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劈头盖脸,不用打招呼,毫不客气地问道。|
闻言,年欣然只觉得好笑,他现在是什么态度啊!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有他这么没礼貌的吗?
哼!
年欣然冷冰冰地回道:“今天是周末!”
言下之意是她凭什么告诉他,她在哪啊!
“你去医院做什么?身体不舒服?”电话那头的人紧张地问道,完全忽略了年欣然刚才的话。
“我才没身体不舒服。”年欣然顿了顿,更是惊讶,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在医院呢?
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这也太恐怖了吧!他竟然知道她的行踪!
年欣然的血液开始倒流,一种不好的预感莫名在心中慢慢地升腾起来,瞬时间鸡皮疙瘩都起了……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不禁加重了,嗓音提高,再一次问道:“我问你,为什么在医院?”
年欣然愣了愣,一头雾水,然后思索了几秒钟后,便答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敢情这么对雷冽说话的也只有她年欣然一人了。
“年欣然!”电话那头的雷冽喝了一嗓子,充分表示了他的不悦。
他发脾气就任由他发脾气好了,自己开心就好了。
年欣然现在是想开了,没必要再去和男人斤斤计较,不然自己憋了一肚子闷气,气坏的可是自己。
“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年欣然对着电话不断吐舌、挤眉头,以表示她对他的不满。
她以为男人会就此罢休,会挂断电话,没想到电话那头却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五分钟后,医院门口见。”
“什么!”
“嘟”电话却已经挂断了……
年欣然手里还拿着电话,却一脸呆滞的表情。
谁能告诉她发生什么事呢?
他凭什么挂她电话?不是她挂他电话吗?
神经病!
等等!
年欣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雷冽在挂断电话前的一句话——
“五分钟后,医院门口见”?是什么一回事?
意思是他五分钟之后来到医院门口找她吗?
这是什么情况啊!
那她是不是应该放他的飞机呢?
不对,他既然知道她在医院,肯定有办法知道她接下来的行踪,那就算是现在她躲开了他,可是他还是一样有办法知道她的行踪。
他不但是恶魔上司,还是……跟踪狂!
但此刻年欣然是更担心自己的安危,似乎雷冽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连她现在在医院都知道,这也太可怕了!
“年欣然,你怎么呢?”
不知何时夏薇和梁佳佳已经走了过来,看着年欣然那脸苍白,狐疑地看了对方一眼。
“我……”
梁佳佳不是想要他男神签名吗?这不是刚好满足了她的愿望吗?可是,年欣然很快便意识到,要是让梁佳佳和夏薇知道雷冽亲自来接她,她们会怎么想呢?
结论是: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还有事,得先走。”年欣然无奈地说道,其实她还想多呆一会儿,想和她们聊多一会儿,可是现实却容不得她这么做。
“你能有什么事?你不是说要和我诳街、吃饭的吗?”夏薇不悦地问道,眉宇都蹙在一起了。
这是她们两刚才碰面的时候已经约好的,没想到中途就杀出了程咬金,都拜那个男人所赐。
年欣然对他的不满是在不断加剧了,她从不喜欢那个男人,到现在讨厌男人。没办法谁让男人强吻了她,强吻了就算,还时不时找她的茬,她就那么闲吗?
年欣然更是不悦,漂亮的黛眉因刚才那通话已经皱得乱七八糟了,无奈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跟你去玩?我是要去工作!”
“今天是周末,怎么还要工作啊?”夏薇质问道。
“我也以为周末不用工作,可是事实却跟想象的不一样!”顿了顿,年欣然看了一下时间,还还剩两分钟,时间不多了,“不说了,我得走了,再见了,亲爱的。”
————————————————我是分割线小公主————————————————
年欣然从上车到现在一直憋着闷气。
一路上她和雷冽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自己靠在车窗,伴随着车内安静的音乐声,年欣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不知道男人找她要干什么,反正把强行塞上车,她就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也不和男人说话,就静静地坐在。
年欣然睡得极不安慰,不是因为雷冽开车的技术,而是自己在睡梦中能感受到一双犀利的眼睛落她的身上,那眼神过于锋利,即使闭着眼睛,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睡着的年欣然,梦里还不忘诅咒着男人——雷冽你这个混蛋,仗着自己是老板没事就来爱找她的茬,连周末都不放过她!她不就是欠他两百万,他有必要要钱又要命吗?欠债还钱,她却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了,他雷冽是超级无敌巨讨厌!
