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祖孙两代人都其乐融融之时,医馆门口忽传一阵熟悉的疾呼声:“请问墨老在吗?墨老您在吗?在下李元有急事相求!......”
墨公明听闻李元的急声便已明白来意了,于是顺手拿起厅堂里出诊柜中的药箱向门口疾步走去,墨靝亦是心领神会快步跟上墨公明,双手接过墨公明手中药箱跟随其后。墨靝奶奶和陈静语则是收拾好桌上的点心,随后也跟了上去。
门口见到李元夫妇未等其二人开口,墨公明便问道:“小李、小蒋,是不是果果的心疾又发作了?”
李元是乌木镇中一名的高中语文教师,是青云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当年他文采斐然,即便是在青云这高等学府之中亦是屈指可数的。他为人正直善良、待人宽厚,性格温和人长的也俊秀,而且家境也不差。在学校有很多漂亮女孩子都在追求他。
可他在大学期间偏偏爱上一个性格泼辣,敢爱敢恨的西疆女孩儿--蒋蓉蓉,蒋蓉蓉性格虽然颇有些豪爽,并且稍带些男孩子直爽洒脱,但容貌身材样样不差,甚至还曾称为中文系的系花呢。而且还有个格外有名的花名---大漠玫瑰。
说来也奇怪这个带刺的玫瑰,对其他男生豪言豪语跟个大老爷们儿似的,从小习武的她对不平事就爱管管,那是打遍全校小流氓无敌手啊,旁人见了都忌惮三分。可她偏偏在李元的面前显得格外温婉,她寝室的姐妹都调笑着说是:我们的玫瑰要被人摘走了,以后就没人保护我们喽。
李元也不知为何就是喜欢她的这种率真、爽朗却又不失可爱温柔的女孩子,在李元的心中她比那些矫揉造作就知道发嗲的女孩子好得多了。也许......也许这就是爱情吧,来的不经意间,来的悄无声息,来的不由分说,来的不知为何,可偏偏就是想要在一起,她的好她的坏,全都喜欢。
蒋蓉蓉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可是心里还是有小女孩的恋家情结,毕业那年她告诉李元想回家想找工作,但又不想和李元分开,本想问问李元的意思,可李元毫不犹豫的选择和蒋蓉蓉去她的家乡一起生活,但是在走之前必须答应她一件事,就是嫁给他。
李元早就跟家里说过他和蒋蓉蓉交往的事,也跟父母谈过要结婚的事,李元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为人通情达理,见自己的儿子这么真心对待这个女孩,其父母二人也想见见儿子口中的女孩子,若是二人真心相和,便就成全了他们。
蒋蓉蓉听到李元想娶她当时感动的是泪流满面,相拥甚久。
而后见过李元家长,李元父母也甚是喜欢这个姑娘,結婚的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二人新婚甜蜜不久回到西疆,也相继着了工作,李元在一所高中任语文老师,而蒋蓉蓉则是成为了当地报社的一名编辑。
李元、蒋蓉蓉夫妻二人感情和睦,为人和善,经常助人。同事、朋友、街坊都很喜欢他们。来西疆工作生活两年之后便有了个可爱的儿子---李果,可偏偏是天意弄人啊,其子李果自小心脉有缺,出生之时医生检查后告诉他们这个孩子只有十年左右的性命,希望他们早做打算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夫妻二人不愿放弃自己的孩子,平時李果由蒋蓉蓉的父母带着,他二人在工作之余竭尽全力找医生医治,几经辗转,打听到墨家医馆的老神医,希望能为孩子找到一线希望。
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些年全靠墨公明妙手奇术,方能保住李果性命,这一保便是一十二年。
医治其李果间夫妻二人自是对墨公明感恩戴德,几次送礼全都让墨公明劝了回去,他们心中明白了,老神医大医精诚,此番行为倒是显得颇为失礼。而后退礼道歉,墨公明深知可怜天下父母心,也更是可怜这出生不久的孩子。也就不予二人计较了。
时日久了,他们二人也就是医馆的熟人了,一到医馆不用问就知道李果的旧疾又复发了。
自打这李果出生以来十二年里几乎每年中都会有一两次心疾发作,或大或小,或急或缓。起初孩子体制娇弱,后来稍大些去医院检查希望能通过手术来治疗使得痊愈,但发现是先天性心脏病,其证极其罕见,无论国内外,均无痊愈病例。着实让医院的医生专家束手无策,大感为难。
后来墨公明与几名医界同道几经商榷定下一个治疗方法,但必须要等到孩子一十二周岁后,才能施救,过早过晚,都难以成功。
所以便一直续命至今。
因此后来镇子里流传了一句话话:墨家神医要救人,地府阎君难收魂。
再来说这李果这孩子,十二年里,除了起初的几年病情严重,后经墨公明的医治慢慢的有所好转,之后的一些年里发作的症状都较轻,仅需几针便止住症状,兼以方剂辅助治疗,效果一直不错,可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对心脏的负担也逐渐加大,若是不医好果果的心脉之缺陷怕是很难撑过这一年。
墨公明长叹之后:“果果着孩子着实可怜啊,小李啊,你们放心我一定尽力救治,再怎么说果果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会随便放手不管的。”
李元夫妇二人双眼湿润,跪在墨公明面前李元激动地说道:“谢谢墨老,谢谢墨老,这十几年来多亏您妙手相救,我们家果果才撑到现在,这次您若是能救治果果,我李元以后一定感激您大恩大德,做牛马以报大恩!”
