套褪下,轻轻披在她的身上。
动作虽是轻柔,却还是惊醒了她。
只见年欣然睁了睁眼睛,然后又闭起来,样子惺忪,就像一条小懒虫瞌睡的模样。
见着如此可爱的她,雷冽更是怜爱不已,似乎那不开心的一切都被抹掉了,唇边那抹笑意是更加深了。
他还知道她的一个坏习惯,无论他说了多少次,她都是无法改变的她赖,而且不是一般地懒,是十分非常无敌地懒,她要是那天要八点回到学校,她会调一堆闹钟,从六点半开始就响,每隔十五分钟就响一遍,每次她嘴巴都细细碎碎地说:“再睡五分钟就好了。”可是往往到了七点半,已经眼看已经赶不及了,她才从上跳起来,一边洗漱一边还在责怪他没把她叫醒。天地良心,他叫了她无数次,可是她用枕头捂着耳朵就继续睡去了,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
这丫头,看上去成熟,可是内心深处就是一个孩子,孩子气非常地重,而且很多地行为举止都食非常的孩子。
这丫头
对着身旁的人儿,雷冽的嘴角是露出了淡淡浅浅的笑,这是他这几日以来的一抹笑意,自从年欣然离开临海别墅后,那本来就冷硬的脸,是变得愈发的冰冷,让佣人都不敢接近了。
在见到她是,他却笑了,发自内心深处地笑了
看着她这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又懒了,忍不住俯身下来,轻吻她的额头。
年欣然还在睡梦中,感觉有什么拂过她的脸,很轻很柔的样子,可是却很烫,她轻蹙了下黛眉,哼唧了一声,然后想也没想就把脸转了过去,还不忘抬手蹭了蹭额头。
她的模样是彻底逗笑了男人,他第一次这般认真地看着懒,他平时都没这么空闲来看的,看着她的这些小举小动,他脸上的笑意是更深了,那紧抿的下巴与锋利的脸颊骨形成了一道好看的弧线,异常地好看。看着身下的人儿,他反倒是闲下来了,有了闲情雅致来欣赏这丫头都是怎么懒的。
他看着熟睡中的她,完全是没把他当一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睡在的是一张舒服的上,然而她只是睡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这般“可爱”的她,他就想逗逗她。
他逗着她,薄唇贴在了她的耳畔,张口轻咬。
“嗯”年欣然觉得痒,不耐烦地动了下,甚至还抬起手在半空中乱挥舞reads;噬道。
雷冽被她逗笑了,伸手轻轻捏了她的鼻子,在她耳畔低笑,而后落下了句,“然,该起了。”
“再睡一会儿一会儿”
“太阳都下山了,还睡”男人在耳旁低语道。
“就一会儿”说完,年欣然便把头深深地埋进了沙发。
她好困,她好想再睡一会儿,她已经好多天没好好地睡过觉了,那日夏薇离开宿舍后便没有再回来过,她们都很担心她,给她打电话、发短信,她只是回了一句,她没事,她很好,不用担心。就这样,一连几日,她们都没见过夏薇,而她们都为了夏薇的事情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
梁佳佳和李依琳还好,她们担心、烦的也只夏薇的事情,然而年欣然还要去想她和雷冽之间的事,而每每想起男人,她就会自动联系到暖心这个女人,然后便是彻夜地失眠了
她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怀疑男人,可是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只要是静下来了,不想夏薇的事了,她就会想到男人,特别是当男人给她打电话,她是故意两句不够就挂断电话的,因为她在听到男人那低沉的嗓音,心里就泛酸了,眼圈情不自禁地沾上了湿意,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为了保留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她就干脆装得非常冷酷地挂断了电话,然后自己却因为那通电话失眠了。
这是她活该,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今天出现在雷氏,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夏薇的事情,她纠结了很多天,但最终他还是决定了,要求助男人,正如李依琳所说的那样,一个也不能少,她不能看着夏薇出事的。