梦里,她梦见了男人又要她完成不可能的任务,这次是十天,她必须一个人在十天之内做出一份企划,要是她不能按时完成,这次也不是扣工资了,而是把他剥削主义发挥到底,他会让她尝到苦头,至于是什么样的苦头,他没说!
然后她还梦到男人吻她了,他又吻她了!这次任由她怎么推搡,他就是不愿停止,一直就吻着她……
年欣然睡得极不安稳,没想到连在梦中男人还是不愿放过她,发挥着他恶魔的特性。
迷迷糊糊的她头一转,“砰”的一下撞到了车窗上了。
年欣然也瞬间完全醒过来了,发现自己是一头撞在了车窗上,她头现在好痛啊。她用手捂着自己被撞得吃痛的额头,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自己的额头的确不如雷冽车坚固,摸了摸,好像还肿起了一块,也不敢伸头过去在后视镜照一下。
往窗外一看,原来他们已经到了餐厅,雷冽也把车子给停好了。
雷冽并没有着急下车,熄灭了汽车,才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看向那个揉着额头的傻丫头。刚才“砰”的一下,自己还以为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是隔壁那个傻丫头把自己头撞车窗上了。他倒是不心疼那车窗,而是那个傻丫头有没有撞到脑袋了。
当时见状的他并没有急着停下车来关心她,这丫头不吃点苦头是不会卖乖的,该是她吃点苦的时候了,谁让她刚才还这么拽的态度跟他说话呢?
活该!
骂归骂,雷冽还是关心她的。
他抬起粗粝的指拇,轻轻地捏着年欣然的下巴仔细审视着她的额头。还好没有撞破头,只是稍稍肿了一点,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来。
雷冽极为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头都蹙在一起了,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坐个车也能把头撞成这个样子,笨死了。
“怎么呢?很严重吗?毁容了吗?”年欣然看雷冽这副不容乐观的表情,难道是肿起了一个大包吗?自己还要见人了,怎么办?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年欣然可不是一般的臭美,她和大多的女人一样,都特别紧张自己这张脸,要是毁了,那该怎么办啊?她虽然不靠脸吃饭,可是她这张漂亮的脸蛋是她父母赐给她的,她怎么也得小心用啊!
“说你笨还不认,坐个车都能把头撞成这个样子。”雷冽没好气地说道,可是心里更多的是心痛她。
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溺,只是他们两人都没有发现。
年欣然瞪大眼睛,好笑地看着雷冽,“你骂谁笨啊!”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雷冽一挑眉,语气轻松地回道。
“雷冽,你再说一次!”
雷冽是什么人,会怕她吗?
他脸不变,色不改地说道:“笨丫头!”
年欣然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尊严被别人践踏了,竟然说自己笨,她可是高智商,他凭什么就骂她笨呢?
这个雷冽好大的胆子啊!
“我告诉你,虽然你是我老板不假,我欠你钱也不假,可是——”年欣然故意拉长了声音,认认真真地看向雷冽,一字一句道:“士可杀,不可辱!我要是笨,这世界很多人都不用活了!”
这点自信年欣然还是有的,她的高智商怎么可能受到如此的侮辱呢?
说完,还不忘瞪了男人一眼。
见状,雷冽重重地舒了口气,感叹道:这丫头还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你去医院做什么呢?”雷冽再次把疑问落在这个问题上。
年欣然挑眉看向他,蹙了下眉宇,好笑地回答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可是我的私事!”
大周末的他把她叫出来,她已经很不高兴了,还在这里东问西问的,实在烦人。
雷冽却不意外她这态度,这丫头不吃软,只吃硬,他知道怎么能她说出原因来。
“好,你可以不说,但千万不要让我的人查到!”
“你……”年欣然闻言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根本就是疯子,疯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年欣然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情愿地说道:“我同学奶奶生病了。”
闻言,雷冽这才舒了口气,还以为是她不舒服,原来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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