“小李,小蒋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起来说话”说罢墨公明伸手拉李元,墨靝奶奶和陈静语也蒋哭的跟泪人似的李果妈妈扶起来。
“都是一个镇子里的街坊邻里,能帮就帮了,再说我行医大半生岂有不救之理,你若是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多谢墨老,是我太激动还请您勿见怪!”
“为人父母谁不是这般?我能理解,那果果现在在哪里?”墨公明问道。
“我们早前带果果去动物园玩,可果果突然发病了,现在已经送到省医院了,医院医生都束手无策,所以我才跑来求您的。”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墨公明心想:哎,看来也只有用那个办法才能保住那孩子的命啊……
墨公明深知李果的病情严重,于是立即让墨靝给他在药监局任局长的学生打电话,希望望通过他赶紧找到那几味很难得的草药。
如今的状况,多耽误一天时间,李果就离黄泉进一步。
赵政是墨公明曾担任西疆医学院老师时带的一名学生,性格耿直,医术一般,头脑一般可偏偏对草药情有独钟。但后来因为家里贫困的原因不得不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但又不想离开医学,左右权衡之下,进了药监部门。
通过二三十年不懈努力,当然也有墨公明的推荐,最后坐上了药监局局长之位。赵政心知责任重大,对待公务从不马虎,认真谨慎一直是他的处事态度。公私分明,为人正派,勤政为民。这也正是当初墨公明帮他的原因。同时也是近些年国家和百姓所真正需要的人。
也是因为赵政的为人所以墨公明才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请他帮忙。完全是因为对他的信任。
墨靝打通了电说道:“赵师兄,是我墨靝。爷爷现在有位病情紧急的病人在西疆医院急诊科。短则三天,长则七天怕是有性命之忧。急需几特别的药材,馆里现在缺药,希望您能帮忙找找看。等会我会把药物清单发给您。”
“哦,是小靝啊…嗯,行!我这想想办法,你先跟师傅他老人家说一下请他先稳定一下病情,我尽快联系一下有关部门找找看。这样,我给西疆医院的王院长打个电话,他也曾是师傅的学生。先让他帮师傅先维持病人的生命体征。如有其他需要可以找他帮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墨靝挂了电话,把情况和墨公明说了一下。墨公明决定先把孩子送去医院重症监护室,彻底稳定再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墨公明随李氏夫妇先行出发去医院了,墨靔则准备一下爷爷的医疗用具,随后送去,然后下午继续坐诊给上午的病人看病。
墨靔忙着准备东西,眼看着中午休息的时间过去大半,也是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但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此时再去做饭已然是来不及了,所以陈静语打算出去为大家买点午餐。
正当陈静语要出门之际,门口来了一帮人衣着光鲜,气势汹汹,正好堵在医馆正堂门口,挡住了陈静语去路。
为首的是个戴着墨镜,满头黄发,满脸猥琐的气息。无视旁人等人,张口就说道“静语,你好!我是马文化,想来请你吃个饭,请你赏个脸。”
这个马文化是新任县长马严的独子,从小其母过分溺爱致使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以前祸害过很多女孩子,也得罪过一些高官子弟,然其母的父亲是前任省长,她自己一所大公司的董事长,人脉很广经过多方疏通也都帮这个惹事的儿子把事情摆平了,马文化不但没有收敛,反倒是仗着自己家的关系实力变本加厉,这不刚到新伊城乌木镇,便带着一帮小弟正在外面闲逛的时候正巧看到了正前往墨家医馆的陈静语,这下好可好,便对陈静语的美貌心生贪恋。一边跟身边小弟打听一边尾随至此。
陈静语看到这个叫马文化一脸的猥琐,心中就讨厌至极,眉头一皱,冷声说道:“我现在有急事不能跟你吃饭,而且我也不想和你吃饭!请你让开!”
很显然陈静语很讨厌这个马文化,尖嘴猴腮,薄唇三角眼。虽说名字有文化,可是长的一脸的没文化的样子。
马文化看陈静语在这么多小弟和外人的面前驳了自己的面子,脸色顿时一沉。
“我马文化放下身段请你吃饭,那是小爷我看得起你,瞧得上你知道吗?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天可跟我这些兄弟打赌了,一定要请你吃饭。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马文化身旁的小弟们也起哄了:“马哥请你吃饭那是你的荣幸,你知道多少女人都没这机会,你还在马哥面前端着架子,装什么纯,等你上了马哥的床看你还端不端的起来......哈哈哈......”
马文化和周围的小弟肆无忌惮,毫无廉耻的大笑起来。
陈静语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粗言秽语的脸色愠红,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墨靔脸色甚是不悦,段烟云上前拉着陈静语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就在流氓放肆哄笑之时,突闻一声怒呵,“一群没有教养的混账东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到这里来撒野!滚!~”