她来到了雷氏,没想到男人却开会了,她是缺眠,可是却不困,但不知为什么在等着男人回来的时候,她却在充满着他气息的办公室里睡着了
她是好不容易地睡着了,当然是想睡久一点了。
“真的不起”男人薄唇故意贴近她的耳畔,落下低沉好听的嗓音。
“嗯”顿了顿,睡眼惺忪地半睁眼睛,神情迷离地看了看,道:“不起”
她拉长了声音,说完,便把怀中的抱枕盖在了脑袋上了。
“不起来”雷冽一手撑着沙发,半个身子是轻轻压在她身上的。
“不起”甚是坚定地回道。
这就是她的赖功夫,怪不得要调那么多的闹钟。
他无奈地笑了笑,那笑意慢慢地蔓延至眉梢,煞是好看。
“想睡就多睡一会儿吧。”
“嗯。”
年欣然是没有看到男人眼里闪烁过的那抹狡黠,以为男人真的就让她继续睡下去,她干脆将脸埋在了他的臂弯里,贪婪呼吸着他的气息,这气息能扫平她心中所有的不安,只要他在身边,那就好了,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长长的睫毛像羽翼般,慢慢地阖起来了
雷冽含笑地看着这丫头,那大手却没有空闲着,慢慢地在女人姣好的脸蛋上油走,顺着那线条优美地颈部慢慢地滑下,然后停留在女人高耸之地,轻柔地隔着衣服揉了下,似乎不大满意,动作也变得肆意了,伸进了衣服里面,那光滑细致的皮肤,触感非常地好。
“不要,我要睡觉reads;逆死。”年欣然伸手阻止男人的动作。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不碍事。”
“不要。”
“然,我已经好一段时间没碰过女人了,再憋着,会坏的。”
“不要,我好困。”
雷冽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年欣然了,在她白希细嫩的脸蛋上落下轻轻一吻,温柔而低沉的嗓音,缓缓地响起:“你睡。”说完,那大手就继续肆意着,在年欣然腰肢上油走着。
倏尔,年欣然睁开了眼睛,那眼睛不再是迷离,看着眼前和她鼻子紧贴着鼻子的男人,征愣了一下。
她没在做梦吧
她看了看男人,英俊无比地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高蜓的鼻梁骨,锐利深邃的目光里充满了柔情。
真的是雷冽吗她没在做梦吗
“醒呢”雷冽见她征愣不已地看着自己,样子有点迷糊,该不会是睡傻了吧
“这里是”
“雷氏,你该不会是忘记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吧”
雷氏她怎么会在雷氏呢
想起来了,她来雷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差点儿就忘记了。
“我又不是患了失忆症,怎么可能会没忘记”
“嗯。”
“我”年欣然觉得他们此刻的姿势极其的,都不能好好说话了,还怎么谈正经事呢
“你能起来吗”
意外地,男人却冷声回道:“不能。”
“你压着我了。”
“我知道。”
“那你起来啊”
“不想起。”雷冽人生第一次这么死皮赖脸。
年欣然推搡着男人,却一点儿也没有用,他就像一堵墙,根本就推不动,她蹙了下黛眉,没好气地说道:“你好重呀”
“习惯了就不重。”
“你”年欣然是要被气疯了,她怎么以前没见过这般厚脸皮的雷冽呢
但是,这个世界是有生存规则的,一物治一物,而年欣然恰巧是那个能治住男人的人,她故意板着一张脸,不悦地说道:“你再不起来,我生气了。”
闻言,雷冽只能怏怏地起身了,脸上是说不出的不悦。
年欣然“霍”地一下坐起,柔顺的长发顺势滑落,却发现身上披着似乎还带着男人温热体温的外套。
她没失忆,当然记得自己是怎么来雷氏,也记得自己身上还有什么重任,当然也还记的她和男人还处于冷战阶段。
年欣然看着男人,一时半刻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瓣。
见状,男人的眸光一紧,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