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岸的男人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反而又深深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很是享受的样子,眼圈慢慢升腾……
他缓缓转过身来——
一袭白色衬衫勾勒出他昂藏的身体轮廓,而微微敞开的领口处,从泛着小麦色的肌肤上也能看出他有着精壮的胸肌。
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俊美的五官,完美的脸型,在他的阳光帅气中增添了他一丝不羁……
他嘴角往上一勾,露出一抹笑意,轻声开口道:“你猜。”
男人闻言后却笑了,耸了下肩,优雅地吸了一口雪茄后,淡淡地回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你不是无所不知的吗?”
“那也得分情况,对雷冽,我想你知道更多。”
“雷冽。”男人轻声呢喃了句,然后看向对面的人,问道:“你敢当着他面直呼雷冽名字吗?”
闻言,对面的男人夹着雪茄的手不禁征愣了一下,眉宇不禁轻蹙,“我想这世界没人敢这么做!”
男人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他却冷笑了一声,道:“那你就错了,这世界不但有人敢直呼雷冽的名字,还有人敢顶撞雷冽,甚至瞪他!”
“该不会是……年欣然?”男人狐疑地问道。
“bingo。”
“这……可能吗?”男人有点暗难以置信。
他却耸了下肩,轻挑一下眉宇,缓缓道:“以前是不可能,但现在却不一样了,这是我所看到的事实。”
男人闻言后恍然大悟地点了下头,“怪不得你说有意思。”
他脸上的笑容却收了起来,手用力摁灭了雪茄,脸上露出的一丝狠劲,嘴脸也刹那间变得无比狰狞。伟岸的身体从椅子上“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转身看向落地窗外,把魁梧的背影留给了男人。
“让你查年欣然,查成怎样呢?”
男人深吸了口雪茄,神情有点无奈,回道:“还是那些,没什么特别的,在校大三学生,母亲早年病逝,家中只有父亲和一个弟弟,小康家庭……”
他不耐烦地打断了男人的话,“这些你都已经说过了。”
男人也很无奈,表情和语气都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我知道,但除了这些以外,根本查不到其他。”
“一定会有的,加派人手去查,哪怕是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
“我明白。”顿了顿,男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大声嚷嚷了句,“我想起一件事了。”
他转过身,紧锁着的眉头暗示着他的心事重重。
“什么事?”
“雷冽的私人专机,在上个月某个星期五晚上,临时接到指示飞杭州,而其中登机的名单上就出现了年欣然这个名字,但线索到了这里就断了。”
“星期五晚上?杭州?”他的眉宇蹙得更是深了。
男人点了下头。
“就没有更具体的吗?”
“你知道,雷冽身边的保镖不是特训于东南亚就是曾效力过fbi组织的,想要从他们那里得知任何一点儿信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是的,雷冽身边的彪悍大汉可不是一般在保安公司请回来那么简单,他们可都不是一般人,都是大有来头的人,身手可谓是个个都精湛、了得。
一时间,办公室陷入了一片异常的安静中……
他始终背对着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欣赏着脚下的风景,可是他却是闭着眼眸,脑袋里在思考着一些问题。
良久,男人还是忍不住,打破了这安静——
“阿烨,有些事是急不来的。”
他却倏尔转过身来,眼不知何时以染上暴戾,大手一下子狠狠捶在办公桌上,一字一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他的软肋,因为我相信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软肋,可是这么多年,我找到些什么呢?没有、没有、一丁点也没有!”
“他雷冽是一般人吗?他要是一般人就不会坐稳雷氏和组织的那张椅子了。”
他何尝不懂男人说的话,可是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你放心,我会加派人手的去查的,你也多多留意年欣然,照你刚才那么说,那个年欣然和雷冽关系真的不一般,说不定很有可能那个年欣然就是雷冽的软肋。”
这个时候,他也只能这么希望了,点了下头。
“阿烨。”男人轻声叫道。
他抬起头,狐疑地看向男人。
“记着一个故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要做的不是螳螂,而是真正的大赢家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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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欣然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黑眸间没有一丝眼波流转,更胜是一尊玻璃娃娃,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充满了梦幻。
从回来那一瞬间,她一直处于精神恍惚之中,她想不明白是谁给她送花,想不明白为什么某男人说变脸就变脸。
她的暴脾气无处可泄,只能坐在办公室里生着自己的闷死。
她鼓起腮帮,漂亮的黛眉蹙得乱七八糟的,美艳的唇却被她紧紧地抿着。
她陷入了自己的黑洞中,甚至当办公室来了个人都浑然不知。
雷冽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幽深的眸子地看着神游太虚的她。
不得不说,她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即使处于盛怒的她,还是美得风中凌乱,只是有一点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就爱折磨自己漂亮的嘴唇。
他盯着她,她却丝毫不知情。
在想什么呢?
需要这么入神?
随即,雷冽将目光转向她办公桌上放置的那一大束红到恶俗的玫瑰。
淡淡的花香漂浮在空气中,缭绕在两人之间,却引来男人含笑的眸子陡然变得极其冰冷。
鲜艳的红玫瑰此时在他眼中变得更像眼中刺一样,碍眼的很!
见状,雷冽变得更加不耐烦了,猛地用手敲了敲她的办公桌。
“叩叩叩!”
巨大敲桌响声充满着不耐烦的情感,瞬间将呆滞中的年欣然拉了回来。
“啊——”
年欣然显然被突然的声响吓了一跳,再看清楚来人更是一脸惊慌。
她指着男人,指间还带着点儿颤抖,嗓音更是抖,“你……怎么没有敲门就……进来呢?”
年欣然本来就生气,现在男人又如此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心中那把火瞬间升腾起来……
雷冽扬起一端的眉梢,双手有力地撑在办公桌上,健硕的身子微微前倾,给坐在椅子上的年欣然形成了巨大的压迫感。
“……你……”
年欣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敲门了,只不过神游太虚的你没有听见罢了!”冷冷的嗓音,不带一丝感情。
年欣然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身子,甚至还挪了挪椅子,却发现男人一脚踩住了椅子,阻止了椅子的移动。
年欣然瞪大了那双凝水的眼眸呆呆地近距离地看着雷冽。
他……要干什么呢?生气的人明明是她,他现在唱得是哪一出啊?
雷冽如鹰隼般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目光比刚才稍微柔和了那么一点点。
“发什么呆?”
“我……我没有!”
雷冽轻挑眉宇,再一次问道:“没有?”
“没有!”
这个时候就算是真的发呆也不能告诉上司,再说自己的这个上司可是恶魔上司,动不动就翻脸不认人。机智聪明的她,是不可能承认自己刚才的确在发呆的。
“资料……”
“我已经在看了!”年欣然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把自己在会议上做的决定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都明白呢?”
年欣然不耐烦,板着一张臭脸,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不客气地说道:“早上不是说过了吗?”
闻言,雷冽脸上的神色有点难看,敢这般语气和他说话的就是她年欣然了。
他挺起身子,坐上两步,再次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椅子上的女人,眉宇间升腾起不悦,嗓音稍稍提高了,道:“年欣然……”
“我听到,你不用这么大声喊!”
她是拼了命忍住自己的暴脾气,可是没办法,脾气上来了谁也挡不住的,谁叫他惹怒了她呢?
这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
哼!
雷冽别过脸深呼吸了一口气,却再一次看到那束放在办公桌上的玫瑰,刺痛了他的眼睛。
年欣然也不想再和他这般纠缠下去了,说不定她等一下脾气再上来,妙语连珠的损了他一顿就不好了。
她没好气地说道:“没事请出去吧,我还得看资……唔——”
剩下的话,都被男人以吻